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样?”一直在一边提心吊胆却不敢开口询问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说,怕吓跑什么东西一样。
“他昏过去了……”她幽幽地回答。两人松了一口气。
“你们走吧……”简单直接地开口,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她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
“怎……怎么样?”一直在一边提心吊胆却不敢开口询问的两人小心翼翼地说,怕吓跑什么东西一样。
“他昏过去了……”她幽幽地回答。两人松了一口气。
“你们走吧……”简单直接地开口,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她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
风雨秋欲言又止,担心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漪澜。凝沧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带着孩子先走,不要打扰冷敬卿休息。
目送妻子离开,凝沧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抽空了一般的女子。
“滚。”她淡淡开口,不带一丝情绪。
凝沧愣了一愣,这个女子虽然心智不太正常,时常犯病,但是清醒时除了有时有些孩子气外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很聪明,医术什么的很厉害,也向来温文有礼,何尝说出过这样的话。难道因为冷敬卿犯病了?看起来也不像啊。
“滚!”女子又重复了一次。
“那个,他的血可以解毒?”凝沧没有离开,还是开口问道。虽然一直暗中调查他这位似乎无所不能的丞相,但是一直没有什么结果,今日也许能从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子身上套出些什么。
缓缓抬起头,女子眼中满是鄙夷,冷冷一笑,那张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脸越发恐怖,“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有海皇的血统,毒药对他是没有用的。奉劝你还是不要用那种下三滥的的手段对他施用慢性毒药。”
“你知道?”凝沧震惊地看着她。从他坐上丞相的位子以来,只要有机会,他咽下的东西里一定会被加入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积累到一定程度一旦与他手里的另一种毒药相遇便是天下无解的剧毒。这本是他最后一张底牌,没想到竟然被她知道。
“他知道吗?”凝沧皱眉问道。
“呵……”女子继续冷笑,“他知道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找到的那些所谓用毒高手想要瞒过他,想都别想!”
“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了还这样为他呕心沥血?
“为什么?”女子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近他,“为什么,他傻啊,为了你这么一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人耗干了心血。现在你满意了?刚才看到他无声无息死了一样很高兴吧,终于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皇位了。可是我问你,你的良心好过吗,你夜夜能睡着觉吗,这个救过你救过你妻子救过你孩子最后为了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差点死了,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自责吗?”女子笑得凄楚,“哦,对了,我忘了,您怎么会愧疚自责,您是皇帝,皇帝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天下生民,为了社稷江山,怎么会错?错的是他,他怎么就那么傻帮你打下天下铲除威胁你的势力把国家治理得如此兴旺还要帮你掌握国家的商业命脉甚至控制武林黑道,最后就算被你害死也无怨无悔。真是傻啊!傻得我都心疼!那么聪明的人想要把你取而代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可还是每日为你的江山*碎了心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五年!我告诉你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没有办法好好吃饭,因为他的食管曾经被人生生破开撒上毒药一直没有办法完全愈合,每咽下一口水都疼得好像又被破开一次。他也没有办法安睡哪怕一刻,不知道摩尼教什么混蛋在他身体里种进了反物质,他必须随时随地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这些东西,否则就会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蚀成白骨。武林里把这奉为最厉害的毒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植入的人都死了,因为受不了折磨自杀了,他就这么拖着身体撑着。他甚至没有办法走路,你知道吗,他没有脚!小时候因为躲避追杀满身是伤的他在冰天雪地里逃亡,开始是走,然后是爬,那些追兵最后都不再追了因为那样的天气不要说像他一样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就是穿着狐裘在野外也会被冻死,本来他从小身体就不好最是怕寒,稍受风寒就会犯病,可他就那么在雪地里挣扎了一天一夜。最后他活下来了,代价却是……”女子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哭得说不出话来,“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穿玄冰纨,想你想的那样没事炫耀自己的富有?哼,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是像常人那样走路而是在飘,他用念力在飘!本来也没什么,只要没有人发现每日好好静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因为他身体里那些东西和你这个天下把他耗干了!他除了支撑自己的身体没有办法再撑起更多的重量,玄冰纨最轻所以才穿的,而且它的垂感最好不会露出破绽。他傻啊,明明知道黄天佑那个混蛋故意推给他做不完的事明明知道是你的默许他每夜通宵地给你批折子……”女子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了力气却还在哭,玲珑的鲛珠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