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花丸就送来,纪念接过药丸。点了雾夕的穴道,等雾夕自动的张开嘴,便把药丸送入口中,在往脖颈上一拍,药丸自发的滑入喉咙。
雾夕扭曲的面部基本恢复正常,可一条条恐怖的黑紫线条了,和腐烂的侧脸依然没任何变化。此时雾夕停止挣扎,更显得那些线条的恐怖。胆小的弟子,扶助门襟不停的干呕。
“月华留下,其余都退下。月华,你来把她扶坐起来。”纪念一边指导曹月华,一边对余下弟子道:“多留意七星坊坊主白佑主仆。”
弟子们都退了出去,顺带把门给带上了。曹月华过去把雾夕扶坐起来,纪念踏上到雾夕身后,盘腿坐下,闭上眼缓缓运气。
纪念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化作一道暖流,缓缓的注入到雾夕丹田中。暖流在体内遇到两股穷凶恶极的气流,受到对方顽强的抵抗。纪念不由的加深真气,就在三道真气你来我往,打得不卡开交时,有一道清清凉凉的气流突然冒了出来。那两道气流,渐渐有些不敌,最后退到太虚中。
纪念在引导真气缓缓的运行二十四周天,直到雾夕体内真气不再紊乱,才收回真气。常常的吐纳一番,睁开双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此间,曹月华一直守护在旁边,一步未曾离开。
熬好的药水刚好抬了进来,纪念让几个女弟子把雾夕的外衫脱了,放进浴桶里泡药浴。
雾夕泡了半柱香的时间,便额头浸满了汗珠,眉头越皱越紧,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吓人的面部也开始扭曲,吓得女弟子直发抖。
纪念深处手指点住雾夕的穴道,有探了探药水的温度道:“毒性已经压制了,在过三个小时便能把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了。你们几个照看着,有什么事在来找我。”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曹月华跟在师傅身后,也走了出去。
纪念走到凉亭便停住了脚步,脸色难看的,转身看着跟上来的徒弟:“林雾夕对白佑做了什么?让他如此下血本来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曹月华没料到师傅,咋然停住了脚步。差点就和转过身来的师傅撞上了,稳了稳气息,才道:“这个,弟子也不是很清楚。林雾夕一直和七星坊坊主关系不错,她每日除了去七星坊坊主那,哪里也不会去。
七星坊坊主白佑还教林雾夕读书写字,看样子关系挺好的呀,他怎么会对林雾夕下手……”曹月华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着师傅:“师傅,你是说,那毒和蛊虫是七星坊坊主给林雾夕下?这怎么会呢?”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纪念看,想确认这一想法是不是真的。
看着师傅越来越阴沉的脸,曹月华暗自纳闷,沉思了一会儿还是经不住好奇:“可是,师傅。林雾夕有什么,值得一个江湖鼎鼎有名的七星坊坊主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纪念捋了捋并不长的花白胡须:“我也纳闷,那小丫头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让江湖上两个赫赫有名的神医、坊主对她如此的费心费力。”
纪念移步到桌边,沉思道:“之前花神医虽说没有怎么用心去教导这个小丫头,却在他们两交战之时,多次保护和顾忌这个小丫头。当初他就是为了制衡老花和拿到《佰草集》,才把这个小丫头给掠回来。
现在又出一个白佑,下如此大的功夫对付这个小丫头。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林雾夕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想法,比之前更深了几分。
纪念定了缘由,看了还在思考中的曹月华:“白佑主仆有什么动静?”曹月华赶紧回神,答道:“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白佑在房间中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喝完药便睡下了。那仆从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曹月华有些不确定的道:“只是,林雾夕昨天一天没出现,他都不曾过问,甚至之前天天出现在他跟前,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现也不觉得奇怪。这样说来,此事真的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如此撑得住气,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便是心思深沉有定力之人。注意留意那丫头那,有什么动静即可找我。”纪念说着,便欲往外走。
曹月华赶紧把自己憋了一晚上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师傅,你和花神医的医术不分伯仲,当今江湖,医术想越过您和花神医几乎没人了。为什么不把林雾夕的毒给解了呢?还是说师傅有其他的打算?”
纪念停住脚,无奈的叹气:“哎,不是师傅医术不行。我行遍大江南北,见识过无数的毒,也解过天下许多的奇毒,可就是没见过这个毒啊。以前听你祖师爷说起过,以为早就消失了。它的毒性至阴至阳,至冷至热,属性完全不定。现今我依然无法分辨出是哪几种成分,更别说解毒了。因此只能先压制住,等明天我去碰一下白佑,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