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槐别怕,莺莺会一直陪着你的哦。”似有所感,柳莺凑近说道。
柳云槐扬起嘴角笑了笑,只不过笑容略微勉强。
“他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个人,东郊坟场的陈阿炳。”
风邬宴简单做了一下介绍,直接切入了这次前来的主题。
“帮你消除降头?凭什么?我不愿意。”
陈阿炳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
他自顾自地烧完最后一张纸钱,转身离开,留其他三个人在风中凌乱。
眼看事情要泡汤,风邬宴不得不站出来跟陈阿炳谈条件,“你先等等,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怎么?”
陈阿炳冷冷地看了一眼柳云槐,冻得对方背脊直发凉。
果然是守墓人,这气场完全就不像一个普通的人类。
柳云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改变心意。
“你心心念念骨笛,如今我给你寻来,你便答应如何?”
陈阿炳条件反射地接过,楞楞看着手中如玉骨笛,双眼泛红,紧接着失魂落魄地离开。
“没戏?”
柳云槐失落地低垂着眼,牵着柳莺的手一阵恍惚。
“等等,他会出手的。”风邬宴目送着他背影,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不然也不会来找他。
“来吧,帮你解决。”
没过多久,陈阿炳出现在他们的跟前。将人请回自己家里。
说是家,也不过是坟场拨给守墓人的住所。
说不上豪华,只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房,普普通通没有奇特之处。将人带入房间,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东西。
柳云槐不认识这些,只陪在柳莺身边给她安全感。
祛邪过程中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中途打断。
陈阿炳眼看就要成功,却被李强华发现并临头浇了一盆冷水,解降头术没成功反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东西!”
他顿时勃然大怒,做法得出了降头师的定位。
“风邬宴,赶紧把那个罪有应得的玩意儿给我抓回来!”他朝风邬宴中气十足的吼道,紧接着抛出了降头师的定位。
“莺莺!”
由于祛邪仪式中途被人打断,柳莺多少受到了影响。
她面色苍白地坐在这,随之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
“槐槐,莺莺突然感觉好累阿,让莺莺休息一下好不好…”
柳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柳云槐看着躺在怀里的柳莺,惊慌失措地捧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她的名字。
“莺莺,你不要吓我。”
她紧紧搂着柳莺,就连讲话也变得哆嗦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柳云槐原本悲伤的情绪,被体内那一股强大力量所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的黑暗力量。
站在一旁的风邬宴,暗叫不好,伸手紧紧握住柳云槐的手腕。
“柳云槐,冷静一点!”
要是柳云槐在这个节骨眼上彻底黑化,在还没有完全掌控那股强大力量之前,完完全全就会被这股力量所吞噬。
先前所发生的悲剧不能够再重演!
为了能让柳云槐尽快恢复,风邬宴不惜动用自己的力量缓缓输入到她的体内,试图将她体内那股躁动平缓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云槐总算是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依靠在一旁。
“抱歉……”
她张嘴,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句。
“陈阿炳把那个降头师的方位告诉我,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风邬宴本想自己前去擒拿那个降头师,但临走之前还是询问柳云槐的意思。
“去!莺莺受的苦,他必须给我承担百倍!”柳云槐眼底涌动着愤怒,只想让那玩意死在自己面前。
“阿炳,这个人只能托付给你照顾了。”
风邬宴看着倒在柳云槐怀中的柳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陈阿炳比较靠谱。
“你们要是没有把那个降头师抓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陈阿炳咬牙切齿地怒骂,哪有刚才那一副阴森森的样子。
柳云槐依依不舍地柳莺,内心即使再担忧,也不得不要把那个始作俑者给抓回来。
东洲临近他们所在的市区,不远,但是要找到降头师还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早在李强华下降头之后,胡安安为了保险起见连夜让他去了东洲,只是没想到风邬宴最后还能将人找出来就是。
“到时候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拦着我,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能解气!”
柳云槐一想到那个万恶的降头师,气就不打一处来。
尽管她很清楚这个降头师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但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好好给这个不知好歹的降头师上一课,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到时候我就在旁边给你加油助威。”
风邬宴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路舟车劳顿,两人终于来到了念叨已久的东州。
“根据阿炳给我的定位,目前只知道这个降头师是在东州,但是具体的位置还需要借助一个工具才能知道。”
两人找了一个就近的旅馆住下,一进房间,风邬宴就掏出了自己的混天镜,定位降头师具体的位置。
“结果怎么样?”
柳云槐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眼神自始至终都落在风邬宴身上,更怕错过任何一次精彩绝伦的场景。
“我一共尝试了三次,最后的位置都是同一个方位,你要不要先跟我一起去踩点?”
现在青天白日,周围事物还看得清,要是到了深更半夜,这哪哪里估计都看得一样。
“行,走吧!”
柳云槐拽着风邬宴的衣袖,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了。
她摩拳擦掌,只差一个机会,她就能绝佳发挥。
“你这么着急的走在我前面,是你给我带路吗?”
走在后头的风邬宴冷不丁的这句话,顿时让柳云槐停下脚步。
她尴尬地扭过头朝他笑了笑,等对方走近,她才跟着风邬宴继续往前走。
东州这个地方是柳云槐第一次来,要说这路熟不熟,哪哪看得都一样。
跟着风邬宴兜兜转转,在一个小巷子里好不容易找到降头师的藏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