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拿起花瓶要砸她们。
王妈和两个女佣当即朝外跑去。
竟然敢跑?
谁给她们的胆子!
温念站起身,两手举着花瓶,目光阴毒地瞪着她们,“你们再敢往前跑一步,我立刻开了你们!”
王妈和两个女佣登时停下脚步。
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地看着她,而是都冷冷地瞪她。
王妈叫道:“开就开,我早就不想干了!”
两个女佣跟着说道:
“要不是为了厉少给的那些工资,我也早就跑了!”
“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厉少可算是长了眼睛甩了你了!”
温念懵了懵。
她们平时对自己都恭恭敬敬的,哪里敢这样怼她?
懵了过后是更多的愤怒,温念顿时以上位者的姿态鄙夷地看着她们,“你们几个贱人!淮哥只是嘴上说说,他给了我房子,还按月给我钱,他不可能真的甩了我!你们快跪下给我道歉,不然我将来不会饶了你们!”
“道你妈的歉,真当自己是豪门少奶奶啊!”一名女佣张嘴就骂。
王妈也一脸的恶心,“呸,就是个管家的侄女,人家那真的豪门千金还没像你这样摆谱呢!”
温念哪儿被她们这样骂过,气得尖叫了声,接着就把花瓶砸向她们。
王妈和两名女佣火速跑出客厅,很快没了踪影。
那个花瓶也在地上碎成了渣。
不止王妈她们离开了,原本在这的保镖也都走出了大门。
整个别墅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扑通坐到地上,狼狈又气恼地痛哭了一阵。
但想到这个别墅还是她的,想到厉司淮每个月还给她打钱,她哭完就冷静了下来。
“淮哥心里还是有我的。”念叨了几声后,她攥紧双手,目光狠毒,“黎糖,你这个贱货,你给我等着!”
……
“听说温念的那个情夫被打断腿丢回国外了,厉少和温念也解除了婚约,现在厉少已经搬出了和温念住的房子。”
秦家,黎糖和秦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喝茶吃小食,鹅姐在一旁笑着跟她们说。
黎糖吃着小食没吭声。
秦老太太狐疑地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鹅姐笑着回:“刚刚厉老太太派了人给您送了点好吃的来,是那个人跟我说的。”
秦老太太神色一变,哼了声说:“她这是故意让我们知道呢。”
“厉老太太不会是想……”鹅姐朝黎糖看去。
秦老太太冷声道:“她想得美,我们一一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跟她家那臭孙子在一起!”
黎糖当即附和:“没错。”
秦老太太听她的附和,登时笑了起来。
然后又问:“厉家那小子听说处事手段挺厉害的,温念给他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他就只是解除婚约,没对温念做什么吗?”
鹅姐也很纳闷,“是啊,我听说他留了套房子给温念,以后还会按月给温念打生活费呢。
我还听说厉家那边,尤其是厉太太是想把温念打个半死赶出帝都的,是厉少阻止了她,说什么温念对他的意义不同,也不准任何人伤害温念。”
“他有这么深情吗?”秦老太太还是很疑惑。
厉司淮看黎糖的眼神好像比看温念的眼神更深情点吧。
“可能是念及旧情吧。”黎糖说了声。
秦老太太和鹅姐都看向她,“他们能有什么旧情?”
黎糖眨了眨眼睛,“是啊,他们能有什么旧情呢。”
她看着茫然的眼底明显藏着一抹狡黠。
秦老太太视线深了深,然后拉过她的手说:“一一,不管你以后有什么算计,都得以自己的人身安全为先,知道吗?”
宴会上的事情,秦老太太已经都知道了。
黎糖看着是掌控了全局,可万一她喝的那杯果汁里还掺杂了可以要命的东西,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黎糖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回她:“放心吧奶奶,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的。”
……
临近过年,秦修越可算是给黎糖放了假。
假期是不用上班了,但活动应酬比平时多很多。
尤其那次聚会过后,温念和厉司淮解除婚约之后的每天,黎糖都会收到各种请柬。
基本上都是舞会晚宴等社交请柬。
黎糖难得放假,哪儿也不想去,包括厉家递来的两次活动请柬,黎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拒了。
每天睡到自然醒,不是陪秦老太太说话,就是去黎志刚罗娟和黎炜的新住处闲逛,要么就宅在房间里画画。
很快就到了除夕前一天。
这天下午,厉老太太来了。
她和秦老太太是从年少时就认识的老姐妹了,虽然应为黎糖和厉司淮的事情很不愉快,但也不至于绝交。
得知厉老太太到家门口了,秦老太太哼哼了两声,就让人把她给请了进来。
一进门,厉老太太就拎着一个盒子笑得满脸热情地对秦老太太说:“小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秦老太太瞥了那盒子一眼,坐着没动,嘴上说道:“这盒子这么严实,我哪儿知道是什么?”
“呵呵……”厉老太太坐到她身边,亲手把盒子递给她,又把盒子打开。
顿时一股香味飘了出来,厉老太太说:“这是我亲手做的酥糖,你以前最爱吃了。快尝尝,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秦老太太目光动了动,嘴上却说:“现在牙齿老了,恐怕咬不动了。”
“我做了快一天才做好的,这个酥糖一点都不硬,你哪怕没有牙齿也能吃得动。”说罢又佯装生气道:“你是不是还跟我置气呢?”
秦老太太别过头,“我哪儿敢跟你置气?”
“那倒也是,欺负你家一一的人又不是我,你气我,我还委屈呢。”
秦老太太:……
厉老太太笑着拿了一块酥糖到她嘴边,“我的好小琴,快尝尝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行不?”
“哼,要不是给你面子,我早让人把你那孙子狠狠地打一顿了!”
说完就一口咬下她手上拿着的酥糖。
厉老太太笑了声,说:“只要你肯理我,回去我就打他一顿。”
秦老太太脸色缓了缓,嘴上又说:“你舍得吗你?”
“他辜负了你家一一,还被温念那样糊弄,他就是个耳聋心盲的糊涂蛋,我不打他一顿我自己都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