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无脑,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着一切!
陈臻傻笑,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哥哥。”
“谁是你哥哥?”凤邬宴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对准这个男人的脸,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顿时打飞陈臻的一颗牙齿。
陈臻哪里想得到他竟然会真的动手,被打后,那副傻样也消失不见,怒气冲冲的瞪着凤邬宴:“哼,就算你是太阳之子又如何,本质不还是妖怪?这一整个妖管局的人都全是妖怪,你们却对自己的同类做出那些追杀的残忍之事!真的心中不会愧疚吗!”
他一声声,振振有词的指责着凤邬宴,好似他才是那个正义的化身。
这副装模作样的脸孔,看得柳云槐愤怒无比。
但此刻又不是她的专场,她啥都没法说,只能躲在凤邬宴身后,对着他做出一个“格杀勿论”的威胁手势。
凤邬宴抓着他脖颈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妖管局的存在是让二者之间平衡相处,就是为了监督不让社会出现你这种只知道四处挑刺、挑衅,的祸害!”
陈臻仰头大笑:“哈哈哈!我是祸害?”
他眼神转移到柳云槐的身上,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了下来:“真正的祸害不应该是她才对吗?是这个女人引起了妖怪们的内乱!”
“那个被她扰乱心神的妖怪,还包括你!”
陈臻怒吼一声,转过声,气冲冲的对准凤邬宴。
“闭嘴!”凤邬宴忍无可忍,抬手,菁月刃出,陈臻的老鼠头,顿时就被一分为二!
落在地上,发出滚动时的“咕噜”声。
鲜血淋漓的场面看得格外吓人,饶是柳云槐现在已经习惯了,也难免会怂着肩膀,往后躲了几下。
而老鼠的身子神经部分,还在他的手底下颤抖了几分。
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柳云槐戳了戳他的手肘:“他,可是个人,你这样杀人,会不会不太好?”
凤邬宴拍了拍手,上前一步,将他的头颅提了起来。
头颅在他手中,顿时化小,成为了一颗标标准准的老鼠头。
“哦哟。”柳云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货阴到骨子里了啊。”
凤邬宴点头,解释道:“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被这个老鼠精给占领了,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老鼠精做出来的假象,真正的陈臻只剩下了一缕亡魂,是被捆起来的。”
此刻的陈臻相当于是生不如死,没法投胎,也没法成为冤魂,就连那些孤魂野鬼,都比他的状态要好上好几倍。
而他阳寿未到,就算是解除了他身上被老鼠精捆绑着的束缚,黄泉路下的那位阎王爷,也不会收他的。
听到陈臻现在的困境,柳云槐心中泛上了一丝忧心。
这老鼠精既然是为了自己而来的,那么陈臻的痛苦也跟她有一定的关系。
“能救他吗?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背锅而死,那也太冤了啊。”
她踌躇着,原地焦急的转了个圈:“况且,他死得这么突然,警方那边肯定会调查的,万一查到我的头上……”
天了天了,剩下的事她都不敢再继续脑补下去,生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嫌疑犯抓捕入狱。
那是多么大的耻辱!
凤邬宴见她来回转圈的样子,伸手把她的肩膀按了下去:“你别急,行吗?安心听我说。”
柳云槐立马乖巧,“你讲!”
凤邬宴:“这些妖怪关押人类灵魂之地,是鬼沼,我知道那一片。”
鬼沼是个邪门的东西,在里面呆得越久,灵魂的气息越会被吸食干净。
到时候不仅会被孤魂野鬼欺负,还会被鬼沼一点点的吞噬灵魂而死,灰飞烟灭!
过程痛苦且漫长。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陈臻才叫真的没救了。
柳云槐慌乱穿上鞋跑出门:“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吧!”
她说了半天,却没有看到身后有人上来,便张了张自己的手臂。
“你等啥呢,快来挥动你的翅膀啊!”
凤邬宴无语,敛下眼眸:“鬼沼哪是你说得那么容易就能找得到的?”
“凌晨两点,才是鬼沼现身之时,仅仅只会出现半个时辰左右。”
而那些妖怪平时能轻易找到,是因为与鬼沼的沼主签订了契约,他们会随时为鬼沼献出一份灵魂。
让他们这些平凡人去找,就是一些毫无目的乱撞的苍蝇。
柳云槐刚刚才提起来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她闷闷不乐的夺过旁边周琦用来搭脚的小凳子:“这不行,那不行,那我们现在到底还能干什么?”
凤邬宴眸子微眯:“你真的喜欢上这个叫陈臻的小子了?”
咦。
为什么感觉空气里凭空飘出来了一阵阵的醋味?
柳云槐眨眨眼,回头,望着他:“不是,我就是纯粹担心他死了会赖在我的头上。”
“得不偿失啊!”
听到这句话,凤邬宴那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嗓子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等着吧。”
说罢,他回身走向“陈臻”的尸体。
一双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抚摸,寻找着某样东西,差点把人家都扒光了。
柳云槐啧啧咂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你居然就这么对待人家良家妇男。”
“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这种异样的癖好。”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差点把手机摄像头拿出来架在这里拍摄了。
这玩意拿出去可就是大新闻,她一个无名小卒,是可以瞬间大火的呀!
凤邬宴丢过去一张自己撕下来的碎布,盖住了她的脑袋:“你把你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擦干净。”
哼,无趣。
柳云槐歪着嘴,悻悻的收回来了自己的手和摄像头。
紧接着,就看见凤邬宴从陈臻的身上摸出来一个极小的颗粒子。
他捏在两指中间:“这东西,是沈星移试验室里的。”
“哇擦,你个变态,连人家教授都不放过啊!”
柳云槐捂着嘴,夸张的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