霍少,前面坐车离开的人,好像是温凉小姐。”
“追上去,注意不要让对方发现。”
“是!只不过,霍少,夫人今天晚上叫您回家吃饭,您……”
“不用管。”
有自家少爷这句话,特助先生干劲十足,打好方向盘一脚油门拉进了与出租车的距离,但又保持好了一个度,不过于接近也不过远。
霍东铭在后座,视线幽深的凝着出租车的车牌。
希望是他过于敏。感,否则这商业斗争波及到了她,后果……
不堪设想。
前方的出租车中,温凉和司机都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着,后座的她不安的捏着手机,面上的表情却毫无波澜显得很是镇静。
霍东铭说的话她并没有忘。
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要走的很仔细。
正当她沉思时。
“小姐,前面有很长一段红绿灯哦,堵的很!”司机烦躁的按了按喇叭,不仅爆出一句国骂来。
“好,一共多少?”
“十八块。”
温凉没有丝毫犹豫,从包里拿出钱伸手递给司机后,推开门在马路上奔跑。
后车中坐着的男人启唇:“开门。”
“霍少不可以!如果您在这里下车的话,一旦有隐藏的记者……”
“我说,开门。”
男人声调清冷嗓音也不高,可偏偏有一种压迫力,特助先生甚至不敢从后视镜中看他的表情,默默的按下解锁键,无奈的看着他离开。
穿过拥挤的马路。
温凉总算是到了淡水桥下,可是想必马路上的嘈杂,这里一片安静的,哪来的什么人?
对方是在耍她?
心中不断想着要冷静,还是不免有些焦躁。
“小凉凉!”
身后,一道惊喜又恐惧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迅速转身,映入瞳内的是不远处,虽害怕但表情洋溢着一种喜悦的少女,她的手被人反剪在身后,看起来有些可怜,不过没有明显的外伤。
“温凉你来了。”
“沐沐,不要怕,你有没有受伤?”在见到人之后,温凉的心总算的沉到肚中。
“我没事!”乔沐沐摇头,还是很活蹦乱跳的。
温凉这才真正放心,将视线转到挟持着的身上:“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话落的同时,她打量起对方来,他戴着面具,声音还是经过特殊处理,不过能听的出是男人的声音,看起来大约一米八几的样子,不过才一米六左右的乔沐沐被他困在怀中,显得格外娇。小。
即便是看不到他的五官,温凉也能确定他很有气势——站如松挺直背脊的模样,让她不由得响起那些训练有素的特助们。
有资金养这种人,而且还不怕惹祸上身的人……难不成,幕后黑手真的是唐墨?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这是我的邮箱号。”
对方开口,打断她渐深的思绪,凌空抛了一个物体到她面前。
又是和之前一样的金属小盒子,只不过这一次的好像比上一次的重一点,砸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要你协助我拿下‘NNC’的案子。”
温凉弯腰捡起盒子,看到上面一串并不属于国内的邮件格式,眸色深了几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席尧的特助,霍东铭的心上人,温凉如果我是你,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不会说出口。”
“你要我做什么?”温凉不解释不否认,不绕弯直接开口。
至于什么霍东铭的心上人,如果她真的是,四年前也不会离开这座城。
“很简单。”对方漫不经心的轻笑,“作为一个风投公司,最看重的绝对是公司能力,如果在他们视察期间,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温凉眉心的皱褶更深:“这是犯法的。”
“法?”
对方深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带玩味:“你是在跟一个入室劫持的人谈法?”
温凉一噎,强迫自己变得更冷静,做了一系列权衡后,她启唇:“好,我答应你。”
为了乔沐沐,哪怕再不想也不能在这个时间点上,跟对面前的人说一个“不”字。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只有答应下来。
“别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
他松开了禁锢着乔沐沐肩膀的手,同时用掌心推了她一把,被推的人踉跄了几步,朝着温凉大步跑去,眼里含着泪水瞳孔湿漉漉的,脸颊上也都是泪痕。
一脸委屈的抱住她。
“不哭,没事了。”温凉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后脑,都是因为自己,才会三番五次的连累到乔沐沐。
是她的错。
“我要吃糖醋里脊肉!麻辣香锅!小笼包!油炸红烧的鸡大。腿各五十个,你要是不买给我就继续哭!”
温凉无语了一阵:“好,买,都买,现在就去买。”
“那我就不哭了!”
两人浓情密切的朝着闹市区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发现在离她们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男人表情清冷,正半倚着桥墩,用一双眸色极浅的瞳孔凝视着她们远去。
沉思片刻,最终还是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
一直到晚上八点。
温凉和乔沐沐还在买吃的。
大包小包提着,活像是饿了几十年的逃荒者,到最后没辙,索性买了个小购物车,一路买买买装装装。
只是,对于能那么轻易,把乔沐沐给带回来这件事,温凉总觉得不太对,对方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出,到最后是为了在她这得到一个保证?
不大可能。
“小凉凉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乔沐沐看身边的好闺蜜一直走神,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沐沐你先回去,我去超市买个保鲜膜,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肯定吃不完。”
“那成,我在家里洗香香等你,拜拜。”
看她离开走进单元,温凉不知怎的就松了口气,她要买保鲜膜是真,想让乔沐沐先回家也是真,万一真如她所想,对方还有下一步手段,至少不会再伤害到乔沐沐。
这怕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
进了超市,选好了保鲜膜。
没有想象中的特殊情况出现,可温凉也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收拾好收银员拿来的零钱后推开门。
路灯照着地面,极冷的晚风吹在肌肤上宛如刀割一样。
在她就要进楼道的一个转角,被人扯住了手臂。
下一瞬,脖子上有一抹冰冷的金属抵住。
“果然来了。”她镇定自若,“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