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一阵惊怔,她慌忙从床榻上逃下来,想要离开房门。
宋景行却先她一步,将她压在了榻上,在她的上头,他紧紧地握住她的腕子摁着。
“为什么……景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求求你,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她的眼里闪着闪烁的泪光,带着恳求的眼神挣扎着。
可男人的气力极大,压着她根本动不了。她只能喘着气。
“好聚好散?”宋景行冷眸沉下,他摁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冷沉道:“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凝着她,俯首如暴风雨般的吻上她白皙柔软的脖颈。
带着吞天地山河的行举,他捏住她的脸颊,深吻着她的唇儿。
“不要!不要景爷……”陶桃拼命地推着他,可却被他牢牢的禁锢着,她的嗓子都喊哑了,不停的求饶着。
直到她身上的衣裙衣带被他解开。
男人就像是发了疯般的野兽,她惊慌之下,立刻摸到头顶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若是继续,将会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陶桃的秀眸波澜的看着上头的男人。
宋景行骤然顿住。
看得出来男人此时怒气之盛。
两人的目光四目相对,灼灼的看着彼此,喘着气。
“求你了景爷,不要在这个地方羞辱我……”陶桃的嗓子沙哑,她漂亮的水眸里带着晶莹的泪珠。
男人紧盯着她,逐渐松开她白皙的腕子。
此刻的人儿,满眼的泪水,凌乱的青丝在嘴角,她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动弹不得,任由他肆意妄为。
“你跟秦鱼在一起,想过我么?”他声音沙哑,攫住她的下巴。
让她被迫抬起脸来,盯着他。
陶桃缓缓摇头,凝视着他,带着些凄楚说道:“我没有跟他在一起。不管你信不信。”
宋景行的眼眸深邃流转,他看着被他咬破的人儿的唇,那般的被他摧残过。
“日后,不准背着我,跟任何男人见面。懂么?”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
底下的人儿没有回音,她只是嘴角带着勉强的笑容。
等不到她的回答,宋景行松开了她,他淡淡整理了衣袍,起身。
陶桃坐起身,喘了几口气。
“来人。”他声音冷沉唤道。
龟公耳朵尖,立刻讨好的站在房门外头,笑说道:“行爷,有何吩咐!”
“带花楼最出色的女人过来。服侍我。”宋景行敛了袖袍,坐在桌前,兀自倒了一杯水酒。
床榻上的人儿浑身一颤,脊背僵硬。
陶桃只觉一头冷水,从头到脚的被浇灌了下来。
“你又何必如此辱没我。”她的声音哑哑的,说道。
男人只是淡淡捏着杯盏,心脏的部分绞痛,一张冷峻的脸却是平静。看似无情,却似深情。
踉跄了起身,陶桃就要离开房间。
“不准走。”他的语气,带着沉沉的命令。
苍白无力的一笑,她转过头去,说道:“不走,难道要我亲眼看着别的女人服侍你么?还是景爷觉得,玩弄我才是最大的乐趣。”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讽刺与嘲讽。
宋景行捏着杯盏的骨节,隐隐泛白。
气氛陷入了僵硬,龟公迅速开门把姑娘推了进去就关上。
“行爷……”柳翠娇笑着扑了过去,男人却淡漠的避开。
柳翠扑了个空,下意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陶桃。
“呀,这是谁家的姑娘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干站着,真是无趣的很呢。”她矫揉造作的卷着手绢,走到宋景行的身后,“还是奴家,最解风情,行爷说是不是呀?”
一双柔软的手,就要攀到男人的肩上。
宋景行冷冷的避开,启唇道:“坐。”
陶桃僵硬的站在原地,只是看着桌上的杯盏,一动不动。
若是这样,他能消气的话。那她就等着他气消,从此以后,再与他无瓜葛。
“唉呀行爷,你怎么一眼也不多看奴家呀?奴家可是这花楼里,最漂亮的一个。难道还入不了你的眼吗?”柳翠缓缓倒着杯酒,就要坐到他修长的腿上。
男人顿然起身,提步走到陶桃的身前。
柳翠颇有些不高兴。
“你觉得,她漂亮么?”宋景行盯着人儿苍白的秀脸,说道。
陶桃只是平静的一笑,看向柳翠。
“漂亮。”她说道。
男人却是勾起唇角,搂住人儿的腰肢,与她一起看向柳翠。
“是,的确很丑。不及你半分。”他声音淡淡。
陶桃一愣,看向身旁的男人,皱了皱秀眉。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柳翠脸色煞白,嘴角扯了扯,说道:“行爷,您是在开玩笑吗?点奴家的人可是排着长队都不等不来的,奴家一夜可值千金呢!”
“值千金?”宋景行把玩着腰间的冷刀。
刀刃透过的刀锋,闪在了柳翠的眼睛上,差点花了眼。
“奴家该死,奴家该死……不该顶撞了行爷!行爷若不待见奴家,我这就退下。”柳翠脸色煞白,慌忙的跪下,吓得花枝乱颤。
立刻提裙就狼狈的推开房门离开,几乎是哭着跑走的。
陶桃看向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人家姑娘,哪里招惹到景爷了?你这样说她,她定会很伤心。”
话语里带着看热闹看戏之意。
“这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及你半分。”宋景行收了刀刃,提步走到她的身前,大手一捞,将她拥进他的怀中。
在她耳旁的声音酥麻、低哑。
他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永远不分开。
陶桃的身子柔软如无骨,这般被他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有些看不分明他了。
“桃桃。”他的嗓音低醇,酥哑。
这一声,唤进了她的心底。她浑身颤抖,脑子嗡嗡作响。
只觉一阵电流,席卷了全身。
“景爷……”陶桃只觉魂灵都去了几分,她的眼睛怔怔。
男人深深的吻住她柔软的脖颈,在上头印下青紫的吻痕,彰显着他的主权。
将人儿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
陶桃躺在榻上的一刹那,想的是:若此刻可以,一起堕入炼狱吧。他想要,她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