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任何理由就锁定了答案。一丝希望的火苗缓缓燃起。
他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匕首刺到龙袍上金丝绣成的龙图案时爆出了一团更加明亮的光，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光芒很快消失，眼前只剩下女子惨白的手，匕首消失不见。
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宝座上，抬眼，一袭白狐裘纯净似雪，不染丝毫尘埃。
来人静静而立，袍袖无风自舞，流云般在他身边涌动。清俊若神，彷如谪仙。
自己这算是又赌赢了吧。
女子慢慢收回手，直起了身子，脸上笑意更盛。
“看来还是那群鱼的空间折叠更厉害一点，我还想着这柄我好不容易用反物质造出来的匕首怎么样也得刺进去个半寸你才能来。”
冷敬卿沉默不语。
“呵呵。”女子掩唇娇笑，妩媚非常，却听得人毛骨悚然，“咱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吗？我可是专门等你来才动手的，就是想和你切磋切磋叙叙旧。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呢。”
依然沉默。
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不可能收手，自己也不可能止步。已是死局，如何能解，除非有一人死。
“咱俩还是说说话吧。”女子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仅凭我让下属劫持武林中人就猜出我的目的，啊呀呀，真是厉害呢。不过这样又能如何，他还是必须死，就在这儿，就在你面前。”
女子预料之中地看到冷敬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笑声又高了些：“你不相信我能在你面前杀了他？那咱们就先试上一小试。”说着宽大的衣袖自上而下从凝沧身前拂落。
一瞬间，凝沧觉得五脏六腑好像被一万把锋锐的刀割过，痛到不能呼吸。他的眼睛恐怖地突出眼眶，死鱼一样。什么帝王威严天子威势统统无法顾及，他蜷缩着从宝座上摔落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手指痉挛地在身上乱抓，质地坚韧的龙袍立刻被抓破了无数窟窿，没有了衣衫的遮挡，皮肤马上被抓出血来，甚至一条条肉都被硬生生地抓下来。凄厉的惨叫响彻大殿，让人不禁一阵阵觳觫。
女子动作的同时冷敬卿立刻出手，却发现根本无法压制。
女子笑得愈发疯狂：“哈哈哈，什么皇帝，不过就是在我面前打滚的一条狗。你瞧，多有意思啊。”
“住手！”沉默了许久的人终于开口，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女子随手打了个响指，地上挣扎的人抽搐立刻停了下来，瞪大眼睛躺在地上喘气。广袖拂过，似乎有一片月光垂下，凝沧身上的伤迅速复原，他的眼神却依然涣散，人也还是躺在地上缓不过劲来。
冷敬卿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身体上的伤可以修复，然而无法承受的痛苦在心里留下的痕迹几乎永远都无法修复，现在的凝沧已经几乎是徘徊在疯的边缘。
“啊，你又不忍心了。我这可是在替你报仇啊。你身体里也有这些东西，想当初你衰弱成那副样子他都忍心那般折磨你，现在正是他的因果报应。”女子伸出手来看自己的指甲，身体蛇一般地扭来扭去，“很奇怪吧，为什么刚才我明明没有得手他身体里还会有反物质呢？那是因为呀，他身边有我的人呢，很久很久以来，他吃的每一顿饭里都有一个，不错，一个反物质原子。哎呀你可不知道我隔那么远控制这些原子不让他发作又不让你身体里那些反物质原子感应有多费力呢。很奇怪为什么压制不住吧？哈哈，告诉你啊，这可是我专门为你新造出来的反物质原子，只有能*控反物质的人才能控制哦。”女子好像小孩子献宝一样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