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夜纤尘也没有看到女儿回来。
她自己跑出去找，最后是在宫殿外面的一个围墙下面，发现蹲在那里，浑浑噩噩的身影的。
夜纤尘走近之后，小慕尘也没有发现，眼神空洞的看着一个方向出神，无论她怎么叫她，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良久之后，夜纤尘实在没办法了，强行将她抱起来，准备往回走。
谁知道，小慕尘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夜纤尘力气不够大，被她折腾的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夜纤尘不得不把她放下来，“是不是生病了？”
“我杀人了。”小慕尘突兀的冒出一句话，“我都看到了，他呢都是被我杀死的。”
“我是灾星。”小慕尘心地善良，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心里崩溃极了，她没办法了接受，那些大臣是因为她而死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让她这句话听上去了格外的渗人。
夜纤尘把她带到自己面前，“你看到了什么？”
“死人。”小慕尘动了动嘴唇，“被我杀死的人。”
“哪里看见的？”夜纤尘试图从她凌乱的情绪中，套出一点有用的话。
哪里知道，小慕尘现在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似乎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一点都没有反应。
夜纤尘眼眸中闪过寒光，自己的女儿会变成现在，必定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刺激的话。
尤其是，这两天，她总是神神秘秘的，每天都要单独出去，还不让任何人跟着。夜纤尘怀疑，是有人故意教她这么做的。
只是，现在不是追究罪魁祸首的时候。
夜纤尘再次两天她抱起来，轻声的安抚到，“没事的，没事的。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不是假的。”小慕尘大声的反驳，“祭水节上，喝了我赐的水，他们都死了。”
“水里的毒，不会让人致命。”夜纤尘严肃说道，“他们都好好活着。”
“娘亲，你还在骗我。”小慕尘红着眼睛说，“我都亲眼看到了。”
“宝宝，有时候，亲眼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夜纤尘将她抱紧了一些，“有可能是某些人，为了让你看到这个，故意弄出来的假象。”
小慕尘被那个尸体吓得不轻，现在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夜纤尘的话。只是摇头反驳，“不是那样的，他们都是我害的，我是灾星。”
“宝宝，你连娘亲的话都不信了吗？”夜纤尘看着她的眼睛，“娘亲何时骗过你？”
“我自己亲眼看到了啊，他们就躺在地上，身上爬满了虫子。”小慕尘一想到那个场景，打了一个寒战，显然是害怕极了。
夜纤尘轻轻地遮住她的眼睛，强行转移她的注意力，“今晚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我们赶快回去，好不好？”
小慕尘没说话，夜纤尘当她默认了，抱着她回到宫殿，不过脸上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少。
桌子上摆着的，都是小慕尘平时里最喜欢的菜。但是现在看着它们，却不见任何的欣喜，甚至是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具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