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了柳莺!”
一道女声突然传来,竟然是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胡安安。
这话说出来之后,齐师瞬间脸色大变,一道妖术就朝那边打去,显然是想要杀人灭口。
还好胡安安反应快,迅速躲过了这一击,虽说身上受了些伤,却也成功从齐师的手下逃脱了。
柳云槐听到这话之后自然心神不宁,她忙对风邬宴说道,“我要去找我妈。”
“嗯,这次我不能陪着你,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
柳云槐准备离开的时候,风邬宴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躲开齐师好几道攻势,抽出了瞬间的空,将身上的一片羽毛给了柳云槐。
“拿好,不要丢了,我要用这个找到你。”
“嗯!”
“快走。”
风邬宴又陷入了与齐师的苦战之中,还不免被杜子鄂调笑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与女朋友说话,难怪我会输给你。”
“你什么时候,算了…”
——
他们那边打得热闹,柳云槐倒是一路不顺。
她想要找到柳莺,几乎已经快要急疯了,路上遇到什么小妖怪阻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死再说。
可是即便如此,养老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让柳云槐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向。
“有时候,相信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柳云槐忽然想起来风邬宴之前说过的话。
她愣了一下,闭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养老院中的所有事物。
就好像,她自己在将自己拆分,然后融入这里一般。
这感觉很奇妙,可是,却并非没有效果。
因为,她确实成功感受到了柳莺的位置所在。
甚至,她直接婆来了的之前风邬宴在自己身上布下的开关。
她一路飞驰,也不知疲惫,更不知道跑了多久,但是她确确实实到达了一个巨大的满口面前。
这个门…
柳云槐用力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用柳枝试图往里面探探,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柳云槐近乎自暴自弃地锤了一下这门,谁知门内竟然有动静传了出来。
“阿槐,是阿槐吗?”
这个声音,是柳莺?
柳云槐心中大惊,随即用力拍起来了门,开口道,“妈,你在里面吗,你知道怎么出来吗?我,我带你回去。”
“阿槐,我不想出去。”
什么?!
柳莺的话,是柳云槐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柳云槐还没有说通柳莺,齐师倒是先一步找过来了。
他掐住了柳云槐的脖子,将人甩到了一边。
柳云槐看到,他的半边胳膊已经不知踪影,八成是被风邬宴给弄到哪里去了。
也难怪他生气…
不对啊,这不应该是自己生气吗?
“你以为你找到这里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们,绝不可能!”
随着齐师一声莫名地惨叫,风邬宴找到了柳云槐的所在,并且将幻化出来的剑插入了齐师的体内。
风邬宴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无法彻底将齐师消灭。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和齐师的力量,近乎是同出一脉。
齐师更加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你们这些后生,真是好大的胆子!”
柳云槐呸了一口,悄悄用柳条将齐师禁锢住了。
因为…
她知道,柳莺会出来的。
果然,那扇沉重的门缓缓打开,柳莺跌跌撞撞地从门内出来。
既然齐师想用这张只能从内开的门困住柳莺,那么他就必然要承担,柳莺不愿意听着柳云槐遇到危险。
某种意义上,这是本能。
“快,我们去一个地方。”风邬宴着急地与柳云槐说道,“带着你母亲,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们还有一个大阵法,只能你父亲可以阻止。”
“她父亲,淮安?”
柳莺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心痛,可仍然说道,“他…早就死了。”
“没有。”
风邬宴肯定道,“他没有,而且您知道,他在哪里。”
他这话说得肯定,就像是,他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一样。
可是柳莺足足思考了很久,才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一般地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呢?”
“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
柳莺点点头,带着众人一起去了养老院的地下室中。
至于齐师,现在还被柳云槐给绑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她就哭得,自己的力量好像无穷无尽,用不完了一样。
地下室更像是一个房间,一个无法离开的房间。
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好像有些颓废的模样。
柳云槐看到他的瞬间,愣住了。
这…这和自己幻想中的虚影,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他真的没有死?
“淮安。”
柳莺缓缓开口,半点没有久别重逢的样子。
柳莺缓缓靠近了淮安,伸手抚摸淮安的鼻子,开口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莺莺。”淮安垂眸,“对不起。”
“妈,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毕竟柳云槐现在还绑着一个齐师,这场面,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尴尬。
她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地里面去,
淮安愣了一下,看到风邬宴的时候,皱了皱眉,说道,“你,竟然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重生过?”
风邬宴淡淡道,“脱您的福,还有您女儿的福。”
“…”
淮安嘴角抽搐,拳头有些硬了。
风邬宴赶紧开口,“齐师试图用阵法将人类毁灭殆尽,您可否有办法破除。”
“有。”淮安点头,“带我去阵眼就行,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理应因为我而终结才对。”
“等等!”柳云槐似乎是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来,“你应该不是要去…”
“哦,不是。”淮安摇头,“眼下有个现成的供品,用他就行了。”
淮安的意思是用齐师来将这个阵法彻底击碎。
自然,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不过,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算是代价。
“我确实没有想到,云槐会继承我的衣钵。”淮安启动阵法的时候,有些感慨道,“不过,世事无常,也许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