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和霍景珩这段失败透顶的婚姻,温语对感情的事反而看开了很多。
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像霍燕燕这样敢爱敢恨,也挺好。
而且齐深看着人品端正,能力出众,或许真的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想法,终究是霍燕燕自己的事,她不想过多干涉。
包厢里音乐里夹杂着酒精,霍燕燕很快晕乎乎的。
她看着眼前花花迷人眼的场景,抬起手不断在凯子哥身上流连忘返,都快忘记自己是谁。
温语坐在一旁笑而不语,面对眼前的喧嚣,心里却是异常平静。
她知道自己还没完全走出来,但至少,她已经开始学着,不再让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霍燕燕经不住身旁的男人劝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酒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到衣服上,弄湿身上的上衣。
“燕姐好man,我好喜欢啊!再喝一杯好不好?”
霍燕燕看见戴着兽耳的男人,一脸红绯凑上来献起殷勤,一个把持不住抢过杯子便灌进嘴里。
“好说好说!谁让弟弟你这么可爱,姐姐喜欢都还来不及!”
几句话,霍燕燕便被哄成胎盘。
倏地,才喝下去没多久,霍燕燕捂着嘴,脸色不好。
从沙发上跳起来,踉跄地冲进旁边的独立卫生间,传来她呕吐的声音。
见到这一幕,温语担心地跟了过来,站在门外轻声问:“燕燕,你没事吧?”
霍燕燕刚要摆手让温语出去,恶心翻涌而来,抱着水盆整个人差点塌陷进去。
“燕燕!”
温语惊呼,迈出半个身子,把人拉住。
这才避免霍燕燕栽在瓷盆上,磕着碰着。
“酒量不行就少喝点,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温语轻拍着霍燕燕的后背。
霍燕燕是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吐出来以后,霍燕燕“嘿嘿”一笑,含糊不清比划着手指:“你不懂,温语……对我来说,这种机会实在难得,下次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我没事…没、没事!吐、吐完就好!”
温语无奈地把人扶到旁边,转身回到茶几前拿起桌上的抽纸。
包厢里的男模也被她驱赶离开,再这么放任霍燕燕喝下去,指定要上医院醒酒。
再让霍家知道,免不了又要被罚跪祠堂。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香水和某种温语说不出来的甜腻气味,熏得她有些头晕。
温语脚下发软,她朝着里面看去,霍燕燕靠在墙边,似乎暂时无碍。
她重新坐到沙发上,手略过旁边的果汁,拿起透明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
液体滑过喉咙,瞬间感到微微发涩,又带着一丝甜腻,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舌尖发散。
温语皱了皱眉,只当是自己今晚喝的东西种类繁杂,没有细想。
霍燕燕摇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脸色寡淡发白,刚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到一分钟,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再次冲进卫生间。
温语看着她难受,正准备起身再去看看,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天旋地转。
视线模糊,身体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下意识想抬手叫住霍燕燕,手臂却沉得抬不起来。
这种无力、燥热……
意识正在从身体剥离出来的感觉……
和上次在霍家老宅家宴上被下药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被人下药了!
恐惧瞬间攫取住她的脖子!
她挣扎着朝前方挥手,呼吸管道却像是被堵上,她大口大口向上扬起脖子,依旧没什么用,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燕…燕燕……”
就在这时,一只白得瘆人戴着男士腕表的手,从她身后钻了过来,粗鲁地揽住她的腰。
“啊!”温语短促的惊呼一声,身体被整个翻过来,压着她陷入身后的沙发上。
滚烫带着浓烈酒气的身体紧接着覆上来。
温语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颈上被刺挠的胡渣戳着难受,她双手被捆在身后,身体难以保持平衡。
急切霸道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
温语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偏开头。
终于看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是霍司毓!
那张平日里带着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正泛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浑浊盯着她,像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霍司毓!你给我滚开!”
温语狠狠咬着唇边,靠着残余的理智,大声吼道。
霍司毓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在回味刚才的吻。
他嗓音沙哑,笑道:“滚?为什么要滚?我的好嫂嫂,你一直独守空房,肯定很寂寞吧?”
霍司毓手指用力带起温语的下颌,“我大哥又不爱你,何必呢?上次被人打扰,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今天我会好好伺候好你的。”
啪。
一记耳光,温语凝聚全部力量,狠狠扇在霍司毓脸上。
“霍司毓!就算我跟你哥感情破裂,但我们还没离婚,我还是霍家的人,是你的大嫂!”温语气得浑身发抖,眼神泛红。
知道霍司毓玩世不恭,却没想到经过上次,还敢这么做!
简直混账!畜生不如!
霍司毓被扇得偏过头去,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是这种感觉!
无论他跟阿柠怎么尝试,他始终无法把阿柠当成是她……
替代品就是替代品。
温语的巴掌非但没让霍司毓清醒,反而眼里的情欲更旺盛。
他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得到温语,日思夜想,快把他憋疯!
“大嫂?呵……”他低声笑起来,贪婪地望着身下的温语,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想要得到:“我惦记你很久了,阿语……每天对着阿柠那个替身,早就腻了!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
他语无伦次,再次俯下身,动作比刚才更加粗暴。
吐得虚脱的霍燕燕,撑着门框走出来,看到眼前沙发上纠缠的两人,尤其是温语浑身凌乱被压在身下,酒瞬间醒了大半。
“混蛋!放开她!”霍燕燕怒吼一声,想也没想,抄起茶几上的金属烟灰缸就冲了过去
然而,她走近看清男人的脸时,动作瞬间僵住,失声叫道:“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