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墨脊背微挺,拨动袖口的钻石袖口,笑得慵懒又随意。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看。”
周海滨脸色铁青。
“季屿墨,我是看在你妈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算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也永远不可能是周家的对手!”
说完冷哼,立刻前去查看情况。
周海滨并未看到,当提及季屿墨母亲那一刹那,他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狠戾!
周身气息陡然凌厉,直到身旁娇软挽住他的胳膊。
他低头,见乔筝眉眼弯弯,笑得谄媚,正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哇老公,这该不会就是你送我的大礼?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哈?”
乔筝一怔,觉得季屿墨是在逗她,笑着伸手拍向他胸口。
“别开玩笑了,肯定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
“我没骗你,是真的不知道。”
季屿墨再次强调,还真不像是在说谎。
乔筝一时间石化。
“不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天知道她刚才看见季屿墨和周海滨对峙时,心跳得有多快?
还以为季屿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早就准备好给这群王八蛋一顿痛扁了!
结果现在跟她说,不知道?
乔筝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却见始作俑者表情淡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既然他问了,我当然顺水推舟,无论发生什么,他会不会怪在我身上,至少都能让他不痛快。”
季屿墨语气冷漠,所有能让周家不痛快的事,他不介意都是自己做的。
深邃墨眸落在远处,他抬手将乔筝拉至身前。
不等她反应,热气铺洒在耳畔。
“送你的大礼就快到了,把握好……”
乔筝不解,顺着他墨眸凝视的方向看去,勾起妩媚的红唇。
“谢谢亲亲老公,还真是好大的一份厚礼!”
……
周家不敢轻易放人离开,二人又实在是焦点。
尤其是季屿墨,除律师身份从无败绩外,他所创的公司也极具发展眼光。
旗下涉及范围,几乎样样站在市场顶尖,不少还有官方扶持,可谓是一路扶摇直上。
所以哪怕可能会得罪周家,也有不少人上前与他攀谈。
乔筝乖巧依偎在他身边,听得昏昏欲睡。
打了个哈欠,眼尾微红,模样娇俏得要勾人心魄。
“我想去一趟盥洗室。”
见季屿墨颔首,乔筝粲然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
不顾他正在与人交谈,坏心眼地亲了一口。
“那我去啦,拜拜!”
不顾众人或鄙夷或厌恶的目光,乔筝穿着一身缎面黑裙,脊背笔挺,像极了优雅的黑天鹅。
路过侍者,从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
身姿摇曳地转弯,朝着盥洗室走去。
从隔间出来去洗手,她不意外撞见正倚着墙等她的周云骞。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配上不错的脸蛋,看着的确人模狗样。
乔筝放在池子上的香槟,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
微微转动酒杯,目光追着红唇印,又落到她身上,眼底是浓郁的情欲。
乔筝旁若无人地洗手,轻嗤一笑。
“你还有闯女厕所的癖好?”
“以前没有,不过看见你后,就不一样了。”
仰头,将杯中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
高脚杯接触大理石板面,发出清脆碰撞声。
周云骞目光阴鸷,像极了狩猎的野兽,死死盯着乔筝。
“筝筝,你今天来的可真让我意外,你毁了我的婚礼,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真心实意地祝福你?不好意思,我没有被虐倾向!”
周云骞低笑,双手插兜,一步步朝乔筝逼近。
“说的也是,到底是我对不住你,所以你来,我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认识这么多年,果然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随着他的靠近,乔筝脸色微变,下意识后退。
“喜欢我?喜欢我,你们就不会对乔家赶尽杀绝,你们一家都是畜生!”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就是法则,你还看不懂吗?不是我们周家无情,是你们乔家太弱!”
他拔高声音,大跨步上前,伸手擒住乔筝下巴,指尖不断用力。
望着这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小腹处涌起一阵燥热,他现在就想要了乔筝!
“筝筝,以前我们多好啊!你明明最讨厌季屿墨那个野种,现在为了气我,居然和他搅在一起?”
一想起乔筝依偎着季屿墨,极为依赖的模样,周云骞眼底阴翳只增不减。
娶洛云舒是父母给他定下的命令,他想继承周家就必须遵守。
但不代表他不能在外寻花问柳。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乔筝看得最顺眼。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想亲近乔筝,奈何每次都被她拒绝。
久而久之,周云骞便觉得兴致缺缺。
乔筝不愿意帮他解决的生理需求,外面有女人排着队为他服务。
可现在不同了。
在他眼里,乔筝早已是打上他烙印的东西,没想到会被那个野种夺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烟视媚行的乔筝,乔家出事后,走投无路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那个高贵矜持,不解风情的乔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如同狐狸般狡黠,妩媚又迷人的妖精!
周云骞眼中是逐渐升腾的欲望,他口干舌燥,已经迫不及待了。
“筝筝,和我做一次,我保证让你永生难忘!”
乔筝恶心得想吐,冷冷盯着他,不屑一笑。
“这可是你的婚宴,你就不怕有人闯进来或者我反抗?”
“外面被我放上了正在维修的牌子,不会有人不识趣地闯进来。”
他眼中的情欲越来越浓稠,对自己自信十足。
“你想反抗?你挣脱不了我的!就算你侥幸逃走,说不定喝了哪杯酒,就不省人事了!”
听到这,乔筝释然一笑。
“就猜到你会这么卑鄙,所以你觉得……那杯香槟里有什么?”
周云骞一愣,这才感到浑身燥热来得奇怪!
“你……你给我下药了?”
“Bingo!”
乔筝打了个响指,一脚踢向他跨下!
周云骞惨叫,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
望着他脸色苍白,冷汗啪嗒啪嗒地掉,乔筝轻哼,抬脚走向门口。
握住盥洗室门把手,她居高临下,残忍而又睥睨地看向周云骞。
“不是精虫上脑,想一度春宵吗?好,我满足你!”
说着,门被缓缓拉开……
周云骞疼得眼前模糊,却依稀看见意想不到的影子。
登时,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