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毓笑容邪肆:“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狗……”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又轻又软,温语受不住地捂着脸往后退去。
“而且会是一只听话懂事的狗,”霍司毓补充道,手指摸了摸被温语打过的地方:“不会让大嫂为难的。”
远处的乌云层层压了过来,霍司毓抬起手臂,他养的乌鸦俯冲而下,稳稳落在他的肩头。
歪头盯着温语,眼中红光诡异,像凝固的血石。
“考虑好了就来找我,大嫂。”
霍司毓站在走廊深处,随着温语脚步声远去,他整个人也跟着融入到漆黑之中。
嘴角轻念着:“我随时,恭候大驾。”
脸上的印子说明了温语对他的态度,是在意的。
否则也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等他。
可惜,他还没能完全走进温语的内心。
从温语选择的地方来看,对他抱有警惕性。
下药那一步还是急了一些。
望向乌鸦下吹动的灯笼,霍司毓哼起小调朝后院走去,今晚他还没有给霍老爷子请过安。
……
送走陈少安一行人,宴会厅还没走的宾客所剩无几。
温铭扬一整晚拿着酒杯躲在角落,一直想找个机会上前与霍景珩搭话。
因为上次温雨昕口不择言,导致他手中好几个项目全都谈崩了,那可都是上千万的项目!
眼睁睁看着钱飞了,温铭扬开始急了。
温铭扬想趁这次机会向霍景珩赔个不是,让霍景珩看在他们两家联姻的份上,再给彼此一次合作的机会。
于是前来赴宴,尽管邀请函上只写了温铭扬一个人的名字,一家三口仍旧厚着脸皮,整整齐齐出席。
当看到霍景珩急匆匆走过,温铭扬像抓到救命稻草,热脸凑了上去。
“霍、霍总!”
温铭扬端着酒杯拦住霍景珩的去路,一脸谄媚。
“终于能说上话了。”温铭扬主动递过去杯酒,霍景珩却没有接。
霍景珩睨了酒杯一眼,又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什么事?快点说。”
时间也不早了,他要接着温语回家,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他需要单独跟温语谈谈。
“也不是什么大事,上一次你答应给我介绍几个项目,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落实?”温铭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关乎到温铭扬公司上市,霍景珩不会不知道。
但他却是故意的。
为的是替温语教训教训温铭扬,看不惯这家人一副恶臭嘴脸。
“今晚是家宴,不方便谈工作上的事,有事联系我的助理。”霍景珩一句话便将温铭扬打发。
温铭扬却赖着不肯走,他伸手拦住:“女婿!我们两家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雨昕被娇宠惯了,不小心说错话,但也不至于伤了和气。”
听到“娇宠惯了”几个字,霍景珩停下脚步,冷哼一声。
他眼神阴鸷:“我有个办法,可以一举两得。”
温铭扬一听有戏,眼睛亮了:“什么办法?只要能让霍总满意,我一定配合!”
霍景珩笑意阴冷:“温总既然承认把女儿惯坏了,不如用同样的方式把女儿到乡下,能挽回不少损失。”
温铭扬显然一愣,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
温语从长廊一路快步走来,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她淡淡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霍景珩安排好的司机来送她回瑾园。
打开手机,看到多出来了一个联系人。
她翻遍整个通讯录,没能找到霍司毓存下的号码。
她的联系人不多,划拉一下就能到底。
看来被霍司毓用了手段遮盖住了。
她暂时不去想这些,今晚发生的事让她感到身心疲倦。
回去以后,大概要花几天时间才能缓过来。
“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怕再次出丑吗?”
温雨昕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袭红色晚礼裙,与温语低调内奢长裙形成鲜明对比。
温语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没有接话。
她知道温雨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茬的机会,尤其是在霍景珩在的场合。
只不过……
温语眼眸轻抬,霍景珩就在不远处被温铭扬截胡。
“还记得那次慈善晚宴吗?本来爸爸不想带你去的,看你实在可怜勉强带上你,结果呢?你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差点摔碎了拍卖品,害得爸爸不得不给人赔笑脸。”温雨昕大声说道。
来来往往的宾客,还有收拾残余的佣人,纷纷向两人投来目光。
温语挥手扇了扇,觉得今晚的家宴从某种程度来说,实在精彩绝伦。
弄走一个霍清澜,又蹦出来个温雨昕。
她何德何能。
“所以呢?”温语无语地看着温雨昕。
温雨昕继续说:“真不知道霍总看上你什么,商业联姻也要找个拿得出手的吧?”
温语撑着头,想起她刚被温家接回来的时候。
正逢遇上温铭扬一家三口要出去参加个慈善晚宴,她以为自己也能去,于是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裙子穿在身上。
欢欢喜喜地就要跟着去。
却看到了后妈伍虹脸上的嫌弃。
至于差点摔碎拍卖品这件事,其实是温雨昕干的。
她那时还不知什么是人心险恶。
温雨昕热情地拽着她去看拍卖品,她天真地跟着去了。
以为是妹妹对她喜爱。
结果却是陷害。
温雨昕故意碰了下拍卖品,她眼疾手快接住,碰巧被温铭扬看到。
温铭扬不闻不问,当着众人的面痛斥她不懂礼仪规矩。
甚至还说,把她卖了都不值一个零头。
她不懂,在婶婶那她从小被当做宝贝,怎么回到家里却成了一文不值的“赔钱货”。
温语冷眼看着温雨昕。
温雨昕从头到脚,哪一个不是高定奢侈品?
随便卖掉一个,都够婶婶的治疗费用。
温语拢起披肩:“你觉得自己拿得出手?”
“当然!”温雨昕上前一步,向温语展示自己的一身奢侈品:“我长得比你好看,家世也比你的好,学历更是没得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比你年轻。”
“年轻值几个钱?”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