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亓官子陌捧着她的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卿儿放心,在我的心中,你便是唯一,在我的身边,你也是唯一。”
“话说的好听......”羽卿离忍不住反驳。
“我已经向父皇写了折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呈了上去,我言明,太子亓官子晋在位多年,从未逾矩,政绩卓然,即便是皇后与丞相犯了错,也不该牵连他,他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太子。”
“那皇上怎么说的?”羽卿离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父皇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不过那些大臣嘛......似乎是将目光又转到十五弟的身上去了。”
“北宣王?”
“父皇子嗣众多,可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三个皇子,和子敏这个公主,若是我执意不愿参与储位之争,而太子又失了多位大臣的支持,那唯一合适的,便是子尚了,从前他年幼,如今已然快要成年,文武皆可,若是加以培养,说不准也有可能会被父皇立为储君。”
羽卿离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
亓官子晋是皇后的儿子,自小受着皇后和白丞相的保护。
而亓官子上和亓官子敏则是在太后的护佑下才没有被白皇后和丞相给害了,想来,太后这几年将他们带在身边,也是怕皇后会对他们下手吧。
而亓官子陌......能活下来不光是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其实也有皇上暗中相护吧。那福叔,不就是皇上派来保护他的嘛?
这几人,背后各有千秋,只是亓官子晋身后之人,如今已倒台,若是想要继续做这个太子,路程是异常艰难的,定然是要做出许多功绩的。
而是不是要改立太子,太后娘娘的意思,也很重要。
一个是她照拂着的皇子,一个是她母家的,都是她的亲孙子,如何抉择,想来也很难抉择吧。
“又在愣神了?”
亓官子陌不满的说道。
“王爷,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若是没有我,你大可以没有牵绊的去做个太子,做个皇上。我好像太自私了。”
“是啊,你是拖我后腿了,傻卿儿,我本就无意储君之位,加之父皇和文武百官也是不会让我这个命运不由自己的人去继承皇位的。”
“他们知道了?”羽卿离急促的问道。
“没有。知不知道的,这也是事实。更何况,我可是立志要做王叔一样的人,自小我便羡慕中山王府。他们那,才叫是一家人呢。”
“以后将军府也是你的家,你不必羡慕别人。”
羽卿离这般安慰着。
虽然这两年她受了一些的苦,可之前的生活却是逍遥自在,家人和睦,父母兄长疼爱。可亓官子陌从一出生生母被害离世,被嫡母欺负,祖母也不疼爱,就连父亲......都要装作不在意他的模样。
若是她这般的活着,定然是会觉得憋屈的不能再憋屈了。
“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我就这么值得你可怜?”
“嘿嘿嘿,没有,没有。”羽卿离连忙摆手,她哪儿敢说出心里话,哪儿有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可怜的。
此时的西灵国王宫,苏羡与羽卿雅一起向国王与王后行礼。
“王儿见过父王,见过母后。”
“嗯,起来吧。”都元容看着向她行礼的羽卿雅,满脸堆笑。
“谢父王母后。”
都元容招呼着羽卿雅到她的跟前,亲切的拉着她说话,而一旁的苏羡却一直再被忽略。
回到王宫已经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父王母后做的一些准备工作,羽卿雅看不懂,可是他却看的清楚。
也就这几日了,她也蹦哒不了几日了。
苏羡回来之后,才发现大国师被圈禁,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国师隐瞒王妹还活着的消息,故而恼怒,才将她关押了起来吧。
只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去探望大国师,好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竟然错认了羽卿雅是他们的女儿,也算是暂时护住了王妹。
站在大殿之中的人形立牌苏羡,在观赏完一段母女情深的戏码之后,终于解放了自由。
二人一同离了大殿。
苏羡准备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儿,羽卿雅却叫住了他。
“王兄。”
苏羡站住脚,回头看着羽卿雅。
“王妹有何事?”语气疏离淡然,不过似乎没有敌意,听在羽卿雅的耳中,更是一阵得意。
别看苏羡从前对她如何,可如今,他们是兄妹,关键是她受宠,可他,并不得宠爱。他现在,怕是还要指望着她过日子呢。
“自从这次回宫与王兄相认之后,薇儿每日都被母后围着嘘寒问暖的,都还未与王兄仔细说过话。”
“王妹才回宫,母后对你多家宠爱也是正常的。只是王妹,在这西灵国生活的可还习惯?”
羽卿雅掩唇轻笑。
“虽说刚回来时确实不习惯,可这里是薇儿的家,家总是温馨亲切的。”
苏羡在心里默默的腹诽:这个羽卿雅,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只是面上不动声色。
“那就希望王妹,一直能感受到王宫温馨亲切吧。”装吧笑吧,过几日你就笑不出来了......
“多谢王兄关怀。”
谁关怀你了,苏羡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嗯,回你院中好生休息吧。”
“嗯。那王兄再见。”羽卿雅故作小女儿家的姿态,装纯洁装天真扭捏的样子真是让苏羡快要吐了!
他如今,却是有些幸运当初这对父母并没有在意他,若是他们疼他爱他,如今做了这么恶事,他定然会举棋不定左右摇摆的,可如今,他不用顾忌他们,一心护着王妹便好。他们爱怎么样,随他们吧,他也不会去参与。
羽卿雅在西灵国,地位仅次于王后都元容,就连王上都比不上。
不过几日的尊贵生活,羽卿雅在西灵王宫里,越发的目中无人。
刚去拜见完王后回自己的院落,便冲着侍女大发雷霆,直接上手打骂。
“王女,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不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