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就知道这个腹黑的男人不会那么白白便宜她。
还想从她这里索取些什么,她想当然不能给他了。
“景爷下朝累了吧,我给你捶肩捏腿,算是奖励?”她眨了眨杏眸,与其等他主动索要,不如给个无关轻重的。
宋景行如何不知她的小狐狸心肺。
“这算什么奖励。”他揽过她的脖颈,欺身压下。
在她的上头,他很是兴致的开口,抚着她的侧脸往下,“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心口的小鹿又在乱撞,陶桃不可否认。他每一次都能勾得她都差些心甘情愿的交付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
趁着他压下来,想要吻住她的时候。陶桃一个偏头过去,他追着她,她躲。
一来一回的,折腾得两人浑身出汗。
床榻上的褥子都乱成形了。
宋景行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直接压住她的腕子,让她的整个身子反转过去,她的背向着他。
“不听话,欠收拾。”他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嘶。底下的人儿吃痛的皱起秀眉,手指握紧了褥子。陶桃有些羞恼,侧首说道:“你打我。”
而且,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方式。
真是霸道的狗男人!
看见她终于安分的乖了下来,宋景行满意的伏在她的身上,手握住她的腕子,在她耳旁低声道:“你乖一点,我就不碰你。”
陶桃赧意,骗鬼呢。
现在还不是将她牢牢的禁锢住,动也不要她动一下。
“你快起来,压着我很重。”她的小嘴抱怨着,柳叶的秀眉微蹙。
宋景行的手却是触在她的脊背后头,陶桃整个的惊了。
一阵发麻的电流感传来。
这样异样的感觉令她感到愉悦,可她嘴上却说道:“痒死了,你别碰我。”
听着这一声娇娇的声音,宋景行就知道拐来的媳妇儿没白疼,证明他一开始的眼光就不错。
“我去擦身,回来再罚你。”
日子逐渐炎热,快要到立夏的时候。他一路从宫里回来,难免身上带着些汗,她身上那么清香,若是沾了汗气,她的小嘴又该叭叭的说个不停。
宋景行松开了她,兀自让人进来打热水。
得到了喘气的空间,陶桃如释负重。差一点,就要被他压死了。
在他擦身的时候,陶桃就拿着纸笔在一旁继续规划。
等入了夜,他执意要抱着她睡。臂膊给她用作头枕,一整夜,除了枕的发麻,是半点好处没从媳妇儿身上捞到。
宋景行有些不悦。等找到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弄她,让她尝尝男人的威严。
***
翌日,天逐渐的暖和起来,京城已经开始卖凉糕了。这老天爷说变就变,昨儿个冷得可以穿袄子,今儿就可以穿薄衫。
立夏没几日了,陶桃又开始为药酒犯愁。
要知道,酒水这些东西是要避阳的,经过改造后的医馆的方向,正好是向阳。虽说原老掌柜会有专门的防晒帘子,从上头放下来,遮挡住一些,不妨碍。
只是医馆旁边的铺子,她是用来做药酒铺子的。药酒是需要放到类似地窖一样冷冰的地方储存的,日头照进来,会晒的里头的药材坏掉。
“总不能在铺子里,挖个地窖吧。”陶桃仔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地契已经拿到,怎么打洞挖地窖也是她的事。
越想越觉得小腹疼痛,她月事来的每个月都是难熬的。
宋景行处理过府上的事宜,提步走进,就见她没精打采的,他进屋拂了拂衣袍,“为的什么事烦忧。”
他手里端过红糖水,温热的放在桌上,等着她来取。
见他来了,陶桃忽然多了好多的安全感,竟产生了依赖,她来到他的身前,蹲身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我想打个地窖,放药酒用。可不知怎么打。”她侧着一些,将秀脸贴在他的胸膛。
宋景行见她主动投怀送抱,嘴角勾笑。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放在她的青丝上,“府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地窖,屋里有暗阁,你没注意过么。”
揉了揉,青丝清香又细软。
虽说陶桃不是说的府上的地窖,但对于房间里有暗阁这种事充满了好奇,抬起晶亮的眼,“真的有?这地窖原先怎么打的,不会破坏到地基吗。”
看她好奇心这么重。宋景行握住她的小手,带她走到屋里的一处,扣了扣,移动画像,出现一道暗阁。
走进去,往下就是长着青苔的台阶。地底下阴暗潮湿,格外的寒冷。但入夏了,可以从地窖里取出冰来用,可以避暑。
“……我不去了。”陶桃身上有月事,还没进去就感觉浑身一股热流涌动。
宋景行注意到她捂着的小腹,带着她出了暗阁,合上机关。
他瞥了眼桌上的红糖水,亲手递给她,“喝了。”
陶桃看着甜丝丝的糖水,想说在医学里,其实红糖水的用处跟温水一样,但他的这份直男心意,她感受到了。
心里也跟着一起甜了起来。
“想在药酒铺子打地窖是么。府上的阿宁会打,我把人借你用。”宋景行拿过屋里的披风,严严实实的罩在她的身上。
都冷得发抖了,还在撑着。等着他亲自给她披么。
陶桃眼睛雪亮,泛着盈盈的光。
“那你把人带过来,我问他一些问题!”困扰了她一早上的问题,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心里舒坦。
不过借一个人,她就高兴成这样。
宋景行恢复冷淡,对着门外唤了声:“去叫阿宁过来。本王有事找他。”
下人低低着头,应了声是。
不一会儿,阿宁就来了。
约莫十七岁少年的模样,头缠着深棕色的巾子,低低着头,俊俏的很。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
“王爷,找我来有何吩咐。”他说出来的话,陶桃听出来了,有些蹩脚。
他是大允朝的人?还是西域那边的人。口音不对。
宋景行淡然的坐下,他扫了一眼,“去问问你家姑娘,想要问些什么。”
他执起茶壶,倒了些的茶水,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