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盈盈再怎么觉得不可能，她的情绪峰值也不可能超过秦楠的情绪峰值，毕竟，她有看过沈瑾的那部《空》，而在秦楠看来，沈瑾只是空口白牙到她这边儿来说。
这么想归想，乔盈盈还真怕秦楠会有什么过激的话，说出来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怕沈瑾受不了这委屈，怕秦楠得罪了沈瑾。
乔盈盈笑了几声，打破了空中看不到的那根紧张的弦，两边儿都安抚了一下：“楠姐，您喝口水。沈先生，我经纪人她没有恶意，只是更务实一点，不喜欢往后的什么承诺的。”
两边关系远近一看就有。
对于秦楠是简单的安抚，对于沈瑾则是为秦楠说好话。
——“我经纪人”。
沈瑾的某种晕开了一圈圈涟漪，黑的浓郁，半晌，又慢慢消散，淡淡的开口应了一声：“嗯。”
结果乔盈盈手中茶杯的秦楠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抬头的时候只看到刚刚扭开头的沈瑾。
乔盈盈轻轻呼了一口气，很好，第一次交流显然不太友好，一边儿是出乎意料的配合，一边儿则是出乎意料的不配合。
估计沈瑾也是第一次在人身前碰壁，一时之间也没有在说别的话；乔盈盈也是第一次觉得秦楠不大好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秦楠是显然把沈瑾当作未来‘女婿’来考察了，不然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看？
一杯茶的功夫，秦楠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再说话的时候火气也没这么重了。
“沈先生。乔乔说的确实，我这人脾气不大柔，但是也没什么恶意。”秦楠看向沈瑾，“乔乔这么想去拍您的电影，她又这么单纯，说实话，我是怕她被您骗了。忍不住替她多操心一些。”
——单纯是事实，不然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乔盈盈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愿意在他身边儿呢？
沈瑾浓密的眼睫缓慢的眨了眨，掩饰住双眼的情绪，道：“我明白。”
明白的是什么，只要沈瑾一个人心里清楚了。
秦楠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想说，只要您给出合适的条件，我肯定第一个同意签约。我跟您说实话，我们公司其实面向乔乔的资源都是最好的资源。虽说乔乔的商业价值也没有多高，但是整个团队都在给乔乔考虑着将来，乔乔的下一步通告都是由团队共同决定的。”
秦楠一番输出之后，转而又走起了抒情的路线。说是真情流露是真，但是是为了总的利益也是真。
沈瑾虽说走的向来不是商业的路线，但是对于这些套路而言，他又不傻，自然都清楚。
“条件任你开。”
清楚归清楚，在对于乔盈盈这方面，沈瑾不做抵抗。
“啊？”秦楠说这话也是想试试能不能打破沈瑾的心理防线，开条件的时候好开一点儿，没想到这么一说，发现沈瑾在这方面根本就没有防线。
纵使秦楠经历无数，这个时候也实在是难得呆愣了。
沈瑾却以为是秦楠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