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儿吧?”
杜子鄂吐了一口毛发出来。
刚才打得太快了,吃了一嘴灰和狐狸毛都没有发现。
真是难吃死了。
风邬宴摇头,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有些透支了,胡安安没事儿吧?”
“最多就是骨折。”杜子鄂知道风邬宴这也不是关心胡安安。
纯粹是不想再因为胡安安沾染麻烦。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被柳云槐同化地非常彻底。
风邬宴给柳云槐稍微灌输了一点灵力,柳云槐很快就从混沌中醒来。
她迷茫地左右看看,最后对着杜子鄂欲言又止。
杜子鄂被她的视线盯得发毛,干脆自己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
“你的衣服…”
柳云槐的脸鼓了起来,她将脑袋埋在风邬宴的胸肌上。
嗯,不错,和铁不一样。
心跳也会加快。
柳云槐的肩膀一抖一抖地,破碎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的衣服,还挺性感的。”
她的手不知触碰到了风邬宴的什么地方,竟然让风邬宴与他一同笑了起来。
真让人无语。
杜子鄂看着眼前两个人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太让人痛心了。
从明天开始,他要让柳云槐加班到天明。
笑过之后,柳云槐终于开始了正题。
刚才杜子鄂把那些妖怪都镇压之后,柳云槐的脑中突然涌入了大把的记忆。
虽然都是破碎了的,但是总归还是拼凑出来了一些东西。
“我知道我母亲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
“一间地下室中,地下室上面有一个大别墅,不过别墅非常的新,应该是最近两年才买的。”
“而且…”
柳云槐脸色有点难看。
“刘永强也在那个别墅当中,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我母亲转移的。”
“这好说。”
杜子鄂点点头,“回头约出来再揍一顿就行了。”
“……确实。”
“今天先离开这儿吧。”风邬宴对两人的计划充耳不闻。
没有阻止,却也算不上是支持。
“对了,风邬宴,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柳云槐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再也没有平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了。
“我们一起去找点为非作歹的恶妖杀吧,然后让我将他们的妖力吸食。”
风邬宴一怔,“为什么?”
“我现在太弱了。”
柳云槐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有一层盾,而且还很能打,对付一般的妖怪勉强算是得心应手,就算是稍微强大些的,也有风邬宴与杜子鄂这种大妖在身边。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
如果她强大一些,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说不定也不会连累莺莺被抓走,更不会让风邬宴来回提自己奔…
哦,风邬宴还是需要的。
他们这种帅哥,来一个算一个,柳云槐不嫌多的。
“我需要强大起来,然后亲手把莺莺从他们的手中救出来。”
风邬宴沉默了许久,最终仍旧是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
狼狈逃出的胡安安,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圣月盟中。
她正艰难地为自己疗伤之时,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门。
“真是狼狈啊,”
姜宇函笑着开口,他的眼中全都是玩味的神色。
单是看胡安安身上的伤,都能看出,她刚才是被杜子鄂收拾了一顿。
真是个讨厌的人。
“杜子鄂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胡安安抿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就听到姜宇函继续道,“当然,也可能是你在他眼中,压根与香玉两个字无关,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别误会,我什么也不想说。”姜宇函摊手,他戏谑地看着面前的胡安安,勾唇冷笑。
“我只是知道,接二连三的失败,会让你受到很重的惩罚,不如这样,我帮你瞒下这次的事情。”
“为什么帮我?”
胡安安可不相信姜宇函是对自己有意思。
何况胡安安也看不上他。
一个半狰算什么东西,想与自己好,还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姜宇函拍手,“当然是,你有利用的价值,欠我的人情,我迟早会要回来。”
“我拒绝。”
胡安安回答得很快。
这倒是让姜宇函有些意外。
“拒绝,你知道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吗?”
胡安安摇头,“我只知道,如果一样东西不将价格与代价标注明白,那么最终付出的,远远比得到的要大得多。”
“狐狸还真是狡猾。”姜宇函叹气,“过些日子,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放心,你绝对擅长。顺带一提,也许圣月盟的惩罚是剥皮拆骨也说不定。”
他满意地看着胡安安身子颤抖,然后没等回答便离开了这里。
她绝对不会拒绝。
次日。
柳云槐终于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按时上班。
按时加班。
按时…被陈臻缠上。
“柳姐,失踪的那个孩子找到了吗,不是那个女鬼做的,难道是学校里还有其他的鬼吗,校长不都已经在冰箱里了,还能是谁?”
“不知道啊,我还没有调查…”
柳云槐一边作图,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陈臻。
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时,柳云槐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记得…
那天晚上,他们已经把陈臻的记忆给删除了。
柳云槐震惊地回过头,指着陈臻的鼻子,“你你你,你怎么还记得这种事情?”
风邬宴行不行啊,怎么消除记忆的妖术对谁使用都失效呢!
还是杜子鄂那种带着物理伤害的比较靠谱。
“在吗,来清个记忆…”
柳云槐已经把字打到了对话框内,陈臻才连忙拉住了柳云槐,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小声地开口,
“柳姐,我发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全忘了…”
窗外,忽然一道闪电劈下。
雨点如同泼瓢一样从天上倒下。
陈臻:“……”
柳云槐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了。
“不是,柳姐,风哥真的把我记忆给消除了,我想起来是因为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柳云槐一副我听你怎么狡辩的表情看着陈臻。
陈臻老老实实地奉上自己的手机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那天他们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