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闻言头也不回的淡淡道:“昊天盟的地方,别说随便打量了一下,我不带你进来,你想进来都进不来。”
听到这话,江沉渊沉默了下来,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
“谁说的,刚刚二楼阳台竟然没有防盗窗,下车的时候我注意到二楼窗户外面就是后山,从那儿摸进来应该不难吧?”
“后山?”
白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 一眼江沉渊,有些好笑的开口道:“没想到你还真看得挺仔细,那我告诉你。”
“二楼窗户后面的后山里,藏着大概二十多个高手,而且是时时刻刻都有至少二十人以上在那上面盯梢巡逻,你想从那儿进来,找死?”
江沉渊默然,真没想到这昊天盟的分舵戒备得是真森严。
白若见他陷入了沉默之中,以为江沉渊是被惊到了。
叹了口气后有些黯然的开口道:“事实上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人的话,这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给潜伏进来的。”
最伤人的不是来自外部的刀子,而是内部的阴枪。
看着白若脸上的神情,江沉渊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不过想到昊天盟…
“哎,算了,没事儿,等会儿我就让你爷爷生龙活虎精神焕发,不信你就看好了。”
江沉渊这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说笑,但是白若却双眼认真的看向他沉声道:“你是说真的?”
看到她这幅脸色,江沉渊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你说呢?玩笑话你都听不懂啊,赶紧走吧。”
白若噗哧笑了笑后,转过身没有说什么,继续带着路。
两人大概走了五分钟后,这才在一扇大的有些过分的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六名黑衣人阻拦在门前,看向白茹后先是行了一礼,接着沉默的伸出手。
江沉渊还以为是向白若要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呢,毕竟易容术这东西可不是个传说。
却没想到白若眼中寒光大盛,随着一道亮光,对方的右手竟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将地板都染成了殷红。
“亏你还知道规矩,我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的?!”
“对…对不起…大小姐!”
“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吗?”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下次,我会直接废了你!”
说完这话后,白若收敛起脸上的杀意,淡淡的开口道:“捡起你的手去医院吧,我暂时还不想看你成为一个废人。”
对方咬着牙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给白若磕了个头后,这才捡起地上的断手走了出去。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却让江沉渊都感到有些惊讶。
再次抬头看了看白若过后,江沉渊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惊奇的开口道:“我说你从小是怎么长大的?”
“什么怎么长大的?”
“你刚刚可是…可是…”
白若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而后看向江沉渊叹了口气。
“昊天盟有昊天盟的规矩,我们白家也有白家自己的规矩。”
“刚刚那个不是昊天盟的人,而是我们白家自己的心腹,他们做错事,自然用我们白家的规矩来处罚。”
听到这里,江沉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万一你以后也做错事情了怎么办?”
白若闻言摇了摇头,一边推开大门一边淡淡道:“我不会错,永远都不会。”
江沉渊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白若继续开口道:“就算是我错了,那么只要让知道的人全部消失,我也就没错了。”
这尼玛…神逻辑啊!
大哥,敢问你家里对你从小的教育是帝王术吗?
帝王术也没有这么霸道的吧?
江沉渊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跟在白若身后走了进去,刚刚走进房间,入眼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床。
床边还放着两台仪器,四五名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
还有一名医生般的人物,时不时的在检查着仪器,虽然戴着口罩。
但是通过他们深深皱起来的眉头,江沉渊能推断出,恐怕现在白老爷子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白若站在前面看见白老爷子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后,眼眶顿时微微有些泛红。
“辛苦诸位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几名医生相互看了看,然后为首一人站了出来走到白若面前。
“白小姐,眼下白老先生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在或许还能想想办法,要是我们离开的话…”
“我知道,诸位请现在外面等一会儿可以吗?”
“这个…白小姐,您身后这位是?”
“这是我爷爷指定要带来的人,他想跟他见面聊聊。”
“可现在白老先生昏迷不醒…”
“这个就不用您费心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白若坚定的说完这话后,眼神看向为首的医生。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爷爷的身体,但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他唯一的孙女,也是他唯一的接班人,应该没理由做出伤害我爷爷的举动,对吧?”
江沉渊站在白若身后闻言微微一愣,不自觉就想到了来之前对白若说的那话。
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真有人是这么想的。
于是听到这话后,江沉渊忍不住笑了笑,却惹来一群人不满的眼神,尤其是为首的那名医生。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沉渊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这里就交给白小姐了,希望您能言而有信。”
白若低头看也不看对方,直到他们都走出去后,这才把头给抬了起来。
江沉渊站在她身后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是他知道,被一个外人认为自己可能会谋害自己唯一的爷爷。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估计也不好受。
想到这里,江沉渊深吸了一口气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放轻松一点,我当初也被人误解过,不用太在意。”
却没想到白若竟然开口道:“不,在爷爷最开始出事的时候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这没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