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藏起了我的羽衣,逼我和他成亲。
老黄牛挡住了我的去路,所以我扒了老黄牛的皮,吃了它的肉,把牛郎变成了一个有生育功能的男人。
炼狱在人间,是你自己把我招过来的。
1
牛郎偷了我的羽衣,我被迫停滞在人间。
我不停地寻找我的羽衣,没有羽衣我就飞不上天,当不成仙女,过不了天上的自在日子。
那天晚上我翻遍了屋子里,厕所里,院子里,可是都没有。
一个苍老的,怪模怪样的女声响起:「你在找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手上不停地翻找着,然后说了一句:「羽衣。」
老黄牛叹了一口气,畜牲的脸上透露着人的怪异神色。
她慈悲地劝告我:「你是女人,牛郎看上了你,你就应该和他在一起。」
「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的。你就应该认命,毕竟一个家里有男人才算有家。」
「你给牛郎生一个孩子,然后你们一起生活在这凡间,有孩子有男人有家不好吗?」
不好,我好不容易修炼成仙,好日子没过完呢!
这里到处散发着臭味,衣服粗糙不堪,人也混浊有贪念。
再说了,成亲生子这么好,牛郎怎么会还需要通过藏起女人衣服得到媳妇呢?
地上有法宝我不知道捡吗?
这老黄牛怪模怪样的,我嗤笑一声,拿起了鞭子,抽向了老黄牛,质问她,我的羽衣在哪里。
老黄牛倔强地跪在了地上,曲起来前蹄,一句不发。
好,肯定是鞭子不够痛。我拿起了有倒刺的鞭子,沾上了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了黄牛的肚子上。
老黄牛终究是没忍住,苍老又悲惨地对我说:「你和牛郎成亲之后,我把羽衣还给你。」
「我是看着牛郎长大的,只是想给牛郎一个家,让他幸福美满。」
我嗤笑一声。
让他去偷一个女人的衣服,牺牲了一个女人的幸福,他就配幸福美满吗?
不过我算了算时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不过挥指一瞬间,我等得起。
我也想看一看老黄牛在搞什么鬼。
我和牛郎成亲当天,他让老黄牛高居主位,让我一个仙女拜老黄牛为父母。
「我和老黄牛一起长大,她早就是我的亲人了,你应该拜拜她的,把她当父母一样孝顺。」
「她怎么可能是我的父母,她只是一头老黄牛,而我是天上的仙,她只是地上的牲畜。」
我感到莫名其妙,只是一个通灵的老黄牛,居然算计我至此。
老黄牛在主位上高高在上,豆绿大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讥诮。
看着我成亲的装扮,她竟然有些嫉妒。
当天晚上我砸晕了牛郎,但是老黄牛骗了我。她不肯告诉我羽衣在哪里。
我很生气,毕竟没有羽衣我飞不上去,呼吸不上天界澄净的空气,我会逐渐暴躁。
老黄牛得意地看着我,不一会儿她又满脸慈悲地说:「好织女,你已经和牛郎拜堂成亲了。按照凡间的规矩,牛郎就是你男人,他就是天,就是地,有男人的地方才是家。」
「天上全都是满满的束缚感,没有真正的爱情,我是为你着想啊。」
笑话,我好不容易才上天,成了仙。什么满满的束缚感,别道德绑架我。
自在的地方才是家,男人算什么东西。
老黄牛是通了灵的,我看着她慈悲又包容的笑容。
明明是一个牲畜,黄色的皮毛却好像闪烁着凡间的恶行。
我微微一笑,拿起了刀,想要剥了她的皮。
老黄牛的眼睛里全是悲哀,她看着我:
「原来你不是织女。」
「你就不能和牛郎好好过吗?牛郎勤劳勇敢,配你绰绰有余……」
我呸!要被剥皮了还想洗脑我,
你不是老黄牛,你当老妈子最好。
我立刻剥了老黄牛的皮,炖了她的肉,找了一个大铁锅。放了辣椒,放了盐,放了五香,炖得香香的。
听说通了灵的老黄牛最为补。
我得好好补补。
既然拿不到羽衣,做不成仙女,那我就继续做老本行,剥皮吃肉做妖怪。
牛郎醒了过来,看着院子里的大铁锅,里面冒着肉香。
他质问我哪里来的肉,我微微一笑,把牛郎绑了起来,递了一块肉放在他的鼻子下面,大笑着跟他说你闻啊,你不是说她可做你高堂吗?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牛郎睁大了双眼,黑色的脸上显露出不可置信,难过,悲哀……
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我大笑一声,「别装了,牛郎。」
「你不是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老黄牛通了灵,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你就开始引着老黄牛给你娶一个媳妇儿。」
「真老实的人怎么会偷人家衣服娶媳妇呢?」
牛郎捂着脑袋不可置信,用他那充满老茧的手指着我。
「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贱人,既然和我拜了堂,为什么不能好好伺候我?
