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别打了,我带你出去!”
杜子鄂大声地喊着,他靠近柳云槐,然后抓住了柳云槐的手腕。
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柳云槐的眼中,几乎已经完全被红色占领了。
肯定是那个牌位在作祟。
杜子鄂心中有了衡量,他伸手去够柳云槐手中牌位,柳云槐却像是被冒犯了一样,转身就与他成为了敌人。
“我靠,你能不能行了,怎么还成二五仔了!”
杜子鄂大叫一声,连连往后退着。
不成,不能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必须想个法子让她冷静下来。
杜子鄂低头自嘲般地笑了下,他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也许风邬宴来,效果会更好一些。
他侧身,躲过了柳云槐的一次攻击,同时引导着柳云槐一步一步地向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在柳云槐的眼中,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只大妖怪。
而这个大妖怪争夺的,还是她母亲就给她的一个东西。
柳云槐哪能忍得了这个。
她的招式又稳又狠,简直像是要将杜子鄂往死里揍。
杜子鄂心中还纳闷,难不成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柳云槐,她趁机公报私仇来了。
好在柳云槐实在不算特别强,至少杜子鄂这种大妖怪躲闪起来还算是轻松的。
“风邬宴,你能不能赶紧想个办法?!”
杜子鄂忍无可忍地问着。
风邬宴嗯了一声,说,“你先把她带出来。”
“你当我不想把她带出来!”
杜子鄂说些,却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道攻势向自己袭来。
他躲闪不及,挨了一半的伤害,衣服也裂了一个口子。
什么玩意儿?
哪来的妖怪?
他扭头,看到的不是别人,是胡安安。
胡安安看到他的注视之后,堪堪将两手收到背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妈的,这还有个二五仔。
杜子鄂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口吐芬芳的时候,柳云槐的鞭子又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忍着疼回头,却看到柳云槐好像被什么击中,正在往中间的部分飞速后退。
好家伙。
这个地方,除了胡安安。
还有哪个妖怪能和是失控的柳云槐势均力敌。
这女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准备添油加醋往里面添一把火。
杜子鄂越想越恼,他与自己的本地开始融合,巨大的身躯冲破了衣服的桎梏。
很好。
胡安安心想。
他这一爪子拍下去,柳云槐不死也残了。
伤害柳云槐,这个罪名扣下去,估计杜子鄂在妖管局也难待下去。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胡安安已经开始欣赏自己的主意了。
真是,太妙了。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战力全开的杜子鄂,朝的不是中间的柳云槐,而是她自己。
一爪子拍在了刚才胡安安站的位置,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还好胡安安本就敏捷狡猾,迅速地躲到了一旁,方才避免于难。
“杜子鄂,你在干什么!”胡安安恼怒极了。
她忍不住抽出自己的法器,一股凝结而成的妖力向杜子鄂打去。
杜子鄂轻轻一挥抓住,那道妖力就被他拍到了一边去。
本就是上古的神兽,如今气场全开的状态下,威严并非一般妖类可以抵挡。
胡安安所在的天狐族终是落了它们一等,此时在这巨大的威压之下,胡安安的身体也忍不住地颤抖着。
“我记得我与你说过,如果再耍小聪明搞小动作,我不会放过你!”
杜子鄂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压来,他的速度很快,胡安安这次躲闪不及,被他的爪子拍到,近乎是飞一样地到了旁边的墙上。
胡安安直接被砸进了墙里。
她咳嗽了一声,才堪堪从墙里出来,一口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她才睁眼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一张血盆大口咬住。
虽然杜子鄂没有用力气,可是胡安安依然吓得不敢动弹。
“你,你不准吃了我,你知道得罪天狐族的下场是什么吗?杜子鄂!你住手!”
杜子鄂确实没有想过杀掉胡安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他和柳云槐学的。
不得不说,好像还挺有用的。
他将胡安安当成一个球,抛出去之后再飞到另一边接住她。
然后重复。
几个回合下来,胡安安已经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楚楚可怜地看向一边的风邬宴,却发现风邬宴正在向柳云槐的位置前进。
武力全开的杜子鄂,也镇住了这里的妖怪,变相打开了一条路。
又是那个女人。
胡安安心中郁结,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阿宴…”
胡安安委屈地喊着风邬宴。
风邬宴没有搭理她,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你不会还想让他救你吧。”
杜子鄂嘲讽地开口。
“如果他救你,我就连他一起揍。”
“你!”胡安安气得不轻,“你这是破坏妖管局的规矩!”
“是吗,谁看到了?当事人证词可以信吗?空口无凭哦!”
“风邬宴不就…”
胡安安说着说着,心突然凉了半截。
风邬宴这么久都不说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是杜子鄂与柳云槐那边的。
“阿宴,救救我…求你了,你也不会看着我被他打死的,对不对?”
胡安安这话说得可怜,终于是让风邬宴暂时停下了脚步。
“自作自受。”
可风邬宴自始至终都懒得去看一眼胡安安的窘况,只是抛下了这四个字后,继续向着中间走去。
胡安安彻底绝望了。
他在杜子鄂攻击的间隙中找了一个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捏了个诀,狼狈而逃。
杜子鄂看情况如此,也没有打点再去追,只是这开都开了,干脆把这里的小妖怪也一并收拾了。
这倒是给了风邬宴极大的便利。
他三两步地到达了柳云槐身边,将他手中的牌位彻底摧毁。
等牌位成为粉末的时候,柳云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哦,不对。
是瘫软在了风邬宴的怀中。
她找地方一向是可以的。
风邬宴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面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才终于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