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真是隐蔽,如果没有定位工具,恐怕我们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柳云槐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墙壁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门的方向。
只要有什么异常,她可以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
他们利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附近踩好点。等夜深人静时,正是他们行动的好时机。
“怎么样,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物。”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降头师的房间,每往里走一步都显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那个人。
柳云槐走到床旁,熟轻熟路地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鞭子。
此时此刻李强华睡得正香,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降临。
柳云槐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忽然想起那天脸贴窗户的头颅,她原本以为是鬼怪,没想到竟然是降头师!
“睡的还挺香?莺莺因为你疼了那么多天,你怎么心安理得的?”
伴随柳云槐自言自语的声音,将鞭子往降头师所在的方向一挥。
风邬宴好心的将李强华绑起来,方便柳云槐揍人。
“让你半夜吓我,让你给莺莺下降头术,让你不务正业,让你心术不正……”
抽一鞭子说一个罪名,单方面完虐李强华不算还要让他有心理阴影!
柳云槐发了狠,下手重了些,一阵残酷的鞭刑过后,原本鬼哭狼嚎的声音在此刻荡然无存。
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轻而易举的听到。
在最后一记右勾拳后,降头师被吓得毫无回手之力,最后直接晕倒在床上。
“你这抵抗力不行啊,这才第几下啊!”
柳云槐抬脚踹了踹李强华的脸,见他真的没有动弹之后,无趣的将鞭子收回。
无意间,她看到不远处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
好像…是一个人。
她两眼微眯,矫健的身姿在风邬宴的面前一闪而过,带有目的性地冲向阳台。
“怎么了?”
风邬宴疑惑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柳云槐提着一个人的后领,从阳台外走进来。
那个人穿一身黑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放手。”
胡安安不耐烦地甩了甩脖子,这次被抓,的确是她自己低估了柳云槐的能力。
“你说怎么…处理。”
胡安安趁柳云槐的心思没放在自己的身上,一个转身,躲过了柳云槐的约束。
风邬宴眼疾手快地冲了出去,招招致命,没有给对方丝毫手下留情。
胡安安吃力地接招,在风邬宴面前她不敢用常用的招数。
其他的也挡不住风邬宴的攻击,最后耍了一点小聪明,仓皇逃离。
即使这样,她还是吃了风邬宴一掌,一口血喷出,脚下速度更快。
风邬宴没有继续追,回到了柳云槐身边。
既然幕后黑手抓不住,身为小啰啰的李强华,理所应当被拉回去交差。
回去的路上,李强华想尽办法想要跳窗逃离,但最后都被风邬宴一眼识破,等到了目的地,他内心仍然打着小算盘,没有丝毫要老实解决问题的意思。
“都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了,你还不好好老实呆着。”
柳云槐抬起手很恶狠狠地往他额头上敲了一棒。李强华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风邬宴扛着昏迷的李强华,柳云槐在客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影,干脆去柳莺房间看看。
毕竟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莺莺,其他人都靠边站。
她一推开房间门,只见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拧毛巾水,拿着一块湿的毛巾,帮柳莺擦拭脸颊。
哦吼,又是一个以后长大了迷倒万千少年的美人~
“你是?”柳云槐走上前,好奇地看着她。
仔细分辨,还能从她脸上看出陈阿炳的影子,心下顿时有了猜测。
想不到啊,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生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水灵可爱~
“你们是上次来的哥哥姐姐吗?”
她疑惑的眼神在柳云槐和风邬宴之间来回游移,随后像是想起什么,顿时恍然大悟。
“爸爸去外头找一些祛邪的东西了,一时半会不应该这么快就回来。”
她动作轻柔地替柳莺擦拭脖颈,并没有将手头上的活交给柳云槐。
“她,怎么样了?”
柳云槐看着躺在床上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
正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才会被那些只能躲在臭水沟里的人,钻了空子。
如果她再强大一点……
“人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爸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陈阿炳的女儿在这个时候,不忘提一句自己父亲的好。
常年作为一位守墓人,多少让外界有不理解的地方。如果没有人真正接触到了她的父亲,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外表与内在的反差。
到底是想让父亲在人前留一个好印象。
柳云槐内心触动,她们都在学习长大变成参天大树,保护所爱。
几人在屋里坐了一会,保险起见,风邬宴还是找了一颗绳子,把李强华绑在角落。
“这么随意真的不怕他跑路?”柳云槐傻眼。
“墨斗线缠绕而成的绳子,坚固耐用,防火防水,除非用特定手段不然他挣脱不开的。”
小姑娘调皮地接过话题,话说完就响起陈阿炳的声音。
柳云槐眼眸微一亮,下意识抬起头,紧紧盯着那个方向。
“你要的人。”
风邬宴将地上躺着困成粽子的李强华踹到陈阿炳面前,如此爽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来得正是时候,”陈阿炳嘴里叼着一根烟,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放在桌子上,一边分拣一边眯起眼睛教柳云槐如何处理,“我等会把降头师舌jian血与我带回来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你负责把这个东西涂到柳莺的身上,记住,一定要全身涂抹!”
陈阿炳表情严肃,原本不应该这么麻烦……
目光落在昏迷不醒脸肿成猪头的李强华,要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这样。
越想越气,又不能现在上去踹两脚,顿时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