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舞历初年,凤舞殿下登基,宫女欢儿如当年陪同凤翎走上朝堂一般的引领着凤舞。
那双古灵精怪的双眼不停的打量着文武百官的脸色,她们的表情有的欣慰,有的狐疑,有的难以揣摩心意,果然这皇宫深殿上站着的都非善类,当年皇姐姐心慈面软,结果怎样,让人罢权身受重伤,她可不要做那么蠢的女皇,哼!自己虽不及母亲心狠也不能被欺负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叩拜,凤舞坐在皇位里挑着眉眼注视着她们头顶的花翎,半晌没有回应。
“陛下··陛下···”欢儿急着在一旁提醒道。
“嗯,起来吧。”凤舞摆了摆手随意的说了句。
欢儿长吸口气高声说道:“免礼平身!————”
“谢女皇陛下!”
右丞相钰菁走上近前启奏:“女皇陛下,因元氏一族灭门,左丞相一位空缺,应有何人来补请陛下定夺。”
“噢~~对噢~~元殊那个老家伙被砍了脑袋,总要有人做左丞相的嘛。”凤舞自言自语的说着看了看朝堂中的文武百官没一个顺眼的。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凤舞继续问到。
“回陛下,臣觉得财政司忘青莲大人德高望重有资格作为左相。”钰菁说到。
凤舞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早已写在脸上,她毫不客气的回了句:“本皇不同意,年龄超过三十的就不要举荐了,我可不似皇姐姐那般有心情对付老太婆。”
“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出来提议了。
不到三十?那哪里有资格做丞相呢?一个走仕途的女官,从二十几岁科考开始,到了三十能做到文书就已经非常了得,像钰菁这样由先皇钦点的丞相百年难遇。
“行了,我自己找个人就行了。”凤舞轻松的说到。
“不知陛下要找谁来呢?”
“此人名叫春秀,是本皇的好友,为人诚实善良又很讲义气,我对她甚为放心。”
“请陛下三思啊!!”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极力劝阻凤舞的行为。
“左相一职尤为重要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若是陛下随便安插个民女,会让天下笑话,更是难以服众。”钰菁本就聪明的很,事不关己她很少发声,只是如今女皇要安排个人站在她头上,不是随便是谁都可以的。
凤舞无奈的看着朝堂上的人,说道:“那不如这样吧,右丞相钰菁你被封为左丞相,由春秀做右相,她有什么不懂不会的你便教教她。”
百官还想阻挠,凤舞站起了身,她意已决不想再听她们的废话。
临要退朝时,女皇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堂下说道:“皇姐姐的继子拓跋傲天唤本皇一声皇姨娘,为免他长大受女儿国民俗制约,封其为怀翎王,爵位与女儿国皇族同待。”
一朝天子一朝臣,凤舞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让百官不认可,却也不敢反驳,毕竟女儿国经历了凤鸾统治的黑暗岁月让大家都心生恐惧。如今凤舞女皇不过是年轻气盛,想什么做什么都欠考虑,或许过些年她便会成熟许多。
凤舞身着厚重的凤袍一只手搭在欢儿的手臂上返回寝宫。
“陛下···如今后宫冷清您是不是也该考虑择驸了?”欢儿小声的问道。
凤舞冷哼了一声说:“这两年都城之中的优质良驸几乎被凤鸾祸害个遍,各地郡守以及边塞小国也与我们分割离兮,本皇还去哪找姐姐那么好的后宫人选,一想到这些就让我气得睡不好。”
欢儿点点头也很无奈,凤舞女皇说得一点不错,只是这后宫除了霆炎殿里居住的忘春流,连先朝的太驸都没剩下一个,冷清的让人不免心寒。
“对了,欢儿你与那个春流感情如何?”凤舞俏皮的笑容打量着身旁的欢儿,欢儿只年长她两岁,不过看起来稳重得多。
听闻女皇问这些,她又不好不回答,面带一丝羞涩的说道:“春流待我如珠如宝,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啧啧啧···这好听的话说得,我混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行啦!本皇明白了,本皇不过是好奇他得了那病连凤鸾都无法服侍,你守着他还有意义吗?”
欢儿淡然一笑并未回答。
将陛下安顿好,欢儿也返回她与忘春流的霆炎殿休息,华灯初上,小桥流水,庭院中精致的景色倒映在池中,一轮弯月分饰两边让人难以分辨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欢儿打发走殿里的宫女,偌大的十几间房舍中便只有她与春流了。
卧房之中亮着烛台,春流坐在桌前一手挥舞折扇一手端书欣赏。欢儿迈步进入房中将大门关好,直接来到春流身后,抬手为他按压肩颈。
“大人,累了吧,欢儿来服侍您了。”
春流放下手中书籍,回手拍了拍肩颈上欢儿娇嫩的指尖,轻轻拽到身前。
“欢儿也累了一日不必再为我做什么。”
欢儿的脸颊被带到他的脸侧,他随即吻了上去,撩动的舌尖肆意探寻吻得欢儿心中如有小鹿乱撞。
忘春流本就是都城男宠院里的头牌,功夫自然了得。他若是一心想要服侍的女子只会被宠上天,这也是当初凤鸾迷恋他的原因,凤鸾阅男无数对春流的评价永远都是第一位。
欢儿一个小小的宫女,机缘巧合终获得美男相拥谱写一曲佳话。
忘春流站起身揽着欢儿的肩膀一同来到床榻旁,搭上艳粉色的纱幔小心的褪去欢儿一件件的衣裳。
他那‘病’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过是他厌了倦了,只想守着一个心仪的女子过安静的生活罢了。
欢儿的初夜给了他,他自然不会辜负这个好女孩,两个人夜夜欢歌滋养的欢儿越发娇美动人。
深宫之内,独守凤榻的女皇呆呆的坐在空荡荡的床边,看着寝宫里珠宝映射的光芒心中格外凄凉。
她想要的人儿如今身在何处?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孱弱细嫩的身躯,她还没来得及把他锁在宝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