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
要说风邬宴的旧友,那只怕距离现在也有些年代了。
按理说应该也是个大妖怪才对。
柳云槐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妖怪之间的厉害是怎么算的。
不过大抵应该也会看看活的年头。
毕竟就算是妖力不算最强,但是活得久就看得多,吃得盐比别人吃得饭还多,那能不厉害吗!
“什么是个旧友,很旧吗?他是被囚禁在这儿的,还是主动在这儿的?”
风邬宴似乎是愣了一下,也不知是没想到柳云槐会这么问,还是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她愣在了远处,半响才说出一句。
“我想…”风邬宴的语气有些犹豫,“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风邬宴并不能确定这事儿的真假。
毕竟他以为,自己的旧友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如今还会出现,已经快要算是一场奇迹了。
说不定…
真的是有人绑架了友人…
风邬宴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却也不得不承认,它就是结果之一。
“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风邬宴开口,柳云槐当然没有意见,亦步亦趋地跟在风邬宴身后。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忽然回头,盯着睡得正香的保安,走上前拍了两下。
保安毫无反应。
柳云槐好像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上前用力给了保安一巴掌。
没想到,不仅没有将保安打醒,柳云槐甚至还感受到了从指尖传来的凉意。
她将手指颤颤巍巍地放在保安鼻子的位置,骤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没有心跳了。
不仅如此,保安的身体也已经僵硬得差不多的,看起来不像是今天才死的。
刚才没有走进,看到这里有这么多的酒瓶,还以为这个人是一个酒鬼,醉倒在了路边,如今看来,应该是死了很久了…
可是,一个养老院,不应该没人发现啊,那么这里面现在,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让一下。”风邬宴不然开口,柳云槐让出了半个身子供风邬宴站住。
他走上前,将男人翻了一个面,后背赫然有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是什么?”
“这是…”风邬宴欲言又止,“他被人放了血,也许不是人…”
他将男人背后的衣服撕开,巨大的伤口好像一条蛇,一路从脖子后面延伸到腰部。
他身下的被单只有一点血迹,可是他的身体却几乎已经干涸。
血去哪了?
“你那个友人,吸血吗?”
风邬宴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十分难看。
柳云槐自知自己可能戳中了风邬宴的痛点,便闭了嘴,拍了拍风邬宴的肩膀,开口道,“没事儿,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囚禁的人想要给你友人喂…”
风邬宴的脸色更难看了。
看来这样安慰也不太好。
柳云槐一时之间犯了难,她往旁边的墙上靠了一下,结果好像戳中了什么机关,墙竟然开始移动了起来。
“乖乖,这是什么好东西?”
柳云槐被风邬宴拉到身后,脸色深沉地看着正在移动的墙。
在一个保安室做机关。
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那么只能说是,有些人钱太多没地方花了。
“地道?”
柳云槐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东西,瞪大了眼睛。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嗯。”
风邬宴并不相信一个养老院,就算里面的老人不会发现保安室的异状。
难道连路人也发现不了吗?
一定是白天藏在什么地方,现在发现了地道,那么与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前进。
风邬宴一手护着柳云槐,一手左右摸索着,等面前出现亮光的时候,才告诉柳云槐道,“先不要过去,我先去探探路。”
“可是…”
柳云槐拉住风邬宴的衣服,脸上有些担忧。
风邬宴却不想让柳云槐与自己一起涉险,且不说前面不一定是他的友人,就算真的是,那么如果那个人与他的信仰不再相同的时候,会不会借机伤害柳云槐来对付自己?
风邬宴不敢保证。
“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我叫你,你就下来,好不好?”
“好吧,那你记得快点。”
“嗯,没事。”
风邬宴先行一步,可是等他到亮着的地方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偏偏有一个一直在煮着东西的锅,架在一个架子上,下面还有明火。
锅上冒出来了一个气泡,显然是仍旧在一直加热。
风邬宴走到锅的旁边,往里面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里咕噜噜地冒出来了一个脑袋。
脑袋?
“你…终于来了。”
脑袋竟然开口了,风邬宴拿起旁边的铁勺子,给脑袋翻了个面。
脑袋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水,污浊的液体开始变得清澈,风邬宴这才看清楚,在脑袋下面,还放着许多许多,身体各种各样的部位。
“松手,这不是你可以窥探的!”
脑袋厉声训斥着风邬宴,风邬宴将它从锅中捞起来放在一边的地上,开口道,“你是谁?”
“你连我都不知道,那你又知道什么呢,知道这里的秘密吗,还是知道,这里的统治者究竟是谁?”
这脑袋还挺中二。
不过风邬宴不准备与他废话,他的脚踩在脑袋上的时候,冷飕飕地说道,“我不知道,了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硬,碰到墙,会不会碎开?”
“等等…”脑袋忽然慌了神,“等等等等,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可不可以,你可以让和你一起来的小姑娘下来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风邬宴听他说道柳云槐,眉毛挑了一下。
脑袋连忙解释,“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奇怪的话,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个门神,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所有进来这个密道的人,耳朵挂在你们站的地方上面,你们没有发现,可是我却可以听到。在这里,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你们不会比我知道的更多,也没有人会比我知道的更多。”
“是有人把你放在这儿的?”
“你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脑袋鄙夷地开口,“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我有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