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猝不及防被暗器打伤,直接扑进了油菜花的草丛里,捂着中伤的腿。
“……秦鱼!”陶桃回过身去,立刻按住他出血的腿。
旋即,从衣裙的衣摆撕碎了一条长布,她摸出袖口中的止血药,担忧的洒在少年的腿上,让他止住血。
一圈纱布缠绕上去,动作熟练又干脆。
秦鱼只是闷哼声,陶桃额角的汗濡湿,说道:“你要是觉得疼,可以喊出来。这里没人听见。”
少年拔暗器的速度之快,他藏了起来。在倒下的一瞬间,就掩饰住了。
“谁说没人啊?”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我怎么能够喊疼呢。一来我会没面子,二来你会心疼。”
几乎是无语的瞪着少年,陶桃起身。
瞧他这副安然无恙的样子,像是没被打中暗器似的。
秦鱼的嘴唇苍白,坐在地上歇了歇。
“你的腿怎么会忽然被打中?总该有暗器吧,让我看看。”陶桃在原地四处找着,却是没有看见什么暗器。
少年不自然的将暗器收稳妥,说道:“没事儿!不过,你这关心我的样子,可真好看。”
他嘻嘻哈哈的说。
陶桃不相信,握住少年的手,她从袖口里摸到了一枚带血的暗器。拿出来一看,脸色微变。
“是景爷……”她迅速转过身去,可看不见半分的人影。
心底既是带着失落,又带着无法克制住的希冀。
他刚刚,就在这里看着她?
少年艰难的站起身,腿上疼,嘴上却还打着哈哈,咕哝说道:“他可能觉得,我抢了他的女人。这是在警告我吧。”
若真是如此,景爷为何不现身。陶桃缓缓蹲身,抱着自己。
“那又如何,他心底虽在意我,却是不肯娶我。只能说明,他对我的情意不够。”她声音喃喃。
秦鱼在她的身侧坐下,拿着那一枚暗器,笑了一笑。
暗器被向后抛去,他说道:“可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恰恰是他对你的情意太深,才不能娶你。”
陶桃一愣,看向少年。
少年双手枕在脑后,“我累了,我先睡一觉。”
瞧了他许久,她缓缓起身,将身上的药瓶放在他的身旁,多看了他一眼,离开去了镇上。
走在街上,陶桃朝着药铺的方向而去。
距离她十丈之外的宋景行,一直跟着人儿,直到看见她进了药铺。
程云深在看见她的时候,正在收拣药材,他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计,“……陶姑娘?”
许是不可置信能够再见到她。
“程公子。我今日过来,是特地跟你道歉的。”陶桃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之前让你夹在我与景爷之间,很抱歉。”
“没关系,我很愿意!”程云深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真诚。
陶桃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道完歉后,她便转身离开。
“陶姑娘,你……你是不是与宋景行吵架了?”程云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没有回过头,她只是一笑,默认。
就当他想要上前去,争取机会时,陶桃的手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扯进了坚实的怀抱里!
一股男人阴冷如寒冰的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里。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闹够了,也该回家了。”宋景行在她的上头,声音哑哑低低的说道。
他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就将人儿带走。
“你……放开我!”陶桃的眼眶有晶莹的光在打转,她拼命捶打着他。
男人纹丝不动,不由分说就带她走。
“宋景行,你放陶姑娘下来!她不愿意跟你走。”程云深连忙上前阻挡住他的去路。
可他那带着冷沉如狼般灼灼的冷眸,盯着面前瘦削孱弱的男子。
“你确定,要拦我?”宋景行修长的骨节握在腰间束着的冷刃上,泛着森寒的刀光。
陶桃被男人扛着,手摁在她的腰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觉屈辱。
程云深不知哪来的胆量,大声道:“陶姑娘她心思剔透,千般柔情,宋景行,你不配跟她在一起!把陶姑娘给我。”
一阵冷笑声,宋景行逐渐勾起唇角。
“见过蠢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程云深的胸口便只觉被一股巨大的磅礴力量所震倒,飞出去了数远,撞在摊子上,吐血倒地。
陶桃目中隐隐闪烁着水光,她启声道:“既然你对我无情,就不必再招惹我。”
隐忍着想要呼之即出的情感,她不能放任自己的心。
“谁说我对你无情,嗯?”宋景行的手摩挲着人儿的腰肢,“在这世间,你是我唯一想要疼着宠着的女人。”
心底咯噔一声,心悸的心跳止不住的跳动。
陶桃恨这不争气的心跳,恨自己为何对他如此情意。
“请景爷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会走。”她努力的平息自己,闭眼说道。
男人却没有放开她。
他知道,只要一放手,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能做的,就是将她牢牢握在掌心中,哪也不准她去。
“乖。”他嗓音磁性低哑,启唇道:“跟我回家。”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陶桃拼命的挣扎着,涕泗横流。
宋景行冷峻的脸越发森寒,他停顿了脚步。
上头的人儿喘着气,秀拳紧紧的握着。
“不想回家么?好。”他扛着她一路进了花楼。
花楼的老妈子见到宋景行,脸色大变,赶忙让迎客的姑娘们退开。
花楼里的人自觉的给男人让行,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噤若寒蝉。
“还不快去开个房间呀!”老妈子压低声音对龟公说。
龟公连忙就在宋景行的前头引着,带他去到空房去。
老妈子感慨道:“这第一次来,就自己带女人过来。行爷啊,可真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景爷,你干什么,你放开!”陶桃拼命的扑楞着,只觉羞辱道:“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你快放我走!”
宋景行抬脚踹开一扇空房,将人儿放倒在床榻上。
感觉到一阵局促不安,她往床榻上挪去,声音微微颤抖道:“景爷,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衣袍的衣带,用动作告诉她,他到底想对她做什么。