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瞳!”
“又是你!你怎么总来坏我好事儿!”
鬼瞳从男人的身上钻咯出来。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充满阴郁的男人,准备在这具身体上好好的休养生息。
结果竟然又被眼前这几个人给破坏了。
“次次都坏我好事儿!”
鬼瞳冲着柳云槐便飞了过来,柳云槐鞭子脱手,直直地抽向了鬼瞳。
鬼瞳吃痛,向后一步,却又差点撞到风邬宴的剑上。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死心,你现在的力量杀不死我,即使所有人绑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倒是杜子鄂这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变个身吓吓这玩意儿。
说实话,地下室的空间太小,让他完全施展开有些困难。
不过人家都挑衅到了脸上…
“风邬宴,这你不能忍吧,是我我就不忍。”杜子鄂试图让风邬宴来振奋一下人心。
风邬宴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个瓶子。
取出瓶子的瞬间,鬼瞳的那眼睛就瞪得巨大,好像看到了让它害怕的东西一样。
“熟悉吗?”
风邬宴冷淡地询问。
瞬间,周围便起了飓风,环境好像也要比刚才昏暗许多。
柳云槐及时将鞭子绕在一旁的柱子上站稳身形,她左右一看,好家伙。
杜子鄂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柳云槐下意识伸手拽了一把,杜子鄂顺势站在了柳云槐身边。
“你好费啊!”
柳云槐大声地表示自己的疑惑。
杜子鄂委屈,“我总不能在这种地方现本体,会和风邬宴的结界撞上。”
杜子鄂这一委屈,连带着他肩膀上的小老虎也耷拉下来脑袋了。
柳云槐登时感觉负罪感巨大。
呜呜,好可爱,好想用手揉一下。
他们在这柱子旁边瑟瑟发抖,另一边的情况也没有明朗多少。
鬼瞳大笑着嘲讽风邬宴,“你只拿一个同时期的残次品就敢对付我,小子,你很狂啊,待我完全成型,百鬼夜行之时,定会给你一个好差事。”
话音落下,鬼瞳的身影消失不见。
风邬宴站在原地怔了一瞬,方才将瓶子堵上。
周围的风也全然消失不见。
“呼,可算是结束了…”
柳云槐与杜子鄂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风邬宴黑着脸走过来,将杜子鄂掀到了一旁去,盯着柳云槐,询问,
“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活蹦乱跳,要我给你跳两个吗?”柳云槐说着,还真蹦跶了两下。
风邬宴松了口气,就听柳云槐问道,
“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清静瓶。”风邬宴解释,“可平天下邪物,对付鬼瞳按理来说应是致命武器。”
可刚才不是…
柳云槐想想,没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不过旁边的杜子鄂就没有这么好心了,“你上哪弄得残次品,难道真以为可以糊弄过去?”
风邬宴低头看着手中的瓶子。
瓶子是瓷器的模样,上面的颜色并不算浅,却又很多凸起的花纹,并不算是平整。
在瓶口的位置,有一块儿小小的破损。
风邬宴不确定这是新伤还是旧疤。
他只知道,这个瓶子,他已经带了好多年,绝对没有造价的可能。
“我要回妖管局。”
风邬宴突然开口。
杜子鄂一愣,震撼道,“你不会是准备让我收拾这儿吧?不要吧?你做个人,不,你做个鸟吧?”
“…”
风邬宴沉默,杜子鄂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出声询问,
“那个瓶子,是你随身携带的法器?”
“嗯。”风邬宴点头,“只在妖管局中暂时存放过几天,除此之外,从不离身。”
杜子鄂看柳云槐一脸纳闷,帮着解释了两句,“妖类多半会带上一样法器用来保护自己,之前你看风邬宴耍帅用剑,那是他化出来的形。”
“法器一般不会假手他人。”杜子鄂解释完后,又盯上了风邬宴,“你怀疑妖管局内有叛徒?”
“嗯,胡安安说得可能是真的。”
提起这个名字,三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半响之后,两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柳云槐身上。
柳云槐欲言又止,低下头默不作声。
风邬宴刚想安慰,杜子鄂就怼上了,“胡安安说妖管局有叛徒,你瓶子放妖管局是什么时候,她来之前还是她来之后,我看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叛徒。”
“她确实伤害过云槐。”风邬宴有些为难,“可瓶子被调换的时候,是在她来这儿之前。”
叛徒不是胡安安这事儿没让杜子鄂多惊讶,反正他也不过是说了一句气话。
不过总归不能让气氛这样尴尬下去。
正当众人开始找话题时,风邬宴的手机响了起来。
“阿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胡安安的声音在手机对面响起,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柳云槐,默默点开了免提。
他报了地址之后,就听到了胡安安紧张的声线,
“可以请你到学校来吗,就是你们前两天去的学校,这里有不少妖怪,我一个人不足以…”
“呵。”
杜子鄂听不下去了。
他挤开风邬宴,对着手机就是通冷嘲热讽,“胡安安小姐,您勾勾手指头放放电,那些妖怪还不全都俯首称臣?”
“杜子鄂?”
胡安安惊讶怎么今天还有他的事儿?
那不用说了,如果没有柳云槐,杜子鄂与风邬宴压根不会一同出去。
只要将柳云槐骗过来,杜子鄂,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胡安安抓紧了电话,声音显得楚楚可怜,“数量真的太多了,这里应该是什么妖怪的老窝,总之就这样,你们快点过来。”
“好。”
柳云槐呆滞地上前答应。
胸前的羽毛烫了一下,她才重新恢复理智,旁边的风邬宴与杜子鄂都是见了鬼的表情看她。
“我…没干什么吧?”
“不行,不能让阿槐去!”
杜子鄂坚决反对刚才胡安安的提议,青筋都快要爆起来了。
“胡安安现在还在对她使用魅惑,摆明了就是不与她合作的意思,你让她去送死吗?”
看风邬宴的神情未变,杜子鄂咬牙切齿,
“亏阿槐这么喜欢你,你现在究竟在护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