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没有动只是注视着女孩的脸。
古坍小祀瞥了一眼凤翎的肚子,不屑的说道:“你就是亦王不知从哪带回来的野女人?”
凤翎挥了挥手中的蒲扇,没回答她的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古坍族这一代唯一的公主,你起来给我跪下!”小祀的手指着凤翎的鼻子大声喝到。
让她跪?她只给母皇下跪只给师傅下跪,哪轮得到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小丫头。
“你敢不听本公主的?”古坍小祀抬起一只手刚要朝着凤翎的脸颊挥过去,便感觉身后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了手踝。
云亦脸色慎人,尖锐的目光死死盯着小祀的脸颊,一甩手猛的将娇弱的身体扔得老远。
“亦··亦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个臭女人竟然敢出言侮辱本公主,所以我才想惩戒她一下。”
凤翎站起身从云亦的另一只手中拿过补药缓缓喝下,又拿起一颗百味果放在口中,小声说道:“别让他们把庭院弄的太乱,我想休息听不得杂音。”
云亦认真的听着,如同低微的仆人,他搀扶着凤翎回到卧房休息。
庭院里古坍小祀因为屁股摔在地上大哭大闹,气的云亦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这闹人的妖精夹在腰间送出府门外。
古坍小祀从来没被男人如此对待过,云亦混身散发的男子气概更加让她痴迷,她幻想着自己成为云亦身边那个被百般呵护的女人。
云亦的大婚之期很快到来,清晨便是他去香苑迎娶古坍小祀的时刻,可他此时还躺在凤翎身边温柔的抚摸怀有身孕的肚子。
“翎儿,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也不知道,总是感觉里面充实的厉害。”
云亦从身后咬着凤翎的耳垂,轻声说道:“我等不及让他快点出来了。”
“呵呵···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期难道忘了吗?看那小丫头模样也算不错,正好可以解了你的心火。”
“除了翎儿我谁也不要。”
“亦王殿下,亦王殿下,迎亲的队伍已经备好,请您起身出门。”门外突然传来家仆的呼喊,云亦皱了皱眉极为不厌烦的回到道:“知道了!你们塞只公鸡代替我成婚去吧!”
“噗~~”凤翎听到云亦的话,气得哭笑不得。
“赶快去吧,毕竟是你王叔和巫王的意思,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个女子叛我而去。”
见凤翎也这么说,云亦无奈的起身连红袍都未换穿着便服走出卧房。
“亦王殿下··您就穿这件吗?”
“不就是接个人进门,半个时辰就回来还换什么换。”
王府里的喜庆与新郎官脸上的表情格格不入,大红的厅堂,五彩斑斓的装饰让此刻的亦王府犹如佳节。
云亦骑着一匹绑了红缎带的高头大马慢慢悠悠来到香苑门外。
什么三叩九拜的礼节他统统命仆人替代,就连古坍小祀从门内走出来他也没正眼瞧一瞧。按照巫厥礼节新娘子应该和新郎共乘一匹马,可云亦一直没下来,小祀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上去。
磨叽了好一会儿,云亦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小祀穿着的大红衣裳将她整个人提到马鞍背上。
小祀横卧在马鞍里感觉压的前胸肚子疼得厉害,她大声喊叫却没人听见,因为四周嘈杂的锣鼓声鞭炮声已经将她的声音淹没。
到了亦王府,各族部落派来的使臣都已落座,吉时一道便会开宴庆贺。
众人见到亦王穿着便服,既没戴花翎也没穿红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再看古坍公主的着装倒是正常。
使臣门都知道拓跋云亦自幼在山里习武,或许是不太懂迎亲的规矩。
云亦喝了两杯酒算是草草了事,得了空闲转身回到后院懒得再去搭理做客的人。
信妃无奈只好留在前厅迎着客人,这些日子她也多有耳闻,儿子带回来的女子果真是他的命,半点伤不得半点气不得,真不知道儿子这点到底像谁?
夜幕落下宾客散去,古坍小祀独坐新房,没等来亦王的出现,只听见打更的声响。
小祀站起身看了看庭院里,空荡荡的就连仆人都已经休息了。
她可是堂堂古坍公主,新婚之夜怎么会独守空房如此凄惨。小祀气势汹汹的走到屋外,听见隔壁院落还有声响,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云亦为凤翎搭上一件披风,怕她被夜风侵袭受了凉,又端着一碗米粥亲自喂到凤翎嘴边。
“亦,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许多?”凤翎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型。
“胖点好,只有翎儿吃得多孩子才能吃到啊。”
凤翎叹息一声,说道:“我此刻才真正理解娘的不易,她生下我们兄妹三个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云亦又吹好一匙送到凤翎面前,说道:“嗯,我想好了,我们就生这一个,绝不能再让翎儿再受苦了。”
凤翎抬起手掐着云亦的脸颊,眼神略带狠意的说:“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
“咦~~不光会说,还会做呢~~”云亦放下手中的碗,轻轻搂住凤翎的脖颈,深情的一吻。
月光之下,寂静的庭院,满怀爱意的两个人相拥相吻,远处躲在树下偷看的小祀久久不能平静。
她要代替那个女人,她也要被云亦深深的吻着,爱着,拥抱着。
嫉妒使人发狂,扭曲的心灵无法得到拯救,古坍小祀的妒火已经点燃,她想要得到的不是一个野女人可以阻拦的事情。
拓跋云亦每日不离凤翎身边,小祀看得生气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的贴身丫鬟奴儿是个有心之人,看见公主受气怎还了得,她私下给小祀出了办法。
巫厥之地有种叫做欲草花的植物,不管男女只要服下都会体内燥热饥渴难耐,如今野女人大腹翩翩肯定解不了亦王的欲火,他便不得不来到新房与公主幽会。
小祀一听觉得这个点子极好,给了奴儿许多银子让她出府准备。
凤翎此时已有六月身孕,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她时常担心,怕孩子突然踢破了肚皮。
“啊!亦~他又踢我了~”
“怎么如此不乖,再踢你娘小心你出来的时候我便打你。”云亦严肃的谴责未出生的孩子,他似乎听懂了不敢再动。
凤翎嘟着嘴十分不悦的看着云亦,说道:“看来这孩子还是喜欢听你的话,我怎么说他都不停。”
“翎儿,他不是喜欢听我的话,他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