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纤尘把碗和筷子都拿了过来，打算亲自喂她。小慕尘也不管她夹过来的是什么，只要是放到她嘴边，她就机械般张开了嘴，默默地咀嚼。
过了一会儿，夜纤尘不小心夹了一块小慕尘最讨厌的苦瓜，正想让她吐出来，却看见他她面无表情的吞下了。
看她的模样，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
小慕尘现在就和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似的，夜纤尘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看上去乖巧极了，气氛却让人觉得诡异。
一顿饭吃下来，夜纤尘把碗里的饭喂完了，小慕尘还是没有说吃饱了。仿佛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她里不会说话了。
夜纤尘细心的替她擦去嘴角不小心沾上的饭粒，压抑着难过的声音说，“宝宝说一句话，好不好？”
“我累了。”小慕尘跳下了凳子，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在走了。
夜纤尘怔怔地看着她，连褚白衣什么时候进来也没有看到。
“不知神医在想什么？”褚白衣走到她面前问到。
“公主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夜纤尘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你查到了吗？这几天接触公主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头绪。”褚白衣疲惫的坐下来，“不过，公主的心病，神医也没有办法吗？”
“今天有人带她去看了尸体，她以为是上回在祭水节上中毒的大臣。”夜纤尘说，“她一直以为，那些都是她杀的，所以格外自责。从回来到现在，她就说了三个字。其他时候，都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有人引诱着过去，还找了几具假的尸体？”褚白衣的笑容，凭添了几分凉意。
夜纤尘点了点头，然后说到，“整个王宫，和公主有过节的人不少，但是能做到这些的，却少之又少。”
“王后那里查过没有？”
“那个女人上回在神医这里吃了一个哑巴亏，最近都没有动静，连宫门都没有离开。”褚白衣首先怀疑的也是王后，但是一路查下去，并没有发现王后的人，他们最近都非常的安分。
夜纤尘揉了揉生疼的眼角，“我去看看公主。”
正起身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夜纤尘一听，是从小慕尘的屋子中传来的。她快步跑了进去，看到地上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女儿。她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褚白衣快她一步，从她身边经过，把小慕尘抱起来，“还活着。”
“你是大夫，现在只有你能救她。”褚白衣当头一棒，把夜纤尘打醒了。
她抛开心中的纷乱的情绪，冷静的指挥着褚白衣，才小慕尘平躺着，放到了身后的床上。
没一会儿功夫，床单和被子，全部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夜纤尘心中一痛，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你没事吧？”褚白衣怕她的情绪影响到给小慕尘诊治，于是便朝身后的人说道，“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不必麻烦了。”夜纤尘说，“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褚白衣霎时间，身体晃了晃，冷冰冰的瞪着她。
“必须要把胸口的剪刀拔出来，把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