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大闹了别宫,谁也不服谁,等女帝姗姗来迟时,别宫已经不成样子了。
“老大老二老三!”女帝怒道。
“朕让你们来是商量事的,谁让你们来拆别宫了!”
几人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特别是紫真,你让人把朕新栽种的花全给拔了不说,荷花池的花招你惹你了,竟然连荷花池都给朕填上了!”女帝揉了揉眉心,被这个三女儿气的不轻。
裴紫真吐吐舌头,小声道:“给您银子,当补偿。”
高岸上的女帝直接被气笑了,“朕缺你这点银子?”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也别闹了,你们的事朕不插手,但是在朕面前一个个都收敛点,这次叫你们来,就是想着紫真现在也做些正事了,所以就重新回朝堂吧,朕叫你们两个来,就是警告一下你们,有些事做过了就别后悔,朕不会容忍第二次。”
女帝严肃的看着她们三个。
她终究是老了,管不住这几个孩子了,只能震慑震慑了。
几人被训到傍晚才回各自的府里,而最为震惊的消息并不是裴紫真回到朝堂。
“啪!”
裴月莲一巴掌打在了她的驸马脸上,
“你们左家好样的,竟然想抱上裴紫真的大腿,怎么,觉得本公主上位无望了吗?”
那驸马跪在地上什么也不敢说,他们家本就是被迫站在了二皇女这条船上,如今三皇女后来居上,家里的母亲打定了主意要将弟弟送到三皇女府里,弟弟还年轻,值得比他更好的。
也希望三皇女殿下可以待弟弟好些。
裴月莲气的不知说些什么好,老太婆把这些事告诉她,就是为了给她添堵的!看来上次裴紫真成婚的事是真的被老外婆记住了啊!
她咬着手指甲,面色苍白,这群不要脸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般想着,她又给了驸马几巴掌,这才解气。
不行,她要赶在裴紫真同意之前迎娶左家的小儿子!当初大学士儿子眼看就是到嘴的鸭子,结果被裴紫真横叉一脚!飞了,这次绝对不可以!
她扔下一身狼狈的驸马就走了出去。
她离开没一会,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他眼里都是不舍。
“驸马,为何不和老将军说啊,如此这般,要忍受多久啊……”他熟练的拿出擦拭的药粉,涂抹在驸马的脸上,
驸马摇摇头,眼底已然没有了光,他低下头,神色淡淡的,似乎是麻木了,只是依然期翼着:“只希望弟弟的处境,比我好一些。”
裴紫真回去还想着这个事要怎么和家里的两位解释。
结果她就是忘了小德子,只要有小德子在,什么事能瞒的下呢。
几乎同一时间,白玦和倾故就收到了消息。
平时白日里,裴紫真都是不在家的,白玦虽然绣些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但是倾故不行,倾故平日里都是和教坊司的孩子们一起玩,如今嫁进这里,本就不情不愿,还没了往日的玩伴。
所以他总往白玦这里跑,又因为白玦的手艺很好,做的点心饭菜倾故都喜欢。
这不,最近倾故明显觉得自己胖了不少。
自从病倒后,一直都是白玦照顾他颇多,本以为驸马会是个不好相与的,没成想脾气好成这样。
今天倾故依旧过来蹭饭,也想让白玦为他绣一个帕子,一早他就过来了,白玦平日里也习惯了倾故的存在,两人相处的越发和谐。
倾故看着白衣少年手中拿着针线在那里忙碌着,也没有打扰白衣少年,静悄悄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等待。
他突然发现,这位驸马真的很好。
结果小德子的到来打破了宁静。
白玦默默听完小德子说的话,本觉得没什么,却是一针扎到了手指上,看着血竹染红了绣帕,他低头不语。
倒是倾故,气鼓鼓的站了起来。
“妻主这是干嘛,前些日子还调戏小德子,如今又要娶侧驸马,有奴家一个不够嘛!”他风风火火的就冲到了裴紫真的房间,这回裴紫真正在换衣服。
结果就撞见了裴紫真光不出溜的样子。
“妻主你干嘛啊!耍流氓嘛!”
倾故遮住眼睛就要出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裴紫真拉了回来。
“故儿的哪里我没见过?”裴紫真抱紧倾故,抬头在倾故的耳边吹着风。
倾故被裴紫真撩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眼神一闪,直接反客为主。
“妻主,我的心中只有你。”倾故一把揽住裴紫真,将裴紫真按到墙壁上,用嘴巴亲吻着裴紫真,“妻主,这次奴家的心全都拿出来给妻主。”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裴紫真轻笑着说道。
“妻主,奴家怎么敢呢,奴家的心里全是妻主,其余人奴家都不放在眼中,妻主,你说好不好?”倾故说着,双手在裴紫真身上游走着。
“好!”裴紫真娇嗔着说道。
门外的白玦默默嗯放下了要敲门的手,拿着那张带血珠的绣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如今的妻主已经不是当初的妻主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小德子,陪我走走吧。”
白玦轻轻说道,转身向外面走去。
小德子立刻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这条寂静幽深的街道中,不过两人的心却不在这儿,白玦想着裴紫真,想着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想着他们的曾经。和他们的现在。
小德子则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
一会会不会被裴紫真打。
倾故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看着一边精神抖擞的裴紫真,他哼哼两声,蒙着被子问着:“妻主真的要娶那个将军的小儿子吗?”
裴紫真没有说话,把倾故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点点头。
“我知道你和白玦都不好受,不过不用担心,暂时不会娶他进门的,家里有你们两个就已经很好了。”她摸了摸倾故的头,安抚道。
起身穿好衣服,裴紫真坐在一旁。
倾故还好,至少他刚嫁进来没多久,对于她的感情,更多的是难为,可白玦不一样,白玦是在和她在一起很多年的。
这几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避孕的措施,可这肚子就是没动静。
裴紫真禁不住的想,会不会是之前白玦的避孕药喝的太多了,起了副作用?
就在她想事的时候,小德子冲了进来,顾不上什么礼仪。
小德子急得满头大汗。
“主子,快去帮帮驸马,刚才驸马出府散心,被左相撞见了,结果左相以管教自己儿子的名义,要强行带走驸马!”
不等小德子的话说完,裴紫真就冲了出去。
左相,白乐雪,你最好没动白玦分毫,你若动了白玦一根汗毛,我定让你白家陪葬!
等裴紫真到的时候,白玦已经被人架着强制要带回相府了。
白玦哭的眼都红了。
“母亲,孩儿没有做任何惹母亲不快的事,母亲为何不放过孩儿!”
沙哑的声音听得裴紫真心都碎了。
她拔剑直接砍断了那两个护卫的手,一手搂着白玦,另一只手上的剑尖对准了左相。
“左相大人,白玦既然嫁给了皇家,那他就是皇家的儿子,能管教他的只有我和母皇,您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我的人,您也敢动吗?”
她的声音寒如三尺之冰,冻的人发冷。
白乐雪坐在轿子里,声音清冷:“别以为你拿了盐商的掌控权就能为所欲为,你也不过是个才刚刚翅膀硬的雏鸟!”
“雏不雏鸟尚且不提,左相好歹朝中老臣,竟是不知,见了本皇女要下轿行跪拜之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