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轻的倾斜一下身子,便躲过曹月华的攻击。
曹月华攻击的姿势不变,长剑一收,翻转手腕,便快速抖出一个又一个剑花,向对方罩去。
密集的剑花迅速把对方包围住,迅猛的剑气划破了衣服。
他不得不运气内力来抵挡,心里微微的有些吃惊,想不到纪念座下还有这等功夫的弟子。
丹田一沉,深呼吸,他把周身的功力都运到双掌之上,随着响彻天空的长啸声,双掌齐出。凶猛的罡烈之气,“嘭嘭”一声,狠狠地撞击在曹月华的胸口,沉闷的疼,让他瞬息之间喷出一口血,身子倒飞出去。
烈烈的罡气,刮得众人脸上生疼,柳霜霜见曹月华被打飞,大声惊叫着去接他的身子:“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曹月华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的掉落。
在落地的瞬间,柳霜霜稳稳的接住了他,让他半靠着自己,坐在地上。急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样?”
“我没事。”曹月华摇摇头,口里却不住的吐出血沫子来。
柳霜霜急的,通红着双眼,眼泪在眼眶中四溢,她知道那掌挨下来,绝对不轻松。
而那人并没有,要放过曹月华等人的打算,双手一扭,一推,又向地上的两人打出第二掌。
云帆解决了身边的几人,也顾不得其他,腾空跃起,瞬间便出现在曹月华等人的上空。长剑,快速旋转,迅速的摆出一道剑阵。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壁垒。
稳稳的挡住了那人来势汹汹的第二掌,当猛烈的罡气和剑阵的剑气碰撞在一起时,发出“轰隆”的响声,周围的树木猛烈的摇晃着,离得近些的人,一不小心便被罡气、剑气所伤。
那人也后无防备的,被反弹的力量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抬眼看是,一个未出炉的俊俏毛头小子,不由轻哼一声。双手在此推出,这次用了八成的功力。
他手中的罡气,犹如猛龙过江,排山倒海而来,云帆不敢大意,用尽毕生所学,再次布下一次剑阵。
两道气一碰触,“碰”一声,擦出耀眼的火花,周围的树木,小些的尽数被拦腰折断,纷纷掉落在地。这次,地上的人,早有防备,都远远的退开,但还是避免不了的被两道相撞的气所伤。
这次,那人在没那么幸运了,反弹回的力道直接把他弹送到二十步开外。
此时他才认真的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江湖中能过他十招的人寥寥无几。而能接八成功力的年轻后辈,更是少之又少。这个从未谋面的年轻人连接两掌,还丝毫没有疲惫。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他实在不信这个卸,这次用了十成的功力。
大手一挥,无形的罡气再次排山倒海而来。
云帆额头上,隐隐溢出了汗。他知道这次,他怎么都接不了。但他依然挺立着胸腹,镇静的迎接又一次的攻击。
月倾城不知何时,站在了云帆身边,和他一样,快速布下一道剑阵,两道剑阵合二为一,散发出强大的气息。当在次碰撞时,声音比前几次都要大许多,犹如天雷滚滚,瞬间炸响在众人耳朵里。碰撞所产生的气,像场暴风,席卷着地面上的一切。
月倾城和云帆,微微的晃动了下身体,又稳稳的立在那。那人虽做好了准备,身体还是往后退了四十步,嗓子一痒,一口血沫子吐了出来。整个身体犹如坠入寒潭,冷得他牙齿直打颤。抬眼看去,那年轻白衣女子,手中握着一把散发出清冷气息的通体玄清的剑。
他瞳孔不由微缩,沙哑着嗓音道:“玄清剑!”盯着月倾城道:“你是玄清派的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管。”月倾城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我和玄清派是旧交,姑娘走吧,我不为难你。”
“那行,我这些朋友也一块走。”
“哼,让你走,是看在玄清派与我是故交的份上,别给脸不要脸。”那人冷冷的说道。
月倾城也冷冷的道:“你既然在这里截杀我们,想必早已知晓我也在这支队伍中。你刚才下令放箭时,完全没考虑到是否伤到我。如今却假惺惺的在这里套交情,做好人。我想你这般人,和我们玄清派也未必是真有交情。”
“找死。”语音未落,人已到月倾城跟前,双掌骤出,强劲的罡气猛烈的向月倾城袭来。
月倾城也不后退,就那么气定神闲的手握玄青剑,身形一转,犹如一只身轻如燕的雨燕,在暴风雨中,轻灵的舞着,释放着自己。身形过处,一道白影拂过,轻如薄纱。
那人打出的罡气,遇到月倾城就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你有气无处使。
两人已经相交了二十几招,谁也奈何不得谁。可看出那人走的是刚猛的路线,虽然身形上看去,有些笨拙,但胜在功夫雄厚。没有武器,双手也抵得任何的武器,灵活,刚猛。
而月倾城,武功路数轻灵绝妙,一身的轻功让她本就轻灵的身体,越发的灵活多变。在加上那威名赫赫的玄青剑,更是让她如虎添翼。一时之间,那人也奈何不得她。
他们打斗的这半天功夫,云帆通过他的招式,早已把他的身份猜了出来。
“秦隐,秦护法,你们秦家的手伸的够长的,就不怕生疮吗?”云帆眯着眼,看着秦隐淡淡的道。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秦隐楞了一下,就在他这一愣神,月倾城轻巧灵便的长剑已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左侧。等他反应时,泛着清冷气息的玄青剑在他的左手臂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他快速的后移,同时用右手对着月倾城推出一掌。在月倾城退后避开的瞬间,他也在一丈开外。
丝丝寒意透骨,侵袭着他的身心,他急忙点住穴位,阻止寒意的蔓延。
秦隐有些意外,又有些震惊的看着云帆,他没料到,才二十几招之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便看出自己的来历。放眼天下,也没几人有这个能耐,不禁有些好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