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雪嫌弃的甩甩衣袖，满脸嫌恶，“也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也敢来碰本王。”
几个青年都有些无措，不约而同看向陈州牧，倒是刚刚说话的青年桃花眼浸染笑意，“殿下，奴是清白身。奴原本是清倌，听闻州牧大人为殿下选人，奴毛遂自荐来的。”
听了这话的姚冬雪眼皮子直跳，似乎是没了推卸的理由。
对不起了。
姚冬雪在心里和这人道歉，然后冷声讥讽，“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近本王的身的。”
“零，把他们拎开。”
身后的零听到这话立即一只手提溜一个。
其他人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只有这个胆子大，他微笑着对姚冬雪说：“殿下就留下奴吧，奴不会给殿下添麻烦。”
‘殿下需要我。’
他微微偏头，用唇语和姚冬雪说话。
姚冬雪眼皮子一跳，这人似乎和那几个不同。
“把他留下。”姚冬雪指着他说。
青年坐过来，笑着给姚冬雪倒酒，“殿下，奴名唤春雪。今年24。”
这个年纪在秦楼楚馆算大龄，但他能一直保证卖艺不卖身也不容易。
姚冬雪微微颔首，应了声。
“看来还是有殿下喜欢的。”陈州牧很满意的点头，他是真的挺担心姚冬雪一个都看不上。
人要有喜好才有弱点，一个弱点都没有人让人很难利用。
“承蒙殿下青睐。”
姚冬雪见不得一个大男人穿的几乎透明的衣服，她解开披风搭在春雪身上，然后又像没骨头似的坐在那儿。
酒过三巡，有人来给她敬酒，每个敬酒的人都会留下一个匣子，这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一点心意”。
贿赂可真是摆在明面上了。
也是非得把姚冬雪拖下水。
“平渊王殿下，之前战场上那震天响声到底是什么？”黔西南豪绅问姚冬雪。
终于来到正题上了。
姚冬雪转着手里的小荷包，那是春雪递过来的。
荷包是暗红色，绣着鸳鸯，非常精美。
“你说那个啊。”她眼神迷 离，似乎喝醉。
众人期待的看着她，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有用信息。
姚冬雪打了个嗝儿，春雪立即用柔 软的帕子给她擦拭嘴角。
姚冬雪略微不适应，她伸手接过帕子，春雪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温柔又崇拜的望着她。
“其实就是个简单玩意儿。我跟你们说，虽然这玩意儿是傅丞胤折腾出来的。但、但是本王都知道过程。”说着说着她又打了个嗝儿。
众人看她的目光越发狂热。
“那东西叫、叫地雷。”她当真把名字给说了出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配方不能说而已。
陈州牧眼底立即涌出火光，他就知道没有人是没有欲 望的。
这个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殿下，喝酒吗？”春雪又递上一杯酒。
姚冬雪一饮而尽，紧接着就栽倒在桌子上。
陈州牧：？！这么不经喝？
重要的东西还没问出来，就问出来个名字有什么用？
春雪扬起白净的脸对陈州牧说：“州牧大人，殿下喝醉了，要不让奴带她回去先休息？”
陈州牧摆摆手。
谁料姚冬雪一把推开春雪，“不要你！”
春雪却不介意，他耐心哄道：“殿下不闹脾气，春雪带您去休息。”
零把春雪提溜到一边，一只手扛起姚冬雪。
春雪看了一眼陈州牧，见他点头立即裹着披风跟上去。
“诸位怎么看？”陈州牧问。
“说不准这平渊王当真知道制作过程。如果真的能获得这样武器，我们就完全不用惧怕朝廷。让这江山易主都不是问题。”黔西南的督军分析。
陈州牧也点点头，他的野心迅速膨胀，“她肯定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傅丞胤也不会让她来。”
——
另外一边。
姚冬雪回到院子，春雪却被留在门外，零守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很快春雪转身离开，零禀报之后姚冬雪才坐起来思考。
春雪是有善意的，但她也清楚他勉强算是陈州牧的人。
所以他帮自己的缘由是什么？
想要钱？或许是有所图。
目前要确定的是，对方到底能不能转化成友军。
姚冬雪想了想，把零给喊了进来，她揉揉眉心，问：“外面有人吗？”
她说的还小声，担心被人听见。
零点点头，“暗处有探子。”
姚冬雪也不意外，她继续小声的说：“那个春雪什么情况？”
零摇摇头，“要守着殿下，没时间去调查。”
姚冬雪：“……”
“你直接去调查，我这边不用担心。”
“还有一件事，一旦发生暴 乱，你立即离开，不要留下来给我拖后腿。”
零：“……”
他不说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话。”姚冬雪必须要有个肯定的答复。
零：“带您离开州城不是问题。”
他不认为自己是拖后腿的存在。
“西安军人数有数十万之多，你能逃脱？”姚冬雪不认可零这么做。
“这是命令。”
零还是不说话。
姚冬雪不喜欢他这半天打不出一个屁出来的性格。
“您是主母，不是主子。”他只听傅丞胤的话。
姚冬雪万万没想到这才是最不听话的那个。
不行，得把这人支开。
门外传来敲门声，姚冬雪立即躺下，零去开门。
春雪端着醒酒汤过来，他说：“这是醒酒汤，请侍卫大哥带进去吧。”
零伸手接过，也不说他其实比春雪年轻许多。
春雪跟着进来，但是门还没关上一把剑就刺了过来。
他吓得汗毛倒立，立即站在门口。
零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关上门，把春雪赶到院子里。
姚冬雪坐起来喝了醒酒汤，小声说：“让他进来吧，这天气他穿的那么薄。”
春雪进来之后坐在角落里，并不去姚冬雪跟前。
过了会儿，姚冬雪悠悠醒来，她见春雪脑袋一点一点的倒是没过分的要求他上床。
能让他进屋已经是太善良。
“为什么要帮本王？”姚冬雪一手撑着下巴，问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