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不起您,现在我向您郑重道歉。事实证明我是怎样的无知,您是真正的武士!”织田信长一本正经地说。
“起来吧,没什么。”冷敬卿无所谓地说。
“不!”织田信长坚持道,“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觉得您是那样的软弱,仅仅是站了一些时间就昏了过去。今天晚上看到您的谋划,我觉得这不过是阴谋诡计。还有,您居然让女人抱着,这实在是男人的耻辱。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您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靠着极其顽强的意志才做到这些的,您是继承天照大神力量的人!”
“你可以起来了,我对奉承向来没有兴趣。”冷敬卿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这不是奉承。是作为一个武士发自内心的尊重与崇敬!”丰臣秀吉接着说,“我敬佩您的智慧和意志力,甘愿聆听您的教诲!”
“我现在有点明白凝沧为什么对你们两个有兴趣了,这一根筋的架势挺像的。”冷敬卿淡淡玩笑道,“起来吧。”
三人又坐回了原位。
“我想请问您几个问题。”丰臣秀吉恭敬地开口,冷敬卿轻轻颔首示意他可以。
“您为什么要将熙国对瀛桑的阴谋全盘告诉我们?”
冷敬卿嘴角微扬:“你可以讲瀛桑语,你对汉语的把握不是很好,用词听起来很别扭。”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不是因为对你们的信任,而是不需要隐瞒。这不是阴谋,但是你什么都知道,却只能跳进去。从谋略上来说,阴谋总是落了下乘。”
“那么您可以告诉我们您在瀛桑的情报网到了什么程度吗?当然,您可以不回答。”丰臣秀吉继续问,这次开始用瀛桑语。
“可以说瀛桑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回去以后不需要搜查奸细,那是白费功夫,你们抓不住的。”
“您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我们的?”
“十年前。”
丰臣秀吉和织田信长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您去过瀛桑?”织田信长问道。
“当然,十年前去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可还记得你在清州城放火的时候差点没有把自己的头发烧着。”顿了顿又说,“至于秀吉,那个时候你还小,可是整天拖着把武士刀跑来跑去,很有意思。”
两人愣住了,没有想到冷敬卿居然见过小时候的自己。
“您从那时起就开始派人观察我们?”
“有句古话叫三岁看大七岁到老,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冷敬卿慢慢睁开了眼睛,笑着看向一边有些懵懂的道策,“至于他,十年前我和他的师父是忘年交,他的师父让我答应他在他死后帮他教他的徒弟一盘棋。老人今年去世了,我也该履行诺言了。”
“您好像对阴阳术和忍术都很精通。”丰臣秀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我和安倍有世是朋友……”
“阴阳寮寮头大人?!”丰臣秀吉惊讶地打断了冷敬卿的话,“安倍晴明先生的后人?安倍家家主?”
“是,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很喜欢捉弄人,有点孩子气的一个老头。”冷敬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