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抗拒不了他,这样如猛兽般的男人。
闭上眼睛,她想全身心的交给他。或许这一次后,她就可以断了彼此的念想,各走各路吧。
“你在等什么。”宋景行坐在她的床榻旁,唇角挑起。
听见声音,她缓缓睁开秀眸。
想象中的压制感并没有传来,他没有碰她。
耳廓传来一阵滚烫,陶桃误解了。她坐起身,说道:“……没什么。”
握过她的腕子,宋景行顺势将她带进怀中,在她耳畔哑声道:“我很想这么做。但却不能。”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可能不想碰她。
这样的念头少说有千次,每一次的隐忍更是伤身。
在没有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分之前,不能。
“我知道。”陶桃伏在他的肩头上,怔怔的喃喃说道。
将她紧拥住,宋景行低声淡淡道:“不要离开我,好么。给我一点时间。”
气氛凝结了半晌。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吗?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
“景爷。你已经有乐闻双了。”陶桃的声音轻轻的。
那一纸婚书,就是证明。
他松开人儿,在她面前淡声道:“婚书是上一辈人,所私自定夺的约定。此事,我毫不知情。”
陶桃明白,像这些娃娃亲都是不作数的,长大后还是可以反悔。毕竟没有双方孩子的意愿。
“景爷当真,不知情么?”她看着他深邃幽黑的眼睛,反问道。
宋景行启声道:“我离开的那两日,你可知我去了何处。”
“去了哪?”陶桃不解,摇了摇头。
“京城,乐府。”他声音淡淡。
此事本不愿告知她,是不想让她因此担心。这些区区芝麻的小事,本不需她顾虑。
陶桃诧异。
“我已将解约婚书,命人送至乐府。婚事作废。”宋景行灼灼的凝视着人儿。
他的权势,足以废除一纸婚约,不需对方认可。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乐闻双不公平?”她略有些犹豫。
宋景行冷嘲一声,勾起一抹讥诮。
“若是我娶了她,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他冷寒道。
陶桃沉默了,的确也是这个道理。
可对方是丞相千金,真的能善罢甘休吗?
“之前,我不明白为何乐闻双要杀我。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存在,给乐闻双带来了威胁。
所以对方,屡次下毒手要杀她。若非景爷相护,她的命一千次也不够死。
这样心狠手辣,极端狠毒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怕。
“可是景爷,乐闻双不会罢休的。退婚可能不会那么容易。”陶桃有些忐忑,忐忑乐闻双会再做出什么极端的动作。
到时候,她更加担忧的是阿婆和木木他们的安危。
“不必担心此事。我会处理稳妥。”宋景行单手一捞,将人儿搂进怀中。
他带着几分疏懒的倚在床头,让她舒服的躺在他的怀中。
陶桃有些无措的推开他,他却牢牢的将她摁回去,不让她再逃离他的身边。
这腹黑又霸道的男人,她该怎么才能逃离他的“魔爪”,可能得费些功夫了。
“景爷,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倏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堂堂丞相千金大小姐乐闻双,择的夫君也应当是门当户对的。不是什么身份权势的人就能匹配。
那就说明,一定是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男人。
宋景行的眼眸深黑,他凝着她清秀的小脸,启声道:“我在此处身份不宜暴露,等事情解决,我会告知你。”
面对他,陶桃有太多的疑问和困惑了。
比如,他究竟是怎样身份的身份。又比如,他为何要抛下之前的身份,来到这普通百姓的市井小镇中,他想做什么?
以及,她的身份又是什么。玉琳琅,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景爷……带我来这花楼,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说话。”陶桃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意,错愕的抬头看着他。
“不然你以为?”宋景行的眉头微挑。
一阵羞赧,她低下头去。
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让她猜,让她自行体会。就算被她误会了,他也不着急解释!
难道他对她就那么有信心吗?自始至终,不信任的人,反而是她。
“我们在这待了很久了,该走了。”陶桃想起秦鱼还受着伤,她起身道:“我要去看看秦鱼,他的腿被你的暗器打中了。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太久不好。”
宋景行却牢牢的握过她的腕子,将她扯了回去。
“你心疼他了?”他的眼眸闪动,沉声道。
扶额一下,陶桃看着他,说道:“人家是被你的暗器给打伤的,要愧疚也是该你愧疚!我只是觉得,他是被我连累的。”
摊上这么个醋王,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看见她跟秦鱼在一起嬉笑,他就去用暗器打伤了人家。这下好了,的确没得笑了。
霸道又专横。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宋景行望进她的秀眸眼底,想要窥探她的一切心思。
陶桃缄默了一会儿。
“他的眉眼,跟你很像。”她低着秀脸,说道。
每次看到少年,她都会情不自禁的透过少年,看到了他的脸。
宋景行紧抿薄唇。
关于此事,她尚且不知情。等到时机成熟,他会慢慢告知她一切谜团。
“……你套话都套完了,总该放我离开了吧!”陶桃试探的伸脚,依旧被他搂住不动。
有些恨得牙痒痒,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不急。”宋景行低醇一笑,将她拥着,吻着她的青丝,“让他再多疼一会儿。”
陶桃一时哑言。
默默为秦鱼同情默哀一秒。
“你抱我也抱够了,压我也压够了。就不能放开我。”她真是没脾气了,像是要跟他合为一体一样。
然而,宋景行的确是这么想的。
若是可以,时时刻刻都让她在他的身上挂着,当个挂件,多好?
“放开你?这辈子休想。”他声音沙哑呢喃,在她粉嫩的唇儿上,印下深吻。
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
陶桃被吻的七荤八素,浑身瘫软,她推开他,咬牙切齿道:“说好不碰我的,景爷,你手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