你居然还杀了老黄牛,是老黄牛撮合我们在一起的啊。」
我当然知道,昨天晚上杀牛的时候我就知道。
老黄牛腹中有一根红线,那是上任实习月老中其中一个被打入凡间,贬为牲畜的。
因为她恋爱脑。
我记得我还和她见过,她当时见我的第1面就说:「仙女旺夫,贤惠,可生男儿。」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诅咒我,见第1面就说我贤惠。
没想到她成了老黄牛还通了灵,竟然还想祸害织女。
可我不是织女。
我本来就是蛇妖成精,脑子里全是恶意。
要不是天界空气澄净,我不会一直留有理智。
牛郎嘴挺硬,我在他身上割了十片肉,每割一次我就问一遍:
「我的羽衣在哪里?」
他一字不答,甚至还诅咒我,恶狠狠拖着他恶心的男人身体,大声说:
「你这贱人!我不会告诉你羽衣在哪里的,你就一直在凡间,你会被万人骑,千人尝!」
我手一顿,又割下来一片肉。
一下子脑子里有一个新奇的想法,下一刀,我阉了他。
然后把老黄牛的皮披在了牛郎的身上,是反面正披,把黄毛的那面披在里面。
很快,牛郎的骨头开始错位生长,一根一根地变换位置。
他粗糙且黑黝黝的皮肤变得光滑无比。
我一挥手,牛郎的脸也变得光滑无比,被阉了的地方也重新长出来,只是小得可怜,粉嫩无比。
他的体内长了一个子宫,变成了一个有生育功能的男人。
村里的人各有各的生活,不会闲的没事去别人家看。
很快我以牛郎媳妇儿的身份告诉村长,牛郎救了一个有钱人,他被委以重任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但是他留下一些钱财,留给村里。
村长苍老而世俗的脸上充满笑容,并且还承诺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村里人会帮忙。
我笑了笑,当天在牛郎家里开了直播,展示这个有生育功能的男人是多么的诱人。
我还是没有找到羽衣,我能感觉到自己脑袋里的恶意逐渐开始吞噬自己,已经快半年了,我好像开始变黑,被人间污染。
我得赶紧找到它。
转头一看,牛郎有恃无恐地大笑,他觉得这几天我没有动他,是因为我一个女生没有了羽衣,动不了他一个男人,我会认命。
我笑了笑。
蛇的直播每开一次当然会有顾客上门。
很快,一个精壮的男人上了门,他看起来很老实,穿着粗布麻衣。
好像是隔壁村的。
他粗声粗气地大声跟我交谈,「这真是男人?真能生孩子?」
我阴森森地笑了笑:
「当然,他当然可以生,而且每次生的都是儿子。」
老实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打在牛郎光滑的皮肤上,牛郎想破口大骂,但是我封住了他的嘴。
他的嘴只会妩媚地叫,不会说话了。
牛郎不断回头,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有了了解,他啊啊地发不出声音,眼泪哗哗地流。
怎么?牛郎,你那表姐被卖了钱给你花的时候你怎么不哭?
当时不是还说了一句:
「女人就是贱,给你一个家还哭。卖这么少,真不值钱!」
我咯咯地笑,老实男人放下了两串铜板。
我目光示意了一下牛郎说:「带走吧,十天之后带回来。」
「他生得很快,你可以抱着你的儿子,然后把他带回来。不要怜香惜玉,他贱,喜欢粗暴。」
我说得意味深长,男人听得满脸渴望。
十天之后牛郎被还了回来。
我看到了他满身的伤口,狼狈不堪的下身,以及身后精壮男人怀里的儿子。
他满脸笑意地对我道谢:「真谢谢你了,仙人,俺们家终于有后了,俺给你好好宣传宣传。」
我点点头,牛郎痛苦不堪地缩起自己的身体,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老实男人踹了他一脚。
我笑着说:
「做得好!这种贱人就得这么对待!毕竟他也只能生孩子,做不了什么。」
「他还得谢谢你给他一个家,给他生孩子的机会呢!」
牛郎睁大了双眼,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评价。
毕竟他都是这样说女人的,我知道他这样说过了黄牛,这样说过他妈妈,还有他的邻居大婶。
总之他觉得不能说他,因为他是个男人。
但是他一旦有了生育功能,又手无寸铁之力,他还能算个男人吗?
女人和男人差了什么?它成了一种境界,一种悲惨现象。
牛郎的大嫂来找了我,她闯进了院子里,满脸精光,透露出贪婪。
对着我大喊:「牛郎媳妇儿,你钱放在哪里?你一个年轻小女子,看不住钱的,大嫂给你保管。」
我轻声细语地说:
「不用了大嫂,我有钱,我能拿出来就是能看得住。」
她肥硕的身子抖了三抖:
「你哪能看住啊,大嫂有经验,听话!大嫂给你看着,你不需要手里拿这么多钱!」
我依旧好脾气地打断她:
「不需要的,大嫂。」
牛大嫂开始发狂一样叫着牛郎,因为牛郎已经出去一年了,没有回来过。
我笑了笑,屋子里的牛郎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牛大嫂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来的狐媚子,细皮嫩肉,老娘可不吃你这套!」
牛郎呆在原地,我笑吟吟地说:「牛郎没回来呢!」
牛大嫂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果然当天夜里,一群男人闯进了院子,其中有我给过钱的老村长。
他们把我叫到院子里,牛大嫂底气十足地大声喊叫:「你乖乖把钱拿出来!」
「不然你一个小女子真的守不住这些钱,一夜过去,这些男人们是吃饱喝足了。我看你怎么办?」
旁边的牛郎脸上挂着讥笑,我神色奇怪地看着他,毕竟他也被绑住了。
他现在长得是娇弱无比,如同女人,村里人都以为他是个女人,当然男人也没什么的。
果然老村长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上了牛郎。两人在众人面前苟且,毕竟穷乡僻壤之处,男人也是发泄机器。
村里的人都见怪不怪,甚至有人认真地看着。
有人说:「这都是为了村里着想,有孩子,有男人,村里才会好,男人就是对的。」
我神色不耐,戏看够了,一下子把绳索解开,看着这群肮脏的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