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只扫了一眼,冷冷的徒手撕毁。
好在秦鱼提前看过了,不然就不知道写的啥了。
“只有玉琳琅里的秘密,才能解开你们的世家诅咒。我很好奇,是什么?”少年歪着脑袋,寻思着说道。
彼时的秦鱼不知,他正是宋家的一人,深受牵连。
世家秘密,岂能容他人知晓。宋景行瞥了他一眼,道:“你无需知道。”
他提着弓弩离开。
少年摸不着头脑,歪了下头。
陶桃将自己关在屋里,阿开不知何时进来了,问道:“老大,你有心事吗?”
“阿开,是你啊。”她缓过神来。
松开抱着自己的手,她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
这些人里头,阿开看起来脾气爆易冲动,却也是反差很大的一个,较为细心一些。
“跟宋猎户又吵架了吗。他们说情人之间就是这样,把误会解开就没事了。两人还是要多多说清楚。”阿开不断的开解。
陶桃并不以为,解开误会那么简单。
“没关系,别担心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货交上去,其他的放放一边。”她深呼吸一口,调节了一下气息。
整理了下心情,她就出去做药酒了。阿开就跟着帮忙。
做了大半天过去,麻子忽然急冲冲的跑来,“老大,大事不好!”
陶桃心里一惊,起身。
“老大……陶家人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居然卖私盐!被查出来抓包了。这事儿要牵连一家子,衙门的人在抓人,你快过去看看吧!”麻子着急忙慌的说道。
“舅舅舅母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皱起秀眉,这事与她无关,不掺和。
阿开心想,麻子是向来不管别人家的事的,除非这事牵扯到了老大才会管。
“麻子,是不是老大也得遭受牵连?”
“……是啊!这贩卖私盐,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一会儿衙门的人搞不好要来抓老大了。”麻子心急如焚。
话刚说完,只见一身衙门便衣的捕快们,踌躇着讪讪的在不远处,犹豫要不要过来。
似乎很是不敢又纠结。
“头儿,要不就算了吧。我们可不敢抓陶姑娘啊,要是被行爷知道了,那得玩完了!”
“没办法,咬着牙也得抓啊。你们好生的去接,我去找行爷说清楚。”
捕头深呼吸一口气,理了理便衣,就朝着宋景行家的方向去。而另一干捕快就找到了陶桃。
少年秦鱼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他双手叉在腰间,“你们干什么的?”
捕快无视了少年好声好气的对陶桃说道:“陶姑娘,你们陶家出事了。你舅舅舅母贩卖私盐,这事你得跟着一块儿接受调查……”
陶桃只坦然从容,嘴角微微翘起,“我跟你们去。清者自清。”
“老大!”
“小桃桃!”
众人阻拦,但陶桃身正不怕影子斜,跟着捕快们一起走了。
秦鱼立刻转了圈眼珠子,跟在陶桃的后头。
“阿开,咱赶紧去找宋猎户!”麻子拉起阿开,两人就去找。
那厢,捕头讪讪的一番告知完之后,等待着宋景行的反应。
男人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说道:“先斩后奏么,嗯?”
“不、不是……小人也只是照衙门吩咐办事,行爷,请见谅啊。”捕头跪下去,磕着头。
这时,麻子大喊道:“宋猎户,我家老大被衙门的人带走了!恳请你相助啊——”
一阵冷寒的刀锋亮起,宋景行别再腰间,他掐住了捕头的脖颈。
“带我去。”他骨节用力。
捕头被掐得脸涨如猪肝色,拼命的点头。
陶桃被押到山脚下的时候,后头捕头大喊一声:“等等,都别走!”
回过头去,见到了冷风猎猎,吹动他狼麾的宋景行。
“赶紧把陶姑娘给我放开啊,别抓了。”捕头的脖子还被掐着,吓得要命。
捕快怕宋景行怕的厉害,赶紧麻溜的就松开。
再不敢动陶桃一根头发丝。
“你们也是公事公办,带我走吧。”她主动的走到最前面,拒不肯回头。
捕快看向宋景行,摇了摇头,表示不敢动。
陶桃头也不回,只是兀自往前走着。
“头儿,这……”捕快们一脸懵逼的看着,不知道发生啥事了。
捕头也是很纳闷,心想着小两口怕不是吵架了吧。
“行爷,那您看……”
“雇辆马车。”宋景行冷沉命令。
捕头照办,一帮人等走到镇上的时候,雇了辆马车。
“行爷,陶姑娘,请。”
陶桃提裙,上了去县里的马车。
男人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她有意让开一些,保持距离。
马车启动,不小心压到了一块儿石头栽了下,她整个人都朝着他扑过去,短促的惊叫一声。
“这么不小心?”宋景行勾唇一笑,手抚上她的青丝。
陶桃保持镇定,推开了他,坐在车厢的最左侧。
“马车颠簸,若我不小心碰到了景爷。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举,请景爷不必在意。”她清秀的秀脸从容,带着生疏。
紧紧的抓着底下座位,争取不再碰到他。
心里的一股恼意,她非但没消,此刻越发气恼。
男人抿起薄唇,成一条线。他灼灼的眼眸一直停留在她的秀脸上。
“饿不饿?”他启声道。
陶桃偏过头去,不回答。
“渴不渴。”他解开腰间的酒囊,递给她。
依然,她坐的像棵树一样。
一副不搭不理的样子。
男人的眉心跳了跳,马车窗外一阵风吹了过来。
“冷不冷。”他复又启声。
陶桃受不了了,瞪着他,说道:“不饿、不渴、不冷!”
宋景行只是低醇一笑。
难得的好脾气与耐心,全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消气了没有?”他伸过手去,欲要握住她温软白皙的小手。
陶桃迅速缩回来,置气的说道:“你不用跟我说话。”
看这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看看这副淡然皮囊底下的小女人之态。
他见识过。
“嘭——”倏然,车厢传来一声。
马车外头的捕头问了句:“行爷?”
“没事。”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陶桃整个人被他捉住手腕,摁在车厢里,他压在她的上头,她根本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