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东西是被符箓压制住了,风邬宴说这个东西可以让那东西陷入沉睡,不会听见她们谈话内容,也不受安莓之情绪影响。
这样就挺好的。
将安莓之扶起来,让她去厕所简单擦拭一下。
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女人,柳云槐满意的点头。收拾好客厅重新将端了一碗粥给她暖胃。
“你也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我给你找了人,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引出来。随时都可以带你过去,你看你怎么想?”
安莓之舀粥的动作一顿,咬着嘴唇,隐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它不是胎儿,纯粹由怨念和煞气孕育出来的怪物。没有五情六欲,只懂杀戮。”柳云槐不跟她墨迹,该说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简单来说,就不是你的孩子。只是借由你的肚子孕育这种怪物,再用你的性命喂养它成型。”
这都已经威胁到生命了,总不能还要把这玩意留下来吧?
柳云槐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抵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别人多说无益,还是要自己考虑清楚。
别在这个时候母性大发喊着要自己孩子就成。再说了,安莓之一个啥也没做的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孩子?
安莓之安静喝完一碗粥,捂着肚子似乎在想什么,眼里迸发出坚定。
“好,现在就带我去吧。”
现在?
柳云槐一愣,这么快?
看着安莓之的神色,点头。
联系上风邬宴,简单说就一下就带着人去了妖管局。
周琦早就知道了安莓之的事情,目光颇有些同情。这妹子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疯,可见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
柳云槐还是无法直视周琦,将安莓之交给他就去了客厅等待。
其他人似乎都出去了,整个客厅空无一人倒是留下了几个造型奇特的东西。
观察了一会儿,累了就坐在沙发上。
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一声“妈妈”赶跑了她的瞌睡虫。
睁开眼便看见一团黑雾飘在她眼前,两只血红的眼睛充满恶意的看着她。
“妈妈。”
黑雾开口叫了一声,声音软萌十分不符合它的那一双眼睛。
“谁是你妈,别乱认啊!我还是个孩子,没有你这种玩意的孩子。”
柳云槐满头黑线,还没来得及抽出鞭子,一道金光穿过它的身体。
还未来得及尖叫,就消散在眼前。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风邬宴逆光而站,那层暖和的阳光将他周身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你回来了。”
柳云槐眯起眼,嘴角含笑。
真好看,如果把面具摘下就更好看了。
从他身后进来的则是一脸慌乱的周琦,见风邬宴回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
“阿宴,你回来了就好,我差点就将那个东西放走了。”
“它还乱认妈妈就无语。”
柳云槐补了一句,周琦本还严肃的脸色没绷住笑了几声。
“安莓之怎么样了?”
看着周琦浑身是血的样子,柳云槐心突突的跳动。
这么大的出血量,怕不是人没了?
脸色瞬间变白,也不等周琦开口,快步走向安莓之所在的房间。
推开门便看见同样满身是血的安莓之,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一具死尸。
周琦紧跟着,也走了进来。
“我引导它从肚子里出来时,它剧烈挣扎,破开她的肚子里就跑出来了。”
周琦挠着后脑勺,完全不顾手上的血液。
反正等会儿也要洗澡,而且他浑身都是血,在乎也于事无补。
“还,还活着吗?”
柳云槐心尖都在颤着的,就怕听见周琦说一句,死了。
“那倒没有,我把伤口缝合了。不然那小东西根本跑不出这个房间。”
周琦冷哼一声,对那小东西意见颇大。
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惜了,最终还是贪心被风邬宴灭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云槐放下心来,将安莓之留在妖管局养着伤口。
只希望她想开点了。
没等她醒来就先行离开,回家。
躲在暗处的胡安安咬咬嘴唇,就这样都没让柳云槐中招。她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让她跑了。
简直该死!
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妖物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人类总可以了吧?
转身离去,订了前往泰国的机票。
在那里,有一个她曾经救过的人,或许他会帮忙。
等落坐到椅子上,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许久不见,强哥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胡安安端着茶水,笑容得体。
李强华笑了笑,一双下斜眼打量着胡安安,贪婪一眼可见。
只是碍于实力,暂且压下心中的悸动想法。
大概了解了一番胡安安的计划,内心已经有了决策。
不过答应与否……
李强华邪笑,搓了搓手掌将自己的手覆在胡安安白皙的手背上。
胡安安立马缩回,奈何李强华已经收紧了手掌,她已然挣脱不开。
“李!强!华!”
暗含威压的怒音响起,震的李强华五脏六腑剧痛,嘴角流出了血丝。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尝过了安小姐的滋味,就是死在安小姐手上,也是乐意的。”
他毫不在意地逝去嘴角的血丝,贪婪的将胡安安身子扫视了许多遍。
如此尤物,不尝尝就可惜了。
胡安安冷笑,另一只手上躺着蠕动的白色虫子。
狠狠一捏,李强华瞬间从椅子上滑落,趴在地上不停吐血。
“你以为,我对你没有防备吗?”
胡安安踩着他抓过自己手背的手,内心一阵翻涌。
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现在就杀了这个人,别人也只会感恩戴德。毕竟,李强华手上染了不少的人命。
“我不敢了!咳咳咳!饶命!安小姐手下留情!”
李强华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正在流失,心中狠毒了胡安安,嘴上却不断求饶。
胡安安冷冷看着,将他手骨硬生生踩断了一根才移开自己的脚。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定位,对我下蛊?你还没有那个能力。”狂妄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没有半点违和。
她本就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