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儿子很担心两年后的科举也不能举行。”越国的情况并不算稳定，就现在来说都不可能举行科举。
只有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下才能看书，否则人都要没了看什么书？
相比较科举制度选举人才，不如世家大族的举荐。
举荐是来的最快的，但想要做出成绩并不简单。
“两年后科举肯定可以，这不是问题。你要对你母亲有信心。”姚冬雪鼓励儿子，“而且晚萤年纪还小，那就算你考中了，你俩也不可能成亲，还不如等你高中再说。”
纪风红着脸点头，被自己母亲说的害羞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纪风离开之后，姚冬雪在院子里等零回来。
吴蝶奉茶之后安静站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倒是姚冬雪询问她最近情况。
吴蝶温和的回答，“在京中一切都好，旁人不敢欺负……我。”
姚冬雪点点头，“这样就好。”
她之前是想把吴蝶收为干女儿，但吴蝶自己不愿意，她没强求，只是在待遇上不亏待她。
“李休呢？”她忽然询问。
这突然冒出的名字让吴蝶都来个措手不及。
这和李公子有什么关系？
“李公子一直在栗山书院求学，我并不清楚他的情况如何。”
姚冬雪只是点头，又说：“李休那个人，人品不错。虽然家庭条件是差了点，但他前途不可限量。”
“你和他也都到了相看的年纪，你觉得怎么样？”这次姚冬雪是把话摊开了说，虽然吴蝶还在守孝，但可以现在定下。
真的要李休高中之后，那可就不好说了。
到那个时候想要和李休结亲的人家就不在少数。
“你若是不想成亲，也可以。但你要是想成亲，婚后也不必害怕，有我给你撑腰，没人敢欺负你。”
听到这话的吴蝶心中感动极了。
姚冬雪也不觉得吴蝶一定要成亲，全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吴蝶温顺的回答，“全凭殿下做主。”
她并非一心情爱的人，而且还在守孝，她只是在想，母亲说过想让她成亲的。
不管这未来的那个人是李休，还是其他人，哪怕是联姻都没关系。
殿下帮了她太多，她愿意奉献自己去回报。
姚冬雪不知道她这些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反驳她这个观点。
“虽然我觉得李休这个人是不错，但两个人相看还是要眼缘的。宋挚也是个不错的，但家境情况比较复杂，我不太建议宋挚。农管局有个叫明舟的，年纪也小，模样长得不错。你好像见过。”姚冬雪说这些都是想要吴蝶自己愿意，她不要求吴蝶做什么。
“明舟这个人性格温和，容易拿捏。也是个不错的。雍子濯年纪大了点。”她几乎把自己认识的人都给说了个遍，说到最后她就觉得李休最合适。
明舟长得是不错，也容易拿捏，但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太软弱了点。
李休就相对成熟内敛，而且前途光明。
“殿下以为呢？”吴蝶软软的询问。
姚冬雪：“……”
“这是你自己的亲事，以后日子也要自己过，怎么能事事询问我？”她很不喜欢吴蝶这种性子，不，她不是性子使然，或许是根本自己就不在乎。
“你和我仔细说说，你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京中的那些个贵公子，姚冬雪不说都认识，那其中杰出的她都知道。
吴蝶蹲下来，依偎在姚冬雪身边，她说：“殿下，自从娘亲离世好之后，您不仅仅是我的恩人，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愿意听殿下的，不管是为心中所爱，还是联姻谋取利益，都可以，我只想为殿下做点事情。”
姚冬雪：“……”
“你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姚冬雪揉揉眉心，听出吴蝶是想为她做点什么，但她真的不需要。
“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自己幸福，我答应过你母亲，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吴蝶顺从的说：“好，若是不考虑这些，我、我觉得李公子挺好的。”
她不在乎李休的出身，自己出身也不好。
不过是一庶女。
自己又怎么能嫌弃旁人？
再说了，李公子那个人真的很好，她其实挺有好感。
只是这好感在没有旁人干涉下，她也并不是必须要和他有个结果。
“好，回头我问问风哥儿。”其实说实话，萧晚萤如果不是女主，她不想拆官配，在没有这些因素的情况下，她还挺喜欢吴蝶和纪风在一起的。
这一对虚假cp她嗑了。
这些话都只能埋藏在心里，那是不能说出来的，二人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谢谢殿下。”吴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姚冬雪全部的恩情。
她想，只要殿下需要她，她会立即挺身而出，不管前路是什么。
说着说着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姚冬雪让吴蝶去休息，零上跟前来。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问：“我是该叫你零，还是林木？”
零垂眸扫了一眼姚冬雪，并未说什么。
姚冬雪冷笑，还挺稳得住的。
“早就觉得你看着眼熟，说吧，当初为什么接近我？”
零：“……”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夫人，属下不是你说的那个人。”零回答，声音平铺直叙，完全没起伏。
“你当我傻？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傅丞胤，还是其他人？”
“夫人想多了，属下是暗卫首席，只会是大人的人。”
“那你是不是林木？”虽然是询问，但语气非常笃定。
零：“……”
“属下是林木，当初执行任务受伤，记忆断断续续，才有后来的事情。”
姚冬雪：“……”她果然没猜错。
之前她就想问，但没找到机会，后面又给忘了。
“让你给风哥儿做书童，怎么就跑了？跑了也不说一声。”
“属下是暗卫，不是书童。”大材小用！也就夫人能想得出来。
姚冬雪不再说什么，身份既然已经确定，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