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雨没有下,可是有洒水车,郁禾全身也是湿透了,幸好今天太阳大,杰出拿着浴巾把郁禾给包住,眸中担忧着:“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自从郁禾醒来,她的身体就不太好,若感冒了,会影响拍摄镜头的。
片场有休息室,时面有一个简单的卫生间,里面可以洗澡。
郁禾锁了门,打开花伞,脱掉湿衣服。
水哗哗的响,以至门外的脚步声,她都没有听见。
几分钟过后,她关掉花伞,准备穿衣服时,她忽拍了拍头,真笨啊,她把衣服放在外面沙发上了。
想到这,她围着浴巾,就准备出洗手间。
只是当她开门时,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她使劲门依旧打不出,手机也没有带,她冷静呼喊着:“有没有人,开一下门。”
美眸微暗,倒底是谁要害她。
郁安好也不可能,她有戏,不可能分身,还是说,是她授意谁?
休息室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花伞上的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咝……咝。’
门外好像传来咝咝声,有点像……。
郁禾眸中惊恐了下,她身体靠后,继续大声呼叫着:“来人,开门,有没有人。”
主要是,现在人基本都到片场去了,而杰出也在片场守着,怕到时导演有什么事情通知,他好第一时间知道。
洗手间门下钻出一个蛇头来,那红色舌头快速伸缩着,郁禾吓得惨白着她,两腿发颤,她靠在墙上。
“救命啊,有蛇,救命。”
可她也知道,蛇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即然是故意的,又怎么会让人接近这里。
旁边有一把扫把,她握在手中,驱赶着蛇,她吓得声音都颤抖着:“走开,别过来,别过来。”
她最怕就是蛇了。
蛇慢慢靠近,她吓得哭出声来:“走开,走开。”
她真得很害怕,退无可退,她咬牙打飞了蛇,一条打走了,另一条又来了。
蛇也因她的攻击,朝她丝丝吐着舌头。
“滚开,滚开。”
她闭着眼睛,挥动着手中扫把,可蛇却顺着扫把爬上她的手。
那冰凉有触感让郁禾全身都僵住了,看着近在眼前的蛇头,她吓得大叫:“啊……。”
她两腿无力,吓得瘫软在地,蛇也缠在她的脚上。
脚裸好痛,一眼看去,是蛇咬了她的脚。
脑子有些昏沉,她摸到手边的扫把,奋力打去。
‘啪。’
一条蛇打在头上,弹到地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而另一条张大嘴,朝郁禾脖子咬去。
她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死,不能死。
想到这,她咬牙,伸出手,一把抓住蛇的头,心里又怕又慌,可是意识越来越散乱,都说,打蛇七寸,哪里是蛇七寸。
脑子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拿着扫把随意打了蛇身,美眸轻闭,彻底失去意识。
‘呯’
门撞开。
“郁禾,郁禾。”
是谁,是谁在叫她的名字,好熟悉。
是谁?
她想睁眼,可眼皮太重。
第二天,中午。
‘滴……滴……。’
耳边是那水滴声,她睁开眼,歪过头,她看着床边的薄尧,愣了愣,纤细手慢慢抬起,可在触碰薄尧,瞬间又给放下去。
杰出提着饭,走进病房。
看到郁禾醒了,他眸中惊喜:“小禾,醒了,脚还痛不痛。”
郁禾摇头,可还没有说话,薄尧就醒来,他侧脸还有红印,看到醒来的郁禾,他眸中担忧:“小禾,醒了就好。”
他又站起身来,关切问着:“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粥,医生说,你醒来可以喝粥,我马上回来。”
郁禾看着薄尧那飞奔而去的身影,尽有些失神。
杰出叹了叹气,将手中的饭放在床头,坐上前:“看来这饭又得浪费了。”
郁禾闻着饭香确实有些饿了,只是头还是有点晕。
“饿了。”杰出看着郁禾舔了舔唇,他解释着:“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郁禾点了点头,她回想起晕倒前的那幕,都还害怕着,她眸中愤怒:“是谁放的蛇?”
