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省外,一处山谷中,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在中间的江沉渊环视一圈后皱眉,看向旁边的大管家说道,
“你们确定龙炎草就在这里?”
“当然。”大管家谦卑的点头,眉宇之间皆是恐惧害怕唯独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恨,大管家摊开地图给江沉渊看了一下后说道,“就在此地,不过还要往前一点距离,您看,进了前面那块山谷就是了。”
江沉渊抬眼一看,只见地图上那山谷上写着几个字,龙陵蛇窟。
江沉渊皱着眉头,虽然郑家的人说的煞有其事,但他却觉得这其中恐怕存在许多问题,以他的见识一些强大的猛兽的确有着伴生草药,但那些草药和猛兽之间必然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
而以龙炎草的药性怎么着也和蛇没有什么关系啊。
“希望,你不是在骗我。”江沉渊盯着大管家看了足足几秒钟之后说道,“你应该知道骗我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大管家连连点头,害怕的双股打颤,连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显然是害怕极了,“不会,绝对不会,就是给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
随后大管家满头是汗的在前面领路,没过多久几人走进了山谷当中,当靠近那龙陵蛇窟之后江沉渊越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这山谷,静的可怕,别说鸟兽的声音了甚至就连蛇的声音都没有,须知,这地方可是蛇窟,按理来说应该存在着许多毒蛇才是。
“有点意思。”
江沉渊闭眼感受了一圈,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容,深深的看了旁边战战兢兢的大管家一眼,在看了一眼额头不断往外冒着冷汗的郑乔,笑眯眯的说道,“可真是很有意思。”
郑乔不由心中一惊,大管家更是吓的连退几步,甚至都以为江沉渊发现了什么正要逃跑的时候却发现江沉渊并未有什么动作,不由松了口气的同时擦了擦冷汗,大管家看向江沉渊说道,“您说什么?”
“没什么,继续走吧。”
“我想,你们所说的龙炎草想必就在对面那蛇窟当中了吧?”江沉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杀意大涨。
以他宗师的实力纵然只是闭眼感受了一下也能够清晰的从这寂静的山谷当中感受到许多东西,比如,许多一动不动的小动物尸体,比如一些一动不动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人,比如这蛇窟当中一把把插在蛇窟周围的令旗,以及各色刀兵。
更令江沉渊感到有趣的是他从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昊天盟。”
江沉渊眯着眼睛,只是淡淡的扫了心怀鬼胎的两人一眼,不但没有拆穿他们反而主动往蛇窟当中走去。
“管你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狗屁。”江沉渊冷笑一声,没有丝毫停留的往前面走去,这让跟在他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
竟从未想过会如此的顺利。
须知,两人在陪江沉渊到这里之前心中实际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宗师。
别说他们两个一个不过只有高阶武者的实力另一个甚至不过是个普通人了,就算是半步宗师又有谁敢算计宗师呢?
宗师之能除了强大的实力和体魄以外,最让人害怕恐惧之处就在于本能的趋吉避凶,寻常的算计几乎是不可能对宗师造成损害的。
就如同郑禹,如果不是却是旧伤复发,在加上对自己儿子没什么防备,在加上有昊天盟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被下蛊的。
“没发现就好,没发现就好。”郑乔擦着额头的汗水,眼见江沉渊已经走进去,本能的想要退走,却被江沉渊好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顿时之能讪笑着跟着走进了蛇窟当中。
他是不想来的,真的不想来,但又必须要来,尽管郑乔很清楚算计一个宗师会又多大的凶险,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昊天盟找上门来,他要是不答应立即就要被干掉,而答应了的话虽然九死一生,但只要能够顺利的将江沉渊干掉,那么他不但能够解决掉江沉渊这个隐患还能够获得昊天盟的全力支持。
想着郑乔不由自主的斜眼撇了瑟瑟发抖的大管家一眼,他是真没想到大管家竟然投靠了昊天盟。
须知,大管家的一切可都是郑禹给的,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大管家那点儿实力,那点儿见识,如果不是有着郑禹的一力力挺的话,怎么可能成为大管家?怎么可能掌控郑家财政几十年的时间?
这可都是因为郑禹的信任,郑禹有多信任大管家?不但明知道大管家没什么能力还将他扶上大管家的位置,还让他拿不检点的女儿嫁给郑乔。
这是多大的恩宠?
可以说,也正是因为郑禹对大管家的宠爱太过于扯淡了,这才让郑乔下定决定要毒害郑禹。
这可不只是因为郑家家主之位,这虽然是主要原因但还有个不可忽视的次要原因是,郑乔不想头上然绿。
所以,
郑乔想不通,大管家为什么要投靠昊天盟?
“乱臣贼子,如果这次侥幸不死的话在来处理了你和你那贱货一样的女儿。”郑乔眯眼看着前面大管家的背影心中发狠。
腿肚子在打颤,身体在颤抖,害怕深入到了骨髓当中,但这不妨碍他对于美好未来的畅想。
江沉渊强大吗?
在郑乔看来当然强,而且强的离谱,二十岁的宗师千年一来恐怕仅有这一人了。
但,郑乔相信就算强如江沉渊,一旦踏入这蛇窟之后也必然没有幸存的可能,毕竟,这可是昊天盟布置好的陷阱啊。
“十大护法来了四五个,五大星主来了一个,在加上三百多的天兵,这小子还能有命在?”
昊天盟可是当今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就连让郑家忌惮的武道联盟都不敢轻易的去招惹,甚至被昊天盟逼迫的丢城失地。
这样强大的一股势力面前,郑乔相信就算是宗师也必将饮恨,绝对没有幸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