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回家,鬼瞳杀一个回马枪,谁保护她?”
风邬宴总是理智的。
理智到可怕。
他不会让柳云槐向更大的危险走去,他要给柳云槐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现在是大白天,哪来的那么多妖怪,那个狐狸精的话有几分能信?”
杜子鄂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也被她给魅惑了?”
“她的魅惑对我没用。”
“谁问你这个!”
“行了!”柳云槐适时插进了两个人的对话当中。
说实话,在她还年轻的时候,也幻想过几个男人一起争她的修罗场…
不过,幻想总是会醒的。
现在真正面对修罗场了,柳云槐只想高喊救命。
救命,赶紧把他们两个给拉住吧。
“都少说两句,反正学校那边我也答应陈臻了,如果今天可以解决那最好不过,解决不了我还要再去一趟!”
柳云槐一锤定音,风邬宴与杜子鄂也不好再说什么。
三人一行去到了那学校。
刚踏进校门,他们就察觉出了不对。
这里阴气太重,比他们上次来得时候,重了数十倍。
就好像有人故意将所有的妖怪都引来一样。
“看来狐狸精也没撒谎。”
杜子鄂皱眉,抬手解决了一个飘来的小妖怪。
那妖怪好像有意向柳云槐这边靠拢一般,她一鞭子抽过去,竟然将小妖怪卷了过来。
那妖怪被她捏在受伤,奄奄一息。
柳云槐指尖莫名闪过微光,妖怪体内的记忆碎片落在了她的脑海当中。
柳云槐一愣。
“莺莺…”
“什么?”
风邬宴一边解决附近的妖怪,一边与杜子鄂护着柳云槐向内部走。
突然听到柳云槐的呢喃时,他也有些恍惚。
“这些妖怪是看到过莺莺的!”
柳云槐有些兴奋地开口。
她太久没有莺莺的消息了,如今误打误撞地碰上,说是运气好捡到了宝也不为过。
风邬宴不想要浇柳云槐的冷水,可是眼下这里的妖怪太多。
他无法保证没个小妖都知道柳莺的消息。
也不可能让柳云槐将每个妖怪的妖力都吸收一遍。
否则到那时,柳云槐真的还算是一个人吗?
“我们会找到你的母亲…”
风邬宴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扑了一个满怀。
是胡安安。
“阿宴,里面的妖怪好多,我受伤了,对付不过来了…”
胡安安展露出来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杜子鄂瞥了一眼,嘲讽道,“真是个残忍的大妖怪啊,这伤口再过两分钟就愈合了吧,今天怎么装上可怜了?”
胡安安之前总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可怜倒是也装得像模像样。
不得不说,种族天赋真是相当神奇,不服不行。
胡安安脸色有点微变。
杜子鄂这厮真是难对付,还惹人厌,她今天就要让他吃到一点教训。
“你这么厉害,不如进去施展一下拳脚?”胡安安眼睛微挑,瞳孔也轻轻地变了颜色。
杜子鄂上前一步挡在柳云槐身前,冷冷,“对风邬宴没用的东西,对我就有用了?”
“别再做无用功。”风邬宴冷淡地教训胡安安。
胡安安却不打算放过风邬宴。
里面的妖怪可都是下了死命令的,杜子鄂那脑子进去也就进去了,风邬宴还不一眼就看出所以然来了?
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害怕…”
杜子鄂冷笑,“我自己进去就全收拾了,用不着你们。”
说罢,杜子鄂转身就要往内部走去,柳云槐紧紧地跟着上前。
“柳云槐!”
风邬宴叫了一声,柳云槐没有回答。
倒是杜子鄂听到后回过头来,看到柳云槐时,微微皱眉,“你怎么跟过来了?”
“我和你一起。”
柳云槐的回答僵硬,杜子鄂知道这是胡安安的魅惑又起作用了。
她们天狐族的看门技能当然厉害,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反制的。
他和风邬宴这种大妖尚且才能不被影响,柳云槐只不过一个人类,难免中招。
留在外面与胡安安一起,倒是还不如进去与自己一同。
杜子鄂没有拒绝柳云槐,反而是让她走在了自己侧前方几步的距离,以免发生变故可以快速将她拉回来。
风邬宴被胡安安纠缠,只能看着二人消失在视线中。
“阿宴。”
“放开。”
风邬宴的语气中含着隐而未发的怒意。
巨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泛起。
附近的小妖一时之间都不敢轻易上前。
胡安安咬唇,不肯接受自己在风邬宴心中不仅没有地位,甚至还被当成敌人看待的事实。
“阿宴,我…”
“胡安安,你怎样都好,与我无关。”
风邬宴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胡安安忽然被一阵充沛的妖力弹开,摔在了一边的墙上。
她抬头望去,风邬宴金色的眸中只有冰冷。
“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他半句话都不想再与胡安安浪费,使用妖力,快速跟上了前方的两人。
胡安安一跺脚,美艳的脸上只余下了恨意。
……
内部。
柳云槐的状态并不算是好。
“莺莺在哪儿?”
柳云槐将一只妖怪捏在手上,捏着他的脖子威胁。
杜子鄂站在一旁,抓着两只备用的妖怪。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妖怪的声音沙哑。
“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的话,杀了我啊…”
“把我的妖力抽干,把我的记忆夺走。”
“怎么,怕了?”
太多的妖怪挤在这个空间之中。
杜子鄂看到了中间发光的物体,那里围绕的妖怪最多,应该是这里成为妖怪巢穴的根本原因。
“阿槐,我好想阿槐,把阿槐还给我…”
柳云槐手上的小妖没了气息。
她的脑中也多出了一段画面。
那是莺莺在一个房间里哭泣的画面。
即使绑架她的人什么也没有对她做,柳云槐也绝对不能原谅。
“哈哈,有记忆了,有记忆了,我也有。”
“嗯,我记得她的房间里有个神奇的东西呢!”
“好像她还把一个什么吊坠当成宝贝呢!”
“成天都叫着什么,淮安,阿槐,可惜,你听不到啊…”
阴气在柳云槐的耳边蹭过,也激起了柳云槐心中的无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