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偷、欢之事,对女子而言就是天大的事,若是被发现是要被即刻处死的。
就算是不被处死,自然也是没有颜面苟活于世。
甚至连带与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会被自己一己之力毁了。
家族的女子再嫁,也只能低价不做妾。
男子自然也是寻不到好亲事的。
但是对于男子而言,尤其是对陆淮恩这样高高在上的七皇子,那就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
最多是被皇帝责罚赏一次,之后便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世间对男女本就是不公平的,对女人要求凝结忠贞,对男人却只要求浪子回头。
男人有犯错的资本,但是女人从来没有。
若是今日,凌殊悦着了道,那她跟陆昭珩的联盟势必被瓦解。
到时候,皇上迁怒于凌家教女无方,父亲爱女心切,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她这个不知检点的女儿。
更重要的是,奶茶是皇后命人准备的,自然不会引起怀疑,死无对证。
一石二鸟啊。
凌殊悦在从暗袋里面拿出一小包药粉,塞到了陆昭珩的手里,“还请殿下以牙还牙。”
陆昭珩的手莫名的僵住,“凌姑娘随身带着此物?”
“殿下怕是有所不知,精通医术之人自然也精通毒性,神农尝百草,尝的就是百种毒药,随身携带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足为奇。”凌殊悦重活一世,就带着各种毒药傍身,生怕有需要的时候来不及使用。
瞧瞧,如今这不就用上了吗?
“呵呵,”陆昭珩又冷笑了一下,把药粉给了喜公公吩咐了下去。
此时,春菊也过来说了奶茶的事情。
凌殊悦不由得笑道,心中思忖:太子的人办事儿也不过比自己的人快那么一时半刻的。
不足为患。
陆昭珩吩咐好一切之后,继续道,“凌姑娘倒是坦荡,只是不知医者用毒,毒的是不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等等。
医者用毒?
凌殊悦看向陆昭珩,发问,“练一下刚才说什么?医者用毒?”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既然精通医术,就精通毒理,那能用什么办法保证每一个医者都拥有一颗仁慈之心呢?”陆昭珩反问道。
“殿下,您倒是提醒臣女了。”凌殊悦主动给陆昭珩倒酒,“我就说嘛,为什么一直都查不出是谁人给殿下下毒,,殿下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医者既然精通毒理,难免会手痒痒想要用这毒坑害他人。”
陆昭珩端起酒杯随意的摇晃了几下,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给孤下毒的人是位医师?”
凌殊悦与其碰杯,笑的格外狡黠,“殿下,陈女听闻郑贵妃为求给皇上生下一位公主,这些年一直寻医问药。”
“似乎有一位神医很得郑贵妃的心,每月有固定的时间进宫,为郑贵妃问诊诊脉。”
“这位医师若是真有神医之称,想必也是精通毒理的。”
“她可以在宫廷内外随意游走,宫外宫内互通有无,我还记得那日给殿下整理书房的时候,很多书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普普通通的常用书籍罢了。”
“想必太子府的人也是出宫去选购的。”
“这些书不起眼儿,又都是常用的,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
“宫外买的书,若是被人下毒了,那一定是宫外的人办的。这个人忠心于郑贵妃,有精通毒理,才能把此事做的不留痕迹。”
“您觉得呢?”
此番话一出,陆昭珩的脸色难得的舒展,“下毒这事儿就算是查到了也未必能找到证据,但是知道这个人,却对孤可能有很大的帮助。”
“凌姑娘聪慧,看样子孤可以收下你的投名状了。”
一段胡乱分析,怎么就聪慧了呢?
不过就是突然想到,不过,这个太子还真是难伺候,过了这么久才收下投名状。
若是他今日一直不说,凌殊悦还以为两个人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丝竹鼓乐声音很大,在空荡的草原上激起了阵阵回响。
众人自然是听不到这边聊了什么,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陆昭珩和凌殊悦情同意合,凑在一起说小话儿呢。
三公主秋淑凑到皇上跟前,“父皇,你看看!皇兄,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我这个妹妹。”
“淑儿还记得好皇兄曾经是最爱我的,小时候,哥哥弟弟欺负我,皇兄都会站出来帮我出气。”
“如今倒好了,皇兄眼里只有凌姑娘,都没我这个妹妹了!”
宣慈帝甚是喜爱这个女儿,听着她不满的抱怨,觉得好笑至极,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们几个年纪都相差不远,如今你也过了几笄之年。”
“当日、你母妃说想要多留你几年,朕也就应允了。”
“如今看来,你倒是留得太久了,倒是和自己嫂子拈酸吃醋起来。”
“春闱是个好时机呀,朕得给你好好选一选夫婿了!”
三公主倒是坦荡,连连点头,“那父皇给我选的夫婿一定要风光霁月的,绝不能比我的兄弟们差。更要给我建一个大大的公主府,还得许我随时可以回宫看母妃和您!”
“好好好!”宣慈帝笑的合不拢嘴。
五皇子与三公主一奶同胞,年纪只差两岁,出去历练一圈儿,回来成熟了不少。
他自知普通人家的姑娘到了三公主这个年岁,早就已经结婚生娃,初为人母了。
也就是三公主一直娇养在皇宫中才有如此天真活泼的心性。
于是,他说道,“父皇可得给我找一个脾气好一点儿的姐夫,不然可受不了这被父皇宠坏了的性子啊!”
“老五今年也十九了,老七比你小上半岁,都已经有了王妃侧妃,本宫住看你也应该找个媳妇好好管教一番了!”三公主气的捡起一颗石子就扔向了五皇子。
“那你问问老七,被媳妇儿管着的滋味好不好受?”五皇子灵巧的躲过石子儿,转头看向在那儿自斟自饮的陆淮恩,“七弟,三姐问你结婚的感觉如何呢!”
“啊?”陆淮恩被问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