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说清楚是不够的，距离……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尽管我无数次的回忆，都飘向我们从小长到大的那段时光，飘向孤儿院，飘向图书馆，飘向教学楼……
可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一起爬树，一起翻墙，一起去图书馆的阮真和阿茗了。
有一些话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
这几天去上班，李秘书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交代着我做这个，做那个，可见方恒还没提及我过段时间离职事情。
另一边，方恒估计猜到我一定会坚持要搬出去，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下班后还是直奔方宅，没有去过公寓。
但我还是趁方恒不在办公室的间隙，我偷偷将公寓的房卡塞进他的抽屉里。
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负担太重，一方面是怕，下次倘若方恒再提及搬回去的事情我心软……我本来就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
“是……好的。”
“发布会已经的时间定好了，三天后。”
“您放心，我会注意。”
门口听见了里面的通话声音，直到挂断，我才敲门进去。
我抱着文件走进去，看着方恒靠在椅子上，取下金丝眼镜，摁着鼻梁，眉头皱成一团：“我下次要把门合的紧一点才好。”
我心虚的摊开手上的文件，摆在对方面前：“发布会……是关于你上次提到的基金会？”
“嗯……”他认真的翻阅着文件的每一页：“‘树荫计划’是我为那些被遗弃的孤儿成立的。”
“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不是上次去了趟A市嘛，阮阿姨跟我讨论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孤儿院那边的房子也要拆了，我打算借助基金会，为那些孩子再盖一栋孤儿院。”
原来是这样……方恒原来回A市的目的不仅仅是放松，关于成立基金会的事情是早有想法，这次回去估计是和阮阿姨商讨细节吧……
方恒也就算了，院长阿姨瞒得可真好。
“我希望发布会那天……你可以和我一同参加。”方恒讲已经签署好的文件递过来。
我接过文件，顺从地点了点头。
“今晚可能你还要跟我回躺方宅……”方恒十指交叠放在鼻前：“这次是……家宴。”
“……”
……
我坐在方恒的车里，比起上一次显得更局促了。
习惯性伸手就拽紧了身上杏色套裙的裙边，突然想到刚才服务员介绍它是手工定制空运过来的，我连忙松开手，抚了抚裙边。
倒不是方恒的原因，主要是一会儿“家宴”，一定会见到方璇的……
躲她还来不及，这会儿碰个正着不说，还要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以方璇的性格，说不定就当着方父的面说出一些让我难堪的话。
“第二次去了……还紧张吗？”方恒操纵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的路况。
“还好吧。”
方恒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打开副驾驶的车窗，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我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