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纪渊并没有着急开车,一只手搭在了车把手上,忽然间转过身体。
云梦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却始终保持着淡定的模样,“在医院内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各取所需,我也很配合你让叶轻轻心寒。”
“以后不要去招惹她,否则现在的一切都会收回去。”纪渊冷冷地吩咐道。
云梦却不服气,“纪渊,是你亲口承认我和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也是你说要答应我的条件,现在却在这里质问我,你还讲不讲道理……”
云梦想要说的是对方还算不算是一个男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
“我的确这样讲,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这么说的原因,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和你结婚,你的条件也只有这一个。”纪渊突然嘲讽地勾起薄唇。
云梦心惊,下意识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家现在的状况可不是很好,如果这个时候纪家出手,你认为云家还能存在上流社会中?”纪渊冷声说道。
“你想做什么?”云梦从来不担心纪渊是在恐吓自己,对方说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
“不要招惹她。”
纪渊只有这一个条件。
云梦握紧拳头,脸上的表情突然间松懈了几分,点了点头,“没问题,我本来也不想要和她争论什么。”
云梦看着纪渊准备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即说道:“纪渊,后天有一场宴会,我很期待你的出场哦,到时候我希望你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回应她的却是一道重力的关门声,云梦丝毫不介意,只要可以完成她的心中所想即可。
纪渊整整一天都在集团待着,没有人有胆量敢去顶楼打扰纪渊。
盛景小心翼翼地将饭盒放在了办公室内,立即走了出去。
他也不想被祸及池鱼。
医院内,凌云镜在看到骆歌拎着饭盒走进来后,下意识地问道:“带了一份就不用过来了。”
骆歌无奈地笑笑,这人绝对是叶轻轻的亲师傅,就连贪嘴这一毛病都如此相像。
“给您的。”骆歌仍然是尊敬地将食盒递了过去。
凌云镜见到病房内有骆歌陪着,自己则甘愿拎着饭盒走了出去。
病房内的气愤安静地诡异,骆歌看向对面明显瘦削了不少的小女人,掩盖下自己脸上的心疼,说道:“GH的业务一切正常,你不需要担心。”
“我知道。”叶轻轻点了点头。
她可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些,骆歌的办事能力,她放心。
“……”骆歌开口,却又闭上,根本听不到一个字。
叶轻轻无奈地笑了笑,开口问道:“居然还有你说不出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这个……”骆歌抬起头,做足了思想准备后才继续说道:“后天有一场交流宴会,主办方已经将请帖发到了GH,名单上一同出现的还有纪渊和……云梦。”
叶轻轻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GH也收到了邀请?”叶轻轻再次开口确认一遍。
骆歌没有意识到对方什么意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把请帖交给我。”叶轻轻朝着眼前的人挑了挑眉。
骆歌吃惊地看着对方,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既然他们都可以去,我为什么不去呢?我就是让他后悔,让他因为失去我这样一个美女而追悔莫及。”叶轻轻自我调侃道。
骆歌虽然已经习惯叶轻轻的玩笑,却在此刻仍然有些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叶轻轻准备拒绝,却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能逞强。
正如叶轻轻所说,当天的她的确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才出现在的宴会上。
纪渊早就在宴会上与人寒暄,当看到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停下时,心脏差点露跳了半拍。
叶轻轻将手搭在骆歌的手背上,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贵气。
宴会上有不少人认出叶轻轻,纷纷对纪渊抱以羡慕的眼神。
叶轻轻将手放在骆歌的胳膊肘上,一步步地走了进来。
云梦恶狠狠地看着走近的叶轻轻,有些不服气。
叶轻轻仿佛是天生的凤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关注度最高的那一个,完全将她的光芒掩盖住。
既生瑜何生亮?
云梦朝着周围的人白了一眼,深吸一口气。
只要纪渊还在自己身边,她就没有输掉。
“各位,今天的这个宴会,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要借助主办方这个宴会澄清一件事情。”云梦的声音一出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有不少人都很给云梦面子,直接问道:“云小姐,有什么事情要澄清的?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家有时候说说而已,不必要当真。”
“我不是为自己澄清,是为我的未婚夫澄清一些事情。”就在众人被云梦的一句话震惊住时,后者却又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纪渊,“是吧?”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纷纷在两人身上逡巡,有不解的,有疑惑的……
纪渊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止住脚步的叶轻轻,两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称道:“的确,是该澄清一下了,我和这位云梦小姐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在场的人窃窃私语,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盛装出席的叶轻轻。
“可是纪总之前不是和叶小姐结婚了吗?”有人八卦地问了一下。
“已经离婚了,感情这种事情都是讲究你情我愿的,既然没有了感情,婚姻又何必在一起?”云梦故意看向不远处的叶轻轻,继续说道:“我和阿渊是不久前认识的,我们俩是一见钟情,所以决定闪婚。”
豪门家族中闪婚的不在少数,不少人也没有多大的惊奇。
“阿渊决定尽快办婚礼,他不想让我委屈,但是我觉得他这样做不妥,还是要给两个人一个磨合的时间。”云梦将自己说的很被动,完全是一副被逼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