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双手紧攥着衣角。
“梦姐,这位就是你未婚夫的前妻吗?我听说过她,不就是之前被叶家抛弃的女人吗?”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一个女人,逐渐靠近云梦。
另外一人看向云梦,见对方没有问责自己,随即开口说道:“叶轻轻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不都是纪总给的吗?这张脸的确是漂亮,只是太可惜了。”
“闭嘴。”
叶轻轻自然不会让别人去侮辱她。
她可以在纪渊的面前软弱,但是却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这样一面。
“你敢说我?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一种侮辱,我要是你,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能在这里露面吗?”跟在云梦一旁的女人继续耀武扬威。
叶轻轻只是冷冷地白了一眼,根本不屑于跟对方去说什么。
宴会上不断有人经过,却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毕竟有这样一场宴会的举办很不容易,抓紧找人脉最为重要。
看着眼前的男人,云梦很是得意。
“叶轻轻,你还是回去吧,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自讨苦吃,你应该也不想吧?”云梦故意看了一眼身边的纪渊,见对方并没有丝毫的触动,忍不住为对方默默竖起大拇指。
“云梦,多行不义必自毙。”叶轻轻转身,却并不是为了离开。
她的一袭红衣将整个宴会的色彩提升了几个饱和度,只是冷着脸扫了周围的一圈人,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对面的那张熟悉的脸上。
“难道报应不是你先尝到吗?”云梦意有所指。
“只有我抛弃的人,你才能有接手的机会,我如果不先抛弃,你敢说自己可以有这个机会?”叶轻轻十分自信地勾起薄唇。
云梦的脸色微微僵住,然后看向纪渊。
叶轻轻自然察觉到这一举动,心下了然,继续说道:“云梦,不是你的始终都不会是你的,强求不是最终的办法,小时候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现在的这个男人我也可以不要,因为可以轻易说出分手离开的男人,不值得我付出所有。”
叶轻轻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像是被谁抓紧一般,痛到难以呼吸。
云梦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一直跟她屁股后看似感情很好地姐妹突然向前,硬着头皮将叶轻轻推开。
叶轻轻身体本就虚弱,被强力一推,差点没有站稳脚。
纪渊下意识地准备伸手去扶,最终却只能僵住了。
他不能这样做,尤其是现在的时刻。
“纪总,这样你就看不下去了?当初可是答应我的,要一辈子对我好,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云梦故意一脸的委屈。
实际上,她相信她话中的意思,纪渊可以明白,甚至是懂得。
“……”纪渊的周围散发着冷气压,几乎没有人敢再去靠近。
云梦一直挡在身前,纪渊只能透过对方的头顶看向不远处的叶轻轻,眼底闪过的心疼被很好地隐藏了下来。
“走吧。”纪渊的这句话是冲着云梦去说。
云梦有些惊奇地看向对方,一时难以相信,也压根没有想到纪渊是如何去想的。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不远处的人群中偏偏有迎风而来的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家的少爷。
刘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了叶轻轻的面前,故意同云梦站在了对立面,不屑地说道:“云梦,不是我说你,到底是谁才没有脸面在这个宴会上待着?”
“你一个抢别人男朋友的人,都可以站在这里,凭什么被你陷害的人要被你赶走?”刘雷朝着云梦挑衅地勾起下巴。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滚开。”云梦气愤地看向刘雷。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来的这里……
“我凭什么要滚开?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刘雷朝着云梦用手指着。
刚好还在推叶轻轻的女人硬是挺起胸脯,朝着刘雷指着说道:“刘少爷,你在这里这样说太过分了吧?”
“哼,你们不想找骂,趁早给我滚开,我可不想打女人。”刘雷作势挥动了一下拳头。
原本还趾高气扬的女人立即偃旗息鼓,默默地退居到了身后。
云梦气不打一处来,却又说不过对方,只能朝着刘雷发泄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一直都在等着。”刘雷朝着云梦消失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纪渊也不想要再待在这个宴会上,直直地转身离开。
宴会外。
云梦没有想到纪渊会追出来,心里陡然间升起一抹异样,只是转瞬间消失不见。
“纪总,你追出来做什么?”云梦只是有些疑惑。
明明叶轻轻还在宴会里面,难道他真的将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要一想想,就有些开心。
“救她的办法到底是什么?”纪渊直入主题,没有丝毫的停顿。
看着眼前的男人,云梦突然间想笑。
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纪总,你除了这个问题难道不会问一些别的吗?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云梦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讽刺。
纪渊默不作声。
“我明白了。”云梦自嘲地笑了笑。
她本就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从来不否认。
“方法。”纪渊再次开口说道。
云梦冷笑一声,“方法就是让叶轻轻怀孕,在生孩子的时候将癌细胞彻底抑制住。”
“什么意思?”纪渊发觉自己的额头上青筋一直在跳动。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逐渐侵蚀着他。
“让叶轻轻将毒素转移到孩子身上,这个孩子最终就是代替叶轻轻离开的办法,她和孩子只能活一个。”云梦丝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纪渊淡淡地问道。
他了解叶轻轻,对方肯定不会这么做。
叶轻轻的善良有目共睹,这个孩子虽然没有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但是毕竟和她共处了十个月,怎么可能会舍得?
“这是唯一的方法。”云梦自然清楚纪渊的想法,几乎连想也没想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