提到这,杰出也是气愤的:“就是那个郁安好的粉丝,她之前给你的寿司,你幸好没吃,后来,她就放蛇,小禾,你放心,薄总不会放过她的。”
郁禾小手紧握,又是郁安好,怎么一切坏事跟郁安好扯上,真是该死。
杰出见郁禾不说话了,他看了看门外,突然说着:“小禾,你不知道,当时薄总看到你躺在地上,那样子,可怕及了,而且,你脚上的蛇毒,都是薄总吸出来的,把你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幸好薄总帮你把大部份毒吸出体内,不然……。”
杰出的话让郁禾惊愕,她心里好像痛了一下,唇瓣微张:“他……没事吧。”
帮她吸出毒血,那他应该没事吧?
杰出将凳子朝病床进了进,小声说:“薄总,他把你送来医院就晕倒了,今早才输了液醒来,这不,担心你,就一直守着你,医生说,他也中了毒,你可别问薄总,薄总不让你知道。”
他可没忘记之前薄尧警告他,别告诉郁禾。
郁禾心有些慌,她脑子有些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她扯出话题:“我想喝水。”
“哦,好。”
杰出转身给郁禾倒了杯水。
薄尧气喘吁吁的提着粥回到病房,亲自喂郁肯。
郁禾愣愣看着薄尧,许是他也中了蛇毒,脸色不好,郁禾想了想,还是说:“你去休息吧,杰出照顾我。”
不管如何,这一次,是薄尧救了她。
一码归一码,她还是要谢谢他的。
薄尧眸中微微惊喜:“你关心我。”
郁禾呡下唇,垂眸:“没有。”
她怎么可能还会关心他,不可能。
薄尧只是低笑着,继续喂着郁禾。
郁禾不舒服,也懒得和薄尧争辩什么?
一碗粥一小会就见底了。
杰出看着两人这温馨的气氛,他嘴角也是泛笑,悄然离开了病房。
郁禾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太阳,她说:“谢谢你。”
薄尧转身的动作一僵,眸中有些窃喜也有些悲伤,他们之间,本没有谢谢两字的。
是他弄丢了他们的爱。
薄尧坐在病床边,声音有些迷离:“小禾,我们真得回不去了吗?”
就不能原谅我吗?
最后一句,他并没有问出。
郁禾脑海里回放着薄尧那绝情的话,还有失去孩子的瞬间,泪从眼角落下,她喃喃说:“回不去了。”
“好。”
薄尧苦涩的应声。
没关系,回不去,就不回去,我们还有未来。
郁禾又睡了过去。
薄尧站起身来帮郁禾理被子,谁知,他头晕沉了下,眼前一花,他重重倒在地上。
直到,护士查房。
“来人,有人晕倒了。”
薄尧被送入抢救室。
下午四点,郁禾醒来,她已经可以下床了。
她本能的看了看病床,似乎少了什么?
杰出看出她的意思,解释着:“公司有事,薄总回公司了。”
郁禾正在喝水,她被杰出的话给呛到,她别扭的扯着唇:“关我什么事?”
杰出笑笑不语,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
本来杰出是想守在医院的,怕郁禾到时有事情。
可是郁禾强力不要杰出守着,让他回去。
夜里,郁禾下床上厕所,由于她这里是VIP,所以很安静,倒生出几分恐怖的气息。
郁禾倒也不怕,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鬼?
走廊里,两个护士经过,她们小声交谈着。
“听说了,重症监护室里那个男人快不行了,男人是薄氏总裁。”
另一护士接话:“我听说,薄先生好像帮302的病人吸出蛇毒,中了毒,本没有问题的,却不听医生的话,私自拨了液,中午毒发作了,医生说,看他的造化。”
听到这,郁禾两脚打颤,眸中震惊着,她打开门,望着两个护士,挡住她们的去路:“你们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可能,薄尧那样冷情冷心,狠戾的男人,怎么可能死,不可能?
两个护士也是尴尬,没想到背地里讲话,居然被人听见,还是被当事人听见。
护士相视一眼,一人上前,扶住郁禾,她说:“陆小姐,你别激动,薄先生,没事。”
郁禾眸中冷冷望着护士,当她是傻子吗?明明听见她们说,他快不行了。
泪不知为什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她握住护士的手:“他在哪?在哪?”
声音低吼着。
护士被郁禾的目光给怔住,随后又轻咳声:“陆小姐,你别急,薄先生在重症监护室,我带你去。”
陆如珠的身份她们是知道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