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楼珏给我……”
祝颜歌想到楼珏知道的秘密，连忙阻止，“等一下。”
“做什么？这个妖孽妖言惑众……”
“你也知道他妖言惑众，你也知道他几乎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你会知道关于你的多少事情？”
看着祝颜歌的眼神，祝恒海一下子如遭雷击，他嘴巴张了又合，最后诺诺地问道，“难不成他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祝颜歌冷笑了一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问你要成王？”
“他拿这件事情威胁你了吗？”祝恒海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当即有些恼怒，握紧拳头道，“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他。”
祝颜歌淡淡说道，“先不说杀不杀的问题了，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吗？”
祝恒海叹气了半天，最后总算是道，“皇姐，这些事情我实在不想跟你说，而且是颜良玉给我出的主意，要不你去问他罢？”
祝颜歌心中莫名，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这么铁了，不过联想到书中颜良玉是他的左膀右臂，也就打消了心里头的疑惑，暂时放过了他。
“对了，我看他日夜都在公主府和皇宫之间奔波，也挺辛苦了，要不让他以后住在宫里。”祝恒海随口一提，“这样就方便多了。省的有事还要传召。”
颜良玉在宫中供职，素来都是住在自己府上，毕竟只有自己清楚她的身份，如今祝恒海仍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在自己府上很多事情终归方便了些。
“算了罢，你就只会把她当成一个工作机器，在我府上她好歹还能放松放松，到了宫里面估计永无宁日。”
人颜良玉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不好给人家这么大的压力。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啊，也不怕姐夫看了吃醋。”祝恒海见状微微抱住双臂，挑挑眉。
祝颜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皇姐，我不会在姐夫面前多嘴的。”
祝颜歌给他递了一个虚假的微笑，就回去找颜良玉了。
回到公主府，祝颜歌就径直去了颜良玉的住处，不料才刚刚踏进房门，迎来的丫头就说，“见过殿下，殿下是要过来找颜良玉公子吗？他不在府上。”
祝颜歌有些奇怪，她对颜良玉此人十分欣赏，自从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之后，颜良玉对她颇有点高山流水遇知音无所不言的感觉，不过她这个人素来规矩的很，平常出门都会来找找自己，干的也都是正经事，很少不经通报就直接走的。
“有没有说去哪里？”
丫头又茫然地摇摇头，“想来是去什么书店之类的罢，公子休沐就喜欢去这些地方，别的地方是不去的。”
祝颜歌却觉得不对，她通常找不到自己，都会跟丫鬟说一声，从来不会一声不吭的。
她眼珠转动两下，一下子就知道她可能去哪里了，多半又是回芳菲阁，见她娘亲去了。
“你等她回来，叫他来我哪里一趟，我有事情要跟她说。”祝颜歌也不想打扰他难得的休沐，嘱咐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是。”丫鬟行了一礼。
祝颜歌说完就回去等着，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差不多深夜，她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本话本看着，看得正入迷，灯火暗了一些，她就随口嘱咐，“白罗，挑下灯火。”
白罗应声拿着银针将灯火挑亮，寻思着着蜡烛已经快烧到尽头，寻思去外面拿一个新得换，一走到门口，险些撞上一个人，她抬头看到是颜良玉，当即就笑开了，“原来是颜大人来了，公主等了您好久呢，快快请进。”
颜良玉朝着她微微颔首，不知道为何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入了门，她朝着祝颜歌的方向行了一礼，“殿下，听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难不成又没有吃晚饭？我叫白罗去厨房给你做一份面。”祝颜歌坐直了身子，略有担忧地问。
颜良玉却只是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已经吃过了，多谢殿下好意。”
“昨日楼珏跟我说了很多，今日进宫，我问了恒海成王之事，但是他说是你给她出的主意，让我来问你。”祝颜歌放下了书册，“这是到底为什么？”
颜良玉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虽然跟陛下说不要跟您多说，害怕您牵扯太深，他还是说了。”
“你不要怪他，这件事实在太古怪了。”
“怎么敢，我早就料到他会说的。”颜良玉揉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想怎么说比较好，片刻后道，“有一天陛下召我，跟我说了一个秘密。先帝和成王之间有一些嫌隙，须知，成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对皇位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他们两个没有利益冲突，先帝为何会和成王有嫌隙，而且还不小。”
祝颜歌又是微微皱起眉头，一下子想到了最狗血的可能，“难不成因为成王妃？”
“公主果然够聪明，不错，正是如此。”颜良玉淡淡说，“听说他们三个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可是成王妃就是不爱一心上进的先帝，就是爱不学无术的成王，先帝独占欲很强，就将成王妃强留在身边，可是这叫天下人怎么看？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占有成王妃吧？”
祝颜歌汗颜，这小妮子现在在自己跟前说话是一点不含蓄了，之前说到这些敏感话题她可都是比楼珏还巧舌如簧。
“先帝就将成王妃偷梁换柱了，入宫化名苏妃。”
祝颜歌微微睁大了眼睛，还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苏妃？她是我母妃？”
“是的，所以后来陛下不是很宠爱您的这位母妃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陛下十分了解‘苏妃’自然也可以像楼珏那样，培养出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甚至连心情都相差无几，骗了成王五六年。”
祝颜歌忍不住咽口水，心脏都跟着提起来了，“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