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又从未见过,云朵朵现下对彦岫就是这种荒唐感觉。
“你......”
房里静默一阵后,云朵朵竟与彦岫同时开口。
随后彦岫朝她做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先说。
云朵朵想起素香提过佟艳眼下黢黑像是遇到了难事,她猜大概就是因为彦岫不见了。
“佟掌柜那边大概在找你,需要帮你送个信吗?”云朵朵看着他问道。
彦岫拱手,“多谢。”
又是一阵沉默,云朵朵想了想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她去魏府时那边还是一群大夫,都没人认出她是女儿身。
彦岫只是淡淡道,“合作伙伴的动向当然要掌握一二。”
云朵朵有些郁闷,都合作一段时日了,竟然还不信任她?派人监视她?
不过他的人也厉害,要知道她出门是有换马车的,府里连祖母都不知道她女扮男装去魏府给魏婧看病的事。
“并非是不信任你,主要是为保护。”似是看出她心底所想,彦岫解释了一句,好像又觉得不对,便又道,“因为如今芙蓉膏全系与你,你不能出事。”
连青直接震惊了,这人原来这么多话的?那怎么对着他就是一两个字?
而且尽管不明显,他还是发现了,彦岫对上他们小姐,好似还挺小心翼翼,那种生怕得罪小姐的感觉。
莫非因为小姐掌握芙蓉膏制法的原因?
云朵朵没有前后对比,倒没有太大感觉。
不过她看了彦岫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觉得彦岫更需要保护。
彦岫看懂了,轻咳一声尴尬道,“这是意外。”
莫名觉得好笑,这人看着一副高冷模样,没想到还有别的情绪。
云朵朵笑笑就替他把脉,把完脉就道,“还有一些余毒,不过按时吃药慢慢会排干净的。”
又要替他看身上的伤,彦岫却不肯,“替我找个男大夫来看。”
上次是情非得已,而且他晕着,自然无所谓。
可现下他醒着,岂可不顾男女大防?
云朵朵微微一愣,随后表示理解。
不过彦岫要知道他昏迷之时,她已经将他剥光上药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又有些想笑,她赶紧转过头吩咐素香去请鲍大夫来,鲍大夫曾做过军医,对外伤还是有一套的。
鲍大夫来时就冲云朵朵笑道,“还有你搞不定的病症?”
云朵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装作有些生气道,“这人倔得很,见我年轻,竟不让我给他看伤。”
彦岫知道,云朵朵是不想泄露侯府小姐的身份,他当然不能拆穿。
“嘿,你这人,”鲍大夫来了脾气,“别看姜大夫年纪小,她医术可在许多老大夫之上,你还嫌她年轻……”
彦岫看向云朵朵,后者视线乱飘,最后看鲍大夫竟有滔滔不绝之意,才打断他,“鲍大夫,要不先看伤?”
鲍大夫这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连忙上手脱彦岫的衣服,云朵朵连忙转身,免得彦岫尴尬。
掀开缠绕的绷带,鲍大夫一边看一边点头,“你这伤药倒是极好,伤浅的地方都已经结痂了,还有吗?给我看看。”
他之前在军中也没见过效果这般好的伤药,有点见猎心喜。
彦岫指了指床边的一个瓷瓶,又看了看背过身去的云朵朵。
之前他也感觉这伤药不一般,光是止痛效果就比别的药明显。
她确实医术了得。
鲍大夫给彦岫看了伤,就被云朵朵请到正堂喝茶。
“鲍大夫,我之前一直想问关于您认识那位姓姜的友人?”云朵朵开门见山。
鲍大夫微微一愣,随即面上一红,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也……也不算友人,就是……一起共事过。”
云朵朵有些懵,方才还滔滔不绝,这怎么就结巴上了?
“她……是云州姜氏的,就是那个讨厌的姜院判的女儿,自小随祖父学医,一手医术连她父亲都难以望其项背……”鲍大夫整理一下情绪后继续道。
果然。
是母亲。
他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