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想着娶了这左家小公子。
裴紫真就让人打探了一下这位公子的情况,虽然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可终归是要娶近家门的,能省的麻烦还是要省了的。
“妻主。”白玦坐在一旁,正在整理账目。
见裴紫真过来,他笑着叫了一声。
如今被裴紫真惯的,府里的下人见了主子都不行礼了,整个府里其乐融融的,简直不要太好,虽然平日里……倾故和寒夜有些闹腾。
见白玦忙着,裴紫真点点头,“我闲来无事,来这里坐坐,你也知道倾故自从反应过来,对寒夜充满了敌意,生怕我会纳了寒夜。”
说到这里,她无奈的看着白玦。
想想倾故的样子就觉得头疼不已。
白玦当然知道倾故的情况,只是劝了两次,倾故都不为所动,所以就没在劝,倒是没想到竟然影响到了裴紫真。
他脸上挂着笑,很是抱歉的说着:“倾故弟弟就是小孩子的心性,表面上看着成熟稳重,其实单纯的很,只是没想到会打扰到妻主,到时候我会劝劝弟弟的。”
裴紫真摇摇头。
她倒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寒夜和倾故乐在其中的样子,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府里更有趣些罢了,不然都按照规矩行事,岂不是死气沉沉的。
“不过,妻主是不是要把迎娶左家小公子的日子提上了呢?毕竟话都说出去了,左家这事做的也真是有辱男子的名声,这话放出去,妻主若是不娶,那小公子以后该如何嫁人?唉,不如把日子提上来吧,我这里已经算过娶亲要花的银钱了,行程和倾故弟弟大婚是相似,但是毕竟是武将世家,规格要比倾故弟弟大些,但是不能太大,不可高过……高过我……”
那“高过我”几个字白玦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害羞的低下头,很是可爱。
“妻主,能不能不那么宠爱这个还没进门的弟弟,我……虽然我在朝堂上帮不了妻主什么忙……”他轻轻的扯着裴紫真的袖子。
白玦发现,自己越来越自私了。
自从裴紫真改变之后,他就彻底希望自己的眼前人可以多给自己一些爱,虽然不至于像大殿下那样子,只取一人,可自己就是想过多的索取。
以至于他越发的贪婪,越发的想要裴紫真的独宠。
虽然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正夫该有的心理。
也是这句话,让裴紫真突然发现,白玦终于会吐露心声了呢。
这是个好事啊。
她笑着吻了白玦一下。
“放心,无论今后后院多少人,你都是我最爱的。”
看着裴紫真的笑,白玦这才放心,心底的担忧终于慢慢的退了去。
猛然间想到什么,裴紫真故作凶狠,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白玦说着:“白玦真是好样的,都知道帮妻主纳侧了?”
白玦傻笑,很是不好意思的扣扣小手。
这事之前就提过,最近妻主身边总有事,所以耽搁下来,她他虽然嘴上没提,但一直记在心里,毕竟寒夜和他聊过,所以他很支持妻主把人娶进来。
但,别抢了对他的宠爱就好。
“白玦,你要记住,正夫的大度仅仅是在府里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度,而不是在感情上,是个人就会自私,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单纯的爱,你爱一个人并不会真的做到那么大度,所以会吃醋,会伤心,会生气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不要总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
裴紫真坐在一边,小嘴一张一合。
白玦心里想,哪怕死在这个人的怀里,也死无遗憾了吧。
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到亲情,母亲因为他是男儿,对他很是不爱理睬,整日让他学一些男红什么的,还有一些……那种事情,只是为了取悦未来的妻主。
那时候,母亲是要把他嫁与二皇女殿下的,但中间被女帝施压,他嫁给了裴紫真,嫁过来的时候,他依然是被冷落的,虽说是宠爱不减,其实不过是取悦她取悦的好罢了。
后来……
后来她就来了。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他感觉的出来,她不是她。
她来自哪里,会不会回去,他都不知道,可他就是贪恋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贪恋这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已经依赖上的爱。
“好啦白玦,别想那么多,近日府里进账不少,抛去婚礼准备的东西,再多给府里的人们多发些月银吧,反正也不差这些,还有店铺的掌柜和小二们都能涨下工资了。”
她裴紫真不是个小气的人。
自己挣了钱,让手底下的人饿着这不是她的作风。
况且那样也太扣了些,如今这些东西给自己带来的盈利已经足够她挥霍的了。
“好。”白玦认真的点点头。
虽然裴紫真这么说,但是什么样的人涨多少,都不能一概而论的,毕竟工作的时间不同,就像下人一样,粗使下人和一等下人的价格就会差很多,但是就算涨也不能涨太多的。
裴紫真又留在这里一会,吃过了饭就离开了。
这几日她都睡在自己的院子,毕竟吧,她这身子有些吃不消啊。
况且又要迎娶一个娇美男进门,怕是又得放纵自己一段时间,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一秒都是浪费。
…………
坐在一边的裴月莲,面带微笑的,看着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人。
默默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勾唇一笑。
“来人啊,拖下去吧,反正活不久了。”
接过身后侍卫送来的手帕,她擦了擦手,将手帕扔到了那个人的脸上,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下室。
跪在地下室上边的二驸马匍匐着身子。
“怎么,驸马这是爬够了?”出了地下室,裴月莲就见一身伤痕的二驸马,她眼角带笑,很是轻蔑的说着:“本殿下让你停下了吗?继续给我爬!”
她戾声呵斥,二驸马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短路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起来,继续在地上爬着。
很是屈辱不是吗,但是他得活下去啊。
他想看着弟弟出嫁。
“知道吗,”裴月莲坐在主坐上,手里拿着软鞭,目光冷淡的看着被抬出去的男人,“裴紫真最近正在张罗着娶你的弟弟。”
看着人被抬出去,她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爬在地上的二驸马。
软鞭在地上一抽。
“你那个糊涂的母亲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可惜了,你那个弟弟细皮内肉的又是个处,若是与你一同这般,当真会有趣的很,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就挺遗憾的。”
她叹了口气,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带着点杀意。
于是她话锋一转:“你说,大婚那日裴紫真娶的是个尸体会怎么样?喜丧?”
听着“尸体”二字,二驸马突然跪了起来。
对着裴月莲就是不停的磕头。
“求求二殿下,放过舍弟,舍弟还小,求求二殿下。”
可裴月莲瞪大了眼睛,声音尖利:“本殿下让你起来了吗!趴下!”
看着乖巧趴下的二驸马,她又露出了好看的笑。
“驸马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你的弟弟自然是本殿下的弟弟,本殿下怎么舍得下这种手呢,不过,”她温温柔柔的,脸上带着春风和煦的笑,可那眼睛里突然出现了疯狂,“将本殿下鞋上的血舔干净了,本殿下就答应你,你看如何呢?”
二驸马瞪大了眼睛,疯狂的摇着头。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未出嫁的弟弟,他还那么干净……
于是他忍着恶心,张开了嘴……
“这才乖嘛,既然驸马如此配合本殿下了,本殿下又怎能不给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