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抿起唇角，“那是因为我花钱了，人家那是职业素养，服务至上。”
“不管不管，你快打电话问问。”蓝达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拗不过霍燕燕，温语只好怀着几分忐忑，点开对方的头像，拨了过去。
响了许久，就在温语以为不会有人接，准备挂断时，那边才被接起。
“谁？”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不悦，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
温语心里一触，连忙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我没什么事，先挂了……
“等等。”对方叫住了她，声音清醒了些：“温小姐？有事？”
阿宥看了一眼备注。
“嗯，我跟我朋友，想找点乐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推荐的，比较小众一点的地方？”温语硬着头皮说完，脸颊有些发烫。
她干了一件蠢事。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许久，阿宥缓缓开口，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在倒时差。”
他顿了顿，翻了个身，温语听到布料细微的摩擦声。
“上次遇到，是去给朋友撑场子，我并不是做这个的。”
他跟温语说得很明白，他并不是那种会跳舞的凯子哥，而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专业模特。
如果不是为了帮朋友，温语根本点不到他头上。
温语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烧起来了。
她手指扣着窗户边缘。
他误会了！
他肯定以为她是想找那种“服务”！
“不是，你误会了！”温语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比较熟悉，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推荐的会所而已……”
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温语都听不见自己说的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像是被她的反应逗笑。
“我知道，是我没说清楚。”阿宥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有个朋友最近新开了个场子，环境不错，私密性做的很好，你跟你朋友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好的，谢谢……”温语话还未说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对方发了个定位过来。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表现得一如既往的高冷，果然符合他留给温语的印象。
温语也没有再多回复，将地址转发给霍燕燕。
晚上，两人按照地址找到会所。
门面并不张扬，走进去，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灯光暧昧，音乐舒缓。
没有普通夜店的过分喧嚣。
霍燕燕财大气粗要了一个大包厢，对着经理说道：“今晚姐包场，把你们这里最帅的，全部都给我叫来，把我姐妹哄开心了，有额外红包。”
经理一听，这是来了个小富婆，立马拿起对讲机安排人过来。
温语看着不断走进来的男人，风格各异，个个最少一米八五身高，八块腹肌……
霍燕燕眼睛都看直了，站在门口，每走进来一个，小手便在人家腰上摸一下。
像是在验货，看看腹肌是不是真的。
温语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着霍燕燕。
“来来来，温语，今晚姐妹请你开开荤。”霍燕燕塞给温语一杯鸡尾酒，自己先干为敬。
温语看着那杯酒，连忙摆手：“我不能喝酒，我喝点果汁就好。”
霍燕燕已经几杯下肚，脸颊泛红，听到这话有点扫兴，凑过来问道：“你怎么回事？难得出来，今天又没别人，怎么还放不开？”
她眯着眼，打量起温语：“该不会，真被我大哥……呸，被霍景珩那个王八蛋给气傻了吧？”
一提起霍景珩和霍清澜，霍燕燕的怒火就被点燃，开始借着酒劲把两人数落一遍，里里外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温语安静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果汁，听着闺蜜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霍燕燕发泄完，凑到温语面前，仔细盯着她的脸，疑惑问：“温语，你今晚不对劲。”
“什么？”温语抬眼看她。
“以前我一提霍景珩跟霍清澜两个贱人，你多少会跟着我骂几句，今天怎么这么平静？这一点也不像你。”
温语垂下眼帘，看着杯中黄色果汁，沉默片刻：“或许吧，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现在，她听见霍景珩的名字，跟她没有一丁点关联。
温语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两人感情好，不在乎道德，更不在乎别人看他们的眼光，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她何必再为了他们自怨自艾，让自己难过？
温语端着玻璃杯，主动和霍燕燕碰杯，“不说他们了。恭喜我们家燕燕，独自拿下大单。”
“嘿嘿，谢谢，没有你的帮忙，我还在家里被罚跪祠堂。”霍燕燕拉过温语，在她脸上猛亲一口。
温语被霍燕燕弄得皱起眉头，连忙扒开她的手，一脸嫌弃。
不能喝就少喝点，喝完酒就撒泼，像只猴子。
温语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和你师哥，最近怎么样了？”
“咳咳咳！”霍燕燕猝不及防，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什么师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语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忍不住笑了：“我在说齐深，你该不会把人家忘了？”
“怎么可能！”
见鱼儿上钩，温语扯着嘴角：“还装？你对齐深那点心思，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霍燕燕的脸瞬间像煮熟的虾子，手指无意识在桌上画着圈圈，声音低了下去：“有…有那么明显吗？”
她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我是有点喜欢他……但我不敢跟他告白。他那个人你也知道，一本正经，满脑子装的都是案子，认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他谈恋爱，根本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我怕冒然开口，连朋友都没得做。”
温语理解地点点头。
霍燕燕的那个师哥，是律圈出了名的工作狂，除了工作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情绪极少外露，确实难以让人就接近。
“慢慢来吧，感情的事急不得。”温语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