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刻,宫廷里的西域商人就被影卫给提溜了过来,几乎是飞来的!
“参、参见王爷……”西域商人戎摩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面见宋景行,头也不敢抬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肯定是什么大事!戎摩惊慌失措。他可从来无幸见过王爷。
宋景行的眉间些许不耐烦,他伸手擒过戎摩的衣襟,“救人。”
戎摩看向陶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凑过去欣喜的说道:“……陶姑娘,竟是你啊!”
没想到在京城见面,这太出乎意外了。
陶桃伸手过去,露出自己的脉络,“劳烦了,我中了西域奇毒,还有一刻的时间。”
戎摩吃惊,脸色微变。原来是中了毒!
不容多想,他立刻从药箱子里拿出薄纱,并垫在她的腕子上,检查了脉象。
“照脉象来看,你的确是中了我们西域的毒。这种毒在中原不常见,但在西域却是普遍。我能治!”戎摩从箱子里头,拿出好几种的药瓶出来。
宋景行瞥了一眼,就在戎摩要将药递给陶桃之前,他看了下影卫。
影卫立刻明白,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擒住戎摩的脖颈就喂他吃下。戎摩差点没吞进去,咳嗽着。
“本王要确保,她的安危。”他嗓音低沉冷漠。
等解了桃桃的毒,他再给这西域人解药。以防他使坏。
陶桃微微闭眼,戎摩顾不得那么多了,把药丸都喂给她吃下,“陶姑娘医术比我高明,本来还要针灸。但我看你手上已经针灸过,只需要我西域的解药就可。”
若不是中的西域的奇毒,戎摩深知自己还不够格充当她的医者。
药丸吃下去后,陶桃稍觉稳定了一些。
“桃桃,如何。”宋景行的眉头深拧,他握过人儿温软的手,给予她源源不断的温热。
轻轻点了点头,陶桃顺了下心口,表示无碍。
戎摩微微沉吟着,似是欲言又止。
影卫注意到这一点,手上给予他解药吞服。戎摩吃了解药后,叹说道:“只是我这解药是我当初从西域到京城时所带的,不知道有没有潮湿过了期限。”
陶桃缓缓坐起身,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药物的期限一般在于一年到三年,就算入了京师染了潮湿,药效至少能发挥七八成。”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扫向戎摩,宋景行寒声道:“从西域运药过来,本王千金都出的起。”
戎摩想了想,就告诉他们说:“王爷稍安勿躁。实际上我们西域人,在京城做生意的不少,做药的生意也有。我原先在方水县定居过,那里我的同伴众多。或许王爷与陶姑娘,可以去方水县碰碰运气。”
方水县?陶桃看向宋景行,与他相对一眼。
这么巧,正好要去那边。身为医者,她还是清楚自己身体的。虽然有风险,但如果她尽快到方水县取新药,应该能撑得过去。
宋景行一刻也不耽误,嘱咐影卫去安排,前去方水县。他握过陶桃的手,明眸善睐,低声道:“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心底暖流涌动,陶桃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
正值七月酷暑,京城里的日头烈焰灼灼,火辣辣的照晒着。城门口,今日当值的乃是禁卫少将秦鱼。
少年一身凛凛生风的将服,披着赤红色的披风,热风拂过猎猎作响。
正瞧见前处熟悉的一辆紫纬马车,少年眼睛一亮,清澈的眼流转,提着长矛就走了过去,凑到窗口边龇牙笑道:“长兄。”
宋景行睨了他一眼。
陶桃正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抱在腿上,这下被秦鱼撞见,场面倏然变得尴尬了。
少年的脸红,转过头去抓了抓,“长兄这是要带长嫂出城去啊?”
一段时日不见,他黑了些。不过依然俊气不凡。
马车里的男人懒得答声,陶桃就从他身上下来,趴在木窗边,同秦鱼说道:“有些事,我跟你长兄要出城一趟。秦鱼,你怎么来城门口当值了?”
少年说多了都是泪,他手放在腰间的水囊上,率性的说道:“站岗啊!都有这一遭,长嫂这是心疼我了吧?”
他笑眯眯的眼睛清澈如山溪,依旧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模样。
里头的男人一阵寒气袭来,直逼少年。
秦鱼咳嗽了一声,开个玩笑。陶桃迎着那日头,抬手挡了下额头,“注意歇息,这天热的慌。我们出城几日就回来,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
少年一听,便明白了。
他收敛嬉皮笑脸,郑重的说道:“放心吧,长嫂。京城里一切有我。”
往里头瞧一眼,对上长兄的眸子,他一笑。
只见秦鱼对城门口的人大声唤道:“放行——”
站在中间的守卫,便两边让道。让他们的马车通行。
注视着马车离开的背影,秦鱼的眼里仿佛有光,星星点点的闪烁着,挂着一笑。
有关系就是好。陶桃在路上感慨,不然要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三跪九叩的过来王爷长王爷短的恭维,再放行。
“景爷,秀才的妹妹现在可安好?我们的人可有保护着她。”她挺担心乐闻双会出手。
乐闻双能算到他们要去方水县,必定还会继续作妖。
宋景行搂住她的腰肢,勾了勾唇,让她面对着自己坐下,坐在他有力的双腿上。
他攫住了她的嘴角,让她的脸被迫凹陷了下去,柔软光滑。
“我已经命人跟着乐闻双,有眼线在,不会让她肆意妄为。”他低低哑哑,凑到她耳畔说道。
陶桃舒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她捣乱,方水县此行就会平安许多。
但饶是如此,她都有些担心。莫名的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就比如,乐闻双安排的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她会不会,是故意编排了这一切,引她去的方水县。
想着想着,陶桃的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她的脸一红。
“景爷,我饿了。”她抚着些,肯定是药物的作用,导致胃肠方面的紊乱。
听在宋景行耳中,却是别样的意思。
他稍稍挑眉,注视着她可口粉嫩的唇儿,勾笑道:“饿了?要不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