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凑巧往往都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吗?
挂了电话,郁禾睨着阿复,轻笑:“如果我替你找到你的家人,你该怎么感谢我。”
阿复双眼如炬,看着郁禾:“倾我所有。”
此话一出,郁禾倒是愣了下,倾他所有,是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有暗流,李然看不明白,心里猜测着,难道陆小姐知道这个叫阿复的身世。
郁禾走近阿复:“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一天后,郁禾拿到手中的DNA报告,她并不意外。
医院。
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病房。
郁禾将手中的报告丢给小丽:“看看吧。”
小丽还吃着早饭,看着闯进来的郁禾,话语有些微冲:“陆小姐,你这样闯进来吓到我了。”
自从跟了郁林国,小丽的虚荣心被激发,潜意识的以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
郁禾也没有跟她计较,懒懒说着:“你还是先看看这个报告。”
小丽心一惊,拿起报告,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她看不懂,可也看得懂最后一行字,鉴定结果,亲子关系。
突然想到郁禾之前提到的那个郁林国的私生子,她明白过来,眼中更加慌张:“陆小姐,你一定要帮我,刚才是我嘴贱,陆小姐,你别和我一般见实。”
说着,就准备扇自己一巴掌。
郁禾觉得小丽这种女人真是厌恶,她居高临下看着小丽:“再认真看看内容。”
小丽疑惑,却也没有反驳什么,她认真看着鉴定报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笑了,意识到郁禾的意思了,嘴角勾出笑意:“陆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可不说,小丽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她一笑都是美艳极了,可是和郁禾比,还是相差甚远。
郁禾摸了摸耳垂上的流发耳环,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小丽看着郁禾那窈窕的身影,她心里泛着冷笑,捏着手中的报告,温芳我看你还拿什么东西跟我斗。
郁禾隔着玻璃看着小丽那阴狠笑容,娇艳的小脸神情微冷,移开目光时,看到前方走来一个身影。
是郁安好。
郁禾笑容很艳:“终于来了。”
至于郁安好怎么知道薄尧受伤的消息,是她告诉的。
两眸相视,郁安好娇弱的眸子此时泛着怨恨,可也瞬间掩下,她红着眼眶:“陆小姐,阿尧在哪里?”
郁禾指了指病房:“郁小姐,你还真关心我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几字,格外刺耳。
郁安好咬着下辰,一幅委屈的样子:“陆小姐,我……我只是担心阿尧,我就看一眼就走,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说着,眼中雾气,泪就落了下来。
艾拉后脚来的,当看到郁安好那瑟瑟发抖的背影,她眸中心疼几分,快步关心:“安好,怎么了?”
郁安好忙擦了泪:“我……我没事,不关陆小姐的事。”
看似给郁禾开脱的话,但听在别人耳里,就像郁禾在欺负她一样。
郁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软绵绵,娇媚的眉眼轻挑:“郁小姐,你这样子,让我很为难。”
“什么?”郁安好雾气的眸子微讶异。
艾拉性子向来直爽,她拉了拉郁安好,劝着:“安好,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让这个狐狸精……。”
听到艾拉的话,郁禾美眸阴冷,讥笑:“原来这就是郁小姐的人,颠倒事非不说,还振振有词,莫不是跟郁小姐学的。”
郁安好咬着下唇:“陆小姐,对不起,艾拉,别说了,快给陆小姐道歉。”
说话间,她拉了拉艾拉的手,可垂眸时,本是温柔的眸子全是恨意。
该死的陆如珠,敢给她难堪。
郁禾直接拒绝:“别,我这个狐狸精可承受不起。”
艾拉本也没有想过道歉,可是看到郁禾这傲然的样子,她气不过:“你……。”
‘咯吱’
病房门被推开。
薄尧坐着轮椅,被张助推着出来。
郁禾回头,看着薄尧那虚弱的脸,眸中一紧,责备:“怎么又下床了。”
薄尧握住郁禾的手,温声:“我没事。”
刚才在他们在外面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他知道郁禾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可当听到艾拉和郁安好在诋毁郁禾,他还是忍不住的出来,想将她护在身后。
他的郁禾,本就该被呵护。
冷戾的目光睨着郁安好,讥笑:“郁小姐,我觉得,有些事情,我给足了你面子,你该懂得适可而止的。”
郁安好听完,脸色一白,她紧拽着手指,委屈出声:“阿尧,我……。”
谁知,被薄尧冷冷打算:“郁小姐,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们不熟,担不起你这声阿尧。”
郁禾瞧着薄尧那阴沉的面容,她甚至都觉得薄尧的无情,毕竟郁安好也是他曾经爱过的人。
薄尧轻轻捏住郁禾的手心,黑眸全是郑重:“小珠,我从未爱过她,你信我。”
郁禾心里一震,薄尧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的。
从未爱过她。
话很轻,很郑重,直敲郁禾心头。
而这句话,同时也让郁安好身体摇晃着,明知道的答案,可是被薄尧轻易说出口,还是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觉得自己真得很可笑。
艾拉也听懂了,她扶住郁安好的手,怒瞪着薄尧,替郁安好抱不平:“薄尧,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你跟安好,还有婚约在。”
提到这个,薄尧嘴角泛笑:“婚约?”
可是了解薄尧的人,就知道,此时,他是震怒的。
郁安好眸中一恐,拉住艾拉:“艾拉,我求你,别说了。”
郁安好越是这么无辜,艾拉就越心疼郁安好,她说:“你们有婚约,所以,陆如珠不是小三,是什么。”
郁禾听了这话,似乎触及到什么,被薄尧握住的手一松,
小三?呵呵,就算当年,她是薄尧的妻子,也被外人称为小三。
薄尧却紧紧握住郁禾的手,他急着解释:“小珠,我和她的婚约早在四年前,她出国就已经解除了,这些年,我是顾及到两家的面子才没有公告,你别生气。”
最后,几个字,透着浓浓的不安。
那举止间的卑微,让郁安好和艾拉看傻了眼。
什么时候,南城的神,也会这么卑微的乞求。
郁禾盯着薄尧那双闪砾着黑眸,笑了,红唇微扬,神情泛着畅快。
她说:“薄尧,你也有今天。”
她说:“你活该。”
薄尧并没有动怒,反而黑眸越发温柔:“是,我活该。”
是他活该,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这是老天,也是郁禾给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