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手中的匕首一扬,顿时抵在了江沉渊的脖子下面。
江沉渊连忙举手投降,同时抬起下巴尽量离刀尖远了两分。
“放轻松,轻松点,其实那瓶药也不算是假的,但也不算是真的。”
“解毒药一共也就那么几个,我就算是想要造假,他们也分辨不出来对不对?”
“所以我当时,完全就只是为了诈他们一下,看看你们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的眼线。”
听到这话后,白若忽然松了口气,然后帮江沉渊做好包扎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些事情需要你帮我诈出来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
“其实你只要帮我把爷爷救过来,他也会查出是谁的。”
白若此时也逐渐恢复了冷静,看向江沉渊的眼神也不似刚刚那般择人而噬的神态。
但江沉渊还是感到有些胆寒,心虚的苦笑一声后摇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但我救你老爷子的时候,万一他们动什么手脚,导致老爷子归天了,你不得要我偿命?”
想到那样的情况,江沉渊不禁觉得,还眼下这种处境好点。
至少大家一块儿倒霉,总比他一个倒霉要实在得多吧?
白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后,仔细检查着江沉渊的身体。
“嗯,手臂没什么问题,脚好像有点皮肉伤,头顶有个伤口估计需要缝合。”
“没事,那些都是小事儿,现在赶紧上车去你爷爷那儿,我担心白老身边可能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
听到这话,白若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侧目看向自己的手下大声喊道:“所有人登车,全速前进,联系庄园里的人!”
“我要我爷爷身边至少不得低于二十个人保护,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听到这话,很快领头的车就朝着庄园第一步赶去。
江沉渊他们之前乘坐的那辆车现在也坐不了了,只好让白若一名手下腾出了一台车,两人开车朝着庄园风驰电摄。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江沉渊硬是只开了二十分钟不到就看见一处浩大的庄园。
光站在门口负责看门的人就有八个,而对方看见江沉渊车上不停挥舞着手臂的白若后,连忙将大门打开。
一行人刚刚冲进庄园内,很快就冲上来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光头男子帮白若把车门拉开。
“大小姐,老爷身边刚刚查出来两个人,已经处理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白若下车就听到这话,然后怒视着光头男子沉默片刻。
这才一字一句咬着牙怒道:“我爷爷的安保工作是谁在负责?”
男子对上白若的眼神,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低下头。
白若顿时明白了过来,侧目看向江沉渊寒声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江先生,跟我走,我们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江沉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一个过来帮忙的人,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啊?
但看着白若脸上那不容置疑的神情,顿时放下了心头中的埋怨,紧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先是走进院子里,整个庄园的布置颇有一股西式范儿,采用了大量的石膏。
脚下的地板也是瓷砖,但是踩在上面却发现并不会有多么生硬。
两人走进房间后,整条走廊可以算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的十分森严。
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严肃,好像生怕发生什么动静。
硕大的走廊中只能听到两人的硬皮鞋底敲击在瓷砖地板上的声音,显得十分清脆。
“我说…怎么感觉你们这儿气氛这么森严啊?”
江沉渊有些不太习惯这么严肃的气氛,顿时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白若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江沉渊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摇头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昊天盟的分舵!”
“而就在刚才,昊天盟分舵的舵主,也就是我爷爷刚刚才遇袭,你跟我说为什么这么严肃?”
白若说完这话后,看向江沉渊的眼神中几乎要喷出怒火来。
江沉渊额头上不自觉流出一滴冷汗,同时也感到伤口有些难受,于是伸手挠了挠头却忽然摸到缠在头上的绷带。
白若看着江沉渊的手放在绷带上面,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看向江沉渊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后,这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爷爷就在三楼,跟我来吧。”
说完这话后便走在前面继续带路,江沉渊也不再乱开口,只是一路上打量着整栋房子的布局。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有了这个爱好,只要是新到一个大人物的家中,总会第一时间了解一下房子的布局。
然后在心中暗暗思考,如果让自己偷偷摸摸潜入这栋房子,大概需要走什么路线,用多少时间。
正当江沉渊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个脸上带着墨镜的男人拦在了江沉渊的面前。
“喂,你是什么人!”
“啊?”
江沉渊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却见白若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
“马哥,有什么事情吗?”
戴着墨镜的男子听到这话后,回过头看向白若先是行了一礼。
然后才有些生硬的开口道:“这小子进来后眼神一直不规矩,到处在打量。”
他说话有些声音,但是却十分沉稳。
白若听到这话后,看向江沉渊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长叹了口气。
“没事的马哥,他是我青睐给爷爷治病的医生,你放他进来吧,可能是第一次到这里难免有些新奇。”
马哥冷哼了一声后,再次回过头看向江沉渊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才让开身子,开口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耍什么花招,这是对你的忠告,也是警告!”
江沉渊看着对方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他对自己的确没什么恶意之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江沉渊追上白若的身影,然后有些抱怨的开口道:“你们这家也戒备的太森严了吧,我不过就是随便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