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华从地上坐起来，食指软弱无力地垂下，皮肤表面呈现出黑紫色。
再不治疗，这只手就废了。
他好像也不在乎，连痛都没喊一声。
“弄好你身上的伤口，三天之后跟我走。”
……
躺在床上，柳云槐翻来覆去，隐约的似乎看见窗户上有什么东西飘过。
眼睛一亮，终于有想不开的东西凑过来了，这几天可给她憋坏了。
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一颗人头猛的贴在窗纱上，柳云槐冷着脸。
这吓人的套路也太低级了……
一点都不刺激。
歪着头仔细打量这颗瞪大了眼睛的头颅。
脸上的皮肤是皱起来的，脖子似乎被人用锯子锯开了，伤口并不整齐。
下面还连接了一个血淋淋的胃囊，虽然不滴血，视觉冲击倒是挺大。
人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什么。
柳云槐没有听清楚，只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维持了半个小时，柳云槐打了一个哈欠。
“我说老哥，停了吧，我都听困了。”
人头一愣，“你，你怎么没事？”
话音落下，轮到柳云槐一脸懵。
“我有啥事？你想对我做什么？”柳云槐后退一步，一脸戒备，“你怕不是以为你这幅模样能吓死人？”
头颅表情扭曲，想要从窗纱钻进来。
柳云槐适时抽出鞭子，对着他的脸就是抽了几鞭，直到脸上血肉模糊人头才尖叫着离开。
不知道这声音会不会吓到邻居，反正柳云槐觉得挺吵的。
第二天将事情和风邬宴说了一嘴，风邬宴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和杜子鄂商量了一下，将狗焕拉进来。
狗焕待在她家，其他两个人白天轮流。
柳莺很喜欢狗焕，得知他可以住在家里，开心了一整天。
柳云槐难得带着它去宠物店改头换面，还别说，洗个澡，剪个毛，整个狗看上去还挺眉清目秀。
牵着他走，好几条狗狗都想着蹭过来。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淫荡的表情？”柳云槐就无语，看着悠哉走在前面，昂首挺胸，表情风骚的狗焕，忍不住想伸腿踹他。
狗焕“嗷”的一声，灵巧躲开。
“你懂啥？这叫自信！”
“自信你个头！给我老实点！”
柳云槐就差一拳揍到他脑袋上了，忍了忍，终究没有出拳。
…………
一连几天，蹲在花坛里的李强华腿都软了，还没蹲到柳云槐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刻。
不耐烦挥手将周围的蚊子挥开，十分烦躁。
脸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口比较深会留下疤痕。
天色转黑，柳云槐才回到家楼下。总觉得花带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奇心的趋势下，将手电筒往里面照去。
李强华正想着事情，一束光打在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视线从指缝看去。只见一个女孩手里还牵着一条狗，柳云槐看着蹲在草丛里穿着黑色衣服，露出白花花皮肤的人
看清楚是个人，手电筒还往旁边挪了一下。
柳云槐看着蹲在草丛里穿着黑色衣服，露出白花花皮肤的人……抽了抽嘴角，若无其事地将电筒移开。
怎么会有人在楼下大小便的啊？！
是这里的花坛比较香吗？！
当做没有看见一般，牵着狗就溜了。
李强华提起裤子，眼里闪过懊恼。今天出门时皮带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穿着的裤头比较大。
刚蹲了一会儿，裤子就往下滑。
“谁在哪里？”
裤子提到一半，几个手电筒都打在他身上。
“我真没随地大小便……”
到了保安室的李强华对上四五个保安嫌弃的目光，脸上火热。
“这个东西我们各擦一半，效率能够大大提高。”
柳云槐撇了一眼女孩的动作方法，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还别说，有人在旁边指导速度快了不少，两个女生的友谊莫名其妙就建立了起来。
陈阿炳冷哼一声，到嘴的离他们远点吞下肚，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稻草人，是从这个人身上搜出来的。”
风邬宴把自己从降头师那得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交给陈阿炳来处理。
巴掌大小穿着衣服的稻草人，胸口上扎着两枚银针，背面用血红色的小字条写着柳莺的名字。
“把这个象征柳莺的稻草人烧掉，降头术才能彻底消失。”
陈阿炳跟他们大致讲了一下整个步骤，柳云槐听得格外认真，手上的动作自然没有停下。
眼看着稻草人逐渐被烈火吞噬，最终成为一堆灰烬，柳云槐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柳莺，陪了很久。
她本以为柳莺能够短时间内醒来，却发觉自己高兴太早。
呆了一天一夜，都没什么进展，该昏迷还是在昏迷，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柳云槐向风邬宴投向求助的目光，每一步他们都做到完美，为什么结果还是差强人意？
“降头术确实已经解了，”风邬宴眉头紧蹙，并没有发现柳莺身上有残留的降头术，“不然，去医院看看？”
风邬宴一下没了法子，觉得有必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指不定因为降头术，心脏真的出现了毛病。
柳云槐担忧地握住柳莺的手，不愿放手。
或许真的需要去医院看一下，但愿……
在风邬宴的帮助下，柳云槐带着柳莺顺利去医院检查。
“实在是抱歉，这些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并不存在住院的指征。”
柳云槐看着医生一脸为难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只好去办理入院手续。
在风邬宴的帮助下，柳云槐带着柳莺顺利去医院检查。
“实在是抱歉，这些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并不存在住院的指征。”
柳云槐看着医生一脸为难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只好去办理入院手续。
忙活了一下午才，到了病房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柳云槐瞥了眼躺在床上的柳莺，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失魂落魄的模样，让风邬宴的心跟